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书越喊越溜口,颇有点浑然忘我,就是不明白,怎得那皇帝还没进来。
不想他一句“爷不在”,就让带着近侍卫一路溜进府,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顺风顺水,就能看见北堂傲独守空闺的女帝愣了神:没在?
北堂傲没在?
难道自己女人出门,男人不该守着家么?难不成小夫妻又吵架回娘家了啊?可她听人说,她们夫妻……今日挺好的啊?
走一路压一路,确定自己从进府到到现在,侍卫们都在第一时间用令牌控制了每一个人的女帝,不疑其他,只觉得心中怅然: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女帝扼腕,却仍旧不懂声色,人只是站在晾晒各种香材等物的院子里,俯瞰悄无声息跪了一地的男仆,然后静听那屋里咋咋呼呼的叫嚣声,与小仆们跌跌撞撞搬东西,甚至是打碎碗盘的声音——
第922章 卷二163斗智斗勇:小家仆面不改色
女帝很确定,北堂傲此刻一定不在屋里,毕竟那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他性子沉稳,好静,最恨屋里咋咋呼呼,有丝毫打扰他清静的声音!
此刻屋内闹得这模样,若他在,必要呵斥,甚至怒目相视……
怎么办?
这种事儿只能干一次,却不能来二次,北堂家多精明,这一路的家仆,今儿是安安静静,可谁能保证,她一走,他们不会后一脚就去那边通风报信——
北堂家的家仆,世代从北堂家还是塞北响马起,追随北堂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可谓是北堂家养家了的狗!
想到就这么离开,女帝难免有些心不甘。
可此事又不宜声张,她只能静默了片刻后,再抱着一丝侥幸问脚下,低声问看似头儿的奉箭:“你们夫人呢?”
“回皇上,夫人天不亮就已出门,说是衙门里有事儿!”奉箭脸朝土,丝毫不敢将脸抬起半寸。
这说跟没说有区别吗?
下达密令的就是她,本欲将璟驸马那个大傻子从蛟儿身边支开,自己入夜再悄悄过去,无奈近侍卫一个个噤若寒蝉,就担心她有个三长两短,毕竟夜黑风高,蛟儿那小子又是个蛮牛,手比脑子快,误伤很是难说!
于是思来想去,大家觉得还是先从北堂傲这边下手更妥当,毕竟北堂傲有前科在身,而今夫妻貌合神离,他肯定不会像战蛟那么冲动,甚至会傻头傻脑,口没遮拦跑去皇太后哪儿哭诉,弄得自己一身骚——
最后,什么便宜都没捞着,还让皇父当qín_shòu一般骂得抬不起头!
所以嘛,大家一直觉得,璟公主要想得手,让他服服帖帖地承宠蒙龙泽,头一次需得下药,让他第一次就体味到了皇上的好与勇猛,这后面不请,他也自动自发地往龙塌上躺,自觉自愿地求龙宠——
毕竟,他婚前就乱七八糟的,关于他的婚前韵事,宫内不同版本的好几箩筐,还一个比一个香色诱人,令人垂涎三尺,就是大家都不得其门而入而已!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皇上也觉得大家说得有理,大外甥那些个婚前爬墙,败坏男墙的龌龊事,不说多,看他和璟驸马那头一胎就可以佐证——
爹爹的,一算孩子的受孕时,居然能推到这小子躺在棺材里的时候——
躺在棺材里诈死都不耐不住寂寞,当了爹,可见,他小子没躺进棺材前,营帐内的生活又是多么地混乱——
而且还没人敢管!
皇上私心里觉得,和战蛟有问题的,绝对不只慕容嫣一个,弄不好那次营里的女人们都有问题,不过是慕容嫣恰好模样好,出身也好——
当年宫里的命师就说,战蛟命犯桃花,必祸乱宫墙……而今宫墙难保,反正军营是让他先乱了!
既然,皇上觉得众心腹分析得有理,而让璟公主速速就寝的方式又机会多多,犯不着出宫涉险,那么看似好啃,却常常苦无机会的北堂傲,就首先纳入了女帝今儿的涉猎的范围——
柳金蟾不在家!
虽然在也无用,但有她在,心高气傲的北堂傲绝对不会轻易就范!
但……
若北堂傲看似聪明却又有点聪明过了头,所以,只要他独自端坐在内屋,被她闯了空闺,习惯于谋定而后动的他,必然不敢声张,甚至,还会为了他的闺誉,乃至北堂家的清誉,以及他儿女将来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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