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儿今儿火气挺大的?”
老公主,听见终于有人替自己说句公道话了,不禁心内欢喜。
“素日里想她也是个几十岁的大人了,能不说就不说她,不曾想竟蹬鼻子上眼,越发得了意了……碰——”瑞公主跳出牌来,“我这,也叫了!”
“哀家看啊,你们这几个公主里,宵儿别看素日里不言不语,但管起驸马来,最有原则!”
皇太后打出一张牌后,就忍不住叹道:“蛟儿啊,你成日里咋咋呼呼的,其实最惯驸马就是你!刚还一副不给不给的样儿,转过身立马就悄悄让人给送过去!生怕慢了,伤了你那驸马的脸面了?”
“皇爷爷,这哪跟哪儿啊?您都不查清楚,就这么说!”战蛟立刻叫屈道。
“那你说,皇爷爷刚说的是不是真有其事?”亲眼见的还有假!
皇太后眼挑战蛟,说白了,她就是看战蛟对他那个傻乎乎的驸马好,心里觉得不值得。
“那也是有缘由的!”
战蛟立刻辩白道:“她们驸马无论是每年户部给的三百两,还是公婆家拿的钱,都是她们自己拿在手上,自然手上宽裕。
而在蛟儿的驸马就不一样了。蛟儿和天白当日,蛟儿公公就把楚家的地契、田产、每年的田租一文一毫全交到蛟儿的手上。
而且回京后,老家给寄来的租子天白不仅一文不少地交给蛟儿,就是每年朝廷拨的俸禄、爵禄,甚至户部每年给驸马那三百两,都是蛟儿亲自支领,别说搁三百两在她哪儿,就是一文钱,都压根不给她碰!”
战蛟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四下里倒抽气: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主事……
“也就今儿,蛟儿无暇理她,才让她摸上两把牌,搁在平日里,她就是出个门都得问蛟儿答应不答应!皇爷爷您说,别的驸马都有钱打牌,蛟儿能让她孤儿一个在哪儿,让人笑话嘛?”
这一番话说的……
听得北堂傲满心嫉妒,他不求多,柳金蟾只要踏踏实实跟他过,放下那些幺蛾子,他天天就是拿钱给她打牌,也不眨眼儿,而出个门都要他点头的美事儿,他自认为自己比战蛟聪明了多少倍去,偏偏这妄想,打都不敢打——
真正是,傻人傻福——
而且他妻主每次爬他家院墙时,他也没觉得她傻得多可怕,充其量就是像个娃娃,但出门可比柳金蟾好多了,一点亏都不会吃的——
自来都是她打人,没人能打得了她的!
哎——
人各有命啊!
诸位屋里的男人感叹之余,皇太后也禁不住对自己这个过去傻乎乎的金孙,有些刮目相看了:你说,一个男人出嫁,能把自己妻主和婆家管得这么转,这要是把他换个人家嫁了,那户人家还能对蛟儿这么巴巴适适地奉上所有地契地产,任蛟儿这么天天儿耳提面命,一年六七年,还不和他恼呢?
答案是,难找!
毕竟,结发的夫妻不是半路夫妻能比的!
这话也在北堂傲心头萦绕。
论理,金蟾对他也是好,老家寄来的钱全都如数给了他管着,随按杯水车薪也不抵事的,但……比起在座的这些驸马不知强了多少倍去,就是……
就是自己不争气,若自己也跟战蛟似的,冰清玉洁的,现在不知多好,那还需要成日里提心吊胆,总害怕柳金蟾弃他而去,还盼着他改嫁呢?
真正命不由人,争那么强来,又有何用?
战蛟一席话,说伤一屋子的男人心,心里长吁短叹啊,牌都摸得少了好些乐趣,一个个只叹命太薄。
屋外的前花厅却是杀红了眼儿。
首先,赌注翻了两番,价码蹭蹭就上去了两截不说,输赢,也是一把顶刚才的三把有余。
接着,楚天白哪儿七吊外加两锭银元宝,柳金蟾哪儿五吊两锭银元宝,还不算这后来,璟公主和嘉勇公担心二人输得太惨,后面又偷偷各自追加了两个,各二十五两白灿灿银元宝,拢共就是二百一十二两——
搁在偏远点的乡下,就可以买上十几亩上好的水田,修上一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再买十来个家仆,当个在家躺着,三餐不愁,单收田租就能无忧无忧过一辈子的一方大土财了。
更别说,这二人加了赌资后,经不住柳金蟾一句“你们不会想空手套白狼”调侃,宁瑞二位驸马向两位公主处骗钱不成,各自在慈宁宫几位老宫人处,以各自家传玉佩,暂时典压来的带息“赌资”各五十吊的“门面”钱。
这赌资大的,立马就让一直想上来搬回老本的褚水莲不敢接嘴,乖乖得捧着茶碗,一个劲儿喝茶,心儿跟着每张牌的进出,跳得扑扑腾腾!
颜紫琪与尉迟雪呢!
虽觉胜券在握,但毕竟赌注超过了预期,二人每动一张牌,都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开始慢慢慢地渗出,一层、一层,又一层……
第859章 卷二098反败为赢:楚天白大发妖疯
楚天白一把大蒲扇,一开局,就好似心慌不迭地扇扇,扇得周遭的人心慌慌,但两大素日里散光的眼儿,今儿却是炯炯有神地直盯着牌——
余光呢,守着柳金蟾托着下颚处微微移动的指尖上,小雷达似地不断不断地扫过。
然……
搬风后,一连三把,楚天白还是输掉了手上的所有的铜板,开始拆银元宝换铜钱。
柳金蟾暂且保本,宁瑞二位驸马一场虚汗后,愈发觉得今儿手气好到爆,第四把就开始放心大胆地开始做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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