男大夫又进去了,少时他出来道:
“捕快姑娘,这街上的男人以后还是少救,只怕是街上的私娼,让人玩腻了丢在街上,外伤好治,内体难调,虽已经给他上了药,但是还要他的家人多擦几日。想来也是可怜,姑娘该不会要带他去大牢吧?”
慕容嫣笑:“听你这么说倒觉得应该,只是他成这模样,丢进大牢里,本捕快花了钱做好事,难道将来还给他买棺材?本姑娘今儿背得慌!”
“姑娘一看就是个菩萨心肠,想来好心总有好报!”大夫忙说着,一面让人帮熊幺幺再度扶上马,一面命人包了药交给熊幺幺拿着。
“恶人也总有恶报吧!”
慕容嫣冷冷一笑,就牵着马离开了。
熊幺幺拿着药半日才努力开口道:“我会还的!”
“你那一屁股的债都追着呢,你拿什么还我?人么?”慕容嫣觉得自己今儿绝对是中邪。
熊幺幺立刻噤声,半日道:“就是幺幺想,姑娘也不稀罕吧……”
慕容嫣望天不语,她稀罕,她稀罕的人一直都不出来——慕容嫣回头看身后不说话的人,是的,她知道她为什么会帮他了,因为他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被她负了的人!
马一直走到花枝胡同口,就在慕容嫣要问熊幺幺要钥匙的时候,忽然发现熊幺幺的门口“噌”得站起来了三个人。六只大眼睛就跟嗅觉灵敏的狗儿瞪得要凸出来了:“你——”
“慕容嫣?”
三个女人瞪大六只眼,异口同声地喊道。
此三人谁?
孙尚香、柳金蟾外加小白蒜楚天白!
“我只是在路上捡到他!”
立刻有跳进黄河洗不清觉悟的慕容嫣,异常镇定地答道:“可以帮我扶一下吗?”
“他被人打了?”小白蒜立刻上前伸手帮忙。
“我哪知道!”慕容嫣随口应答。
孙尚香上前帮忙开门,一根柳瞅着熊幺幺那两腿挪移的古怪姿势,心里当即就有了分晓,心中暗道好乖乖,那些女人是人吗?如狼似虎啊!
她们四个拽着熊幺幺进屋,门还没合上,就听门口一个大男人喊道:“那个熊鳏夫啊,这房钱你啥时候给啊,若是没钱,今儿就打点好东西,明儿赶紧搬了!哟,这一晚来四个,你悠着点儿,别死在里面,给我们家找晦气!我们可不会来给你收尸的!先把钱要来,把我的房钱付了。”
门口这个大嗓门一喊,四个女人当场就僵了。
此时此刻,柳金蟾颇有经验,立刻问道:“不知房钱是多少?”尼玛的,死胖子,你嗓门也太大了点儿!
“便宜了,就我们这地面少说一个月也要个……一吊吧!”房东男人眼咕噜一转,立刻涨价。
“不前儿才说五百文吗?”熊幺幺急道。
“哎哟,这熊鳏夫说的,这一天不一个价嘛?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头,你当初要有钱一次给了一年的,我也不会涨价是不是?再说……没我这地方,你能有这么多……人?除了我,谁租房给你这种人……”
“你这不是坐地起价嘛!”
孙尚香怒道,要知道一个捕快一年也就六两银子,折合铜钱也就九吊,她是个头也才八两一年,折合铜钱刚刚十二吊,一个月一吊,交了房钱不吃饭了?
“我就起了怎么的?有本事你租房子给他啊,你敢租吗?他这种名声……哎哟!你们还敢打人!”
小白蒜拳头比话快,一拳头就让房东鼻血直流。
“天白,你怎么又动手!”
柳金蟾立刻拉住小白蒜的拳头,暗想房钱还没付呢,难道又要赔人医药费?
“我要报官!”房东男人立刻又喊。
“我就是官,怎么的?”今儿姐也是大人了!
小白蒜瞪圆眼,无比自豪地像人展示她那一身十二分拽皮的捕快衣。
“好好!你们等着,我告诉你们别走,你们等着——”房东一溜烟跑了出去。
一见此状,白痴才等,所以小白蒜两手叉腰站在大门口喊:“我等着,你有本事别跑!”
但柳金蟾、慕容嫣和孙尚香哪里敢等!
三个人赶紧帮熊幺幺收拾家当,楚天白负责去牵马来——
从进屋到离开屋子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听三匹马踏踏的马蹄声,扬长而去,待到那房东男人领着一众人赶来时,这间屋早人去楼空没了人。
是啊,小屋没了人,但熊幺幺也没了家。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被柳金蟾抓上马背,还一路骂骂咧咧不肯走的小白蒜楚天白,此刻头都塔拉在了胸脯上,一句话都没敢支吾。
根据柳金蟾不久前对小白蒜家醋老虎的生动描绘,孙尚香立刻排除让熊幺幺暂住小白蒜家的可能。
至于柳金蟾才进京,据说现寄住在相公的娘家,生来就是一副沾花惹草样儿,此刻再带个妖娆的男人回家……一想就是找事做。
剩下就只有自己家和慕容嫣家。
作为头儿,孙尚香说先去她家看看能不能挤下去!
结果五个人一踏进孙尚香家租住的小屋,才发现这是一个大院不说,居然有人认识熊幺幺,房东一听要带着熊幺幺暂住一夜,立刻就告诉孙尚香,熊幺幺敢进来,她立刻请他们全家搬走,房钱如数退还。
这一下大家只能把眼巴巴地望着慕容嫣了。
慕容嫣虽然举家,据说迁了外任大员,家中的府邸也卖与他人,但她有一座自己的前后两进小小小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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