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他魔药的材料,听见来人叫着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停下动作,只在旁边指了指,那年轻的君王也没有多言,蹲下身来,和老伯尼一起整理着他的药材。
伊曼确实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伯尼,毕竟这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作为王储的他曾经接受过老伯尼的教导,可后来因之这个老头耿直的性子,更有他政敌的陷害,伊曼的父王便将他贬离了朝中。
但那毕竟是伊曼年幼时期的事了,所以关于那些事情的具体,他也只清楚一个隐约的轮廓,对于老伯尼留给他的印象,便是一个不怎么正经,却又无所不知的智者的形象。曾经,他的父王也隐隐的感叹过失去了老伯尼确实令朝中损失了一个栋梁,也派人找寻过他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伊曼开口道:“感激您为南沛做的一切……”
只是没等伊曼的话继续,伯尼便挥了挥手,示意伊曼不必这么说:“那是我最喜爱的两个学生的孩子,我没办法在那孩子受委屈的时候站出来,却也只能这样了,好在还来得及。”
伊曼抿了抿唇,老伯尼这番话虽说给他留了情面,却也带一点辛辣,伊曼无法反驳,也不想反驳。叹一口气,老伯尼打破两人中间的沉默,再度开口道:“你们这是要走了?”
伊曼说出了他的来意:“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老师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毕竟父王他很思念你。”
老伯尼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知道伊曼的意图的,他想把南沛带回去,但是显然,那小子现在跟自己这个老头子更加亲近,而伊曼说服不了南沛,就想从他这儿下功夫,而老伯尼也知道伊曼的决心,再不济,等他最后用强的将南沛带走时,就是害怕他这个老头子出手阻止,所以在这儿给先打个预防针呢。
摆了摆手,老伯尼转过身,道:“我什么都不会做,你尽管去吧,但是你得想想,把他带回去了,真比留在这儿好吗?”
伊曼的身形一僵,老伯尼的这番话确实令伊曼心虚,也是他不愿接受的现实。这些日子以来,伊曼见到了南沛在芒斯特镇的生活,就像他那时呆在学院一样,他总是很受人们的欢迎。
虽说那晚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多人仍旧带着好奇,可是南沛受伤的事却借由那叫安东尼的小子传了出去,渐渐的被更多的人所知,于是等南沛很快的康复,并重新出现在伯尼的兽石店后,多少人都带着关心来看望他。
伊曼隐蔽着身影在不远处看着,虽说南沛的脸上有时会露出难以招架这些热情的害羞,可是他笑着的模样,却一眼就叫人看出他是喜爱他此刻的生活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却隐隐的叫伊曼觉得心中更为酸涩,他并不是不想去加入其中,只是前几次当他靠近后,原本还在说笑着的众人却因为他的到来而安静下来,而之前还在南沛脸上的笑意也因为他而消失不见,他对待自己,始终就是一个无法亲近的陌生人。
伊曼再看深深的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瞥见那身影的消失,安东尼小心的凑过来,在南沛的耳边道:“他今天又来了,而且看上去他好像很悲伤的样子,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
“小孩子话别这么多——”南沛用食指把安东尼的脑袋戳开,只是他看一眼那空无一人的街角,带一点若有所思,想着那晚是不是把话说得太过分了。
就在不久前的某个傍晚,伊曼来找过他,当时他正忙着绘制魔纹,毕竟他的魔力回来后,说白些,就像是孩子拿到了一个新玩具,那叫一个兴奋啊,直接就冲去老伯尼的书房,把那些古书都翻了出来,以前不能做的,或者说因为魔力做了也失败的魔药和器具都开始上手了,所以他在那儿专心致志的呢,好容易停下来歇一歇,一扭头,就见着伊曼站在门口。
你说这么一个人默不作响的一直站在你后边儿盯着你看,是不是怪吓人的?
只是南沛当时忍不住抖了抖,又觉着自己这番表现在伊曼面前显得有点没出息,就开始想找他那只契兽撒气。那小白才不理南沛呢,本来它就和伊曼挺熟的,加上南沛魔力恢复以后,它自然也变回了原貌,那在这芒斯特镇简直是打遍全镇无敌手,高处不胜寒的寂寞让它一见着伊曼就去拱拱他,问他你那只狮子呢?啥时候让我们见一面打一架啊?
而因为他们当中出现了一个叛徒,所以南沛此刻面临的又是被伊曼堵在房间里,跑都跑不掉的局面,所以他也就只好硬着头皮拼演技了。
伊曼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南沛身上,他的手放在那只和他亲近的魔兽脑袋上,垂着眼眸道:“泽尔很想它。”泽尔便是伊曼那只契兽的名字,因之这次出行的轻便和隐蔽,所以没将它带出来,伊曼重新看向南沛,“艾达也很想你,我已经给她送了信,要不是有人拦着,我想她大概恨不得现在就来见你,我也……”
伊曼的声音顿了顿,他饶过小白一步一步的走向南沛,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低哑:“我也很想你。”
伊曼试图伸手去搂住南沛的肩膀,他不让后者躲开,这个年轻的君王声音里竟透出一丝祈求,他说:“跟我回去好不好?虽然我知道你忘了一些事,但是跟我回去,总有办法帮你回忆起一切……”
后者一直以沉默对待他的话语,伊曼再也控制不住,做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想做的事,他一把将南沛紧紧的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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