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弋朔沉默半晌,忽而轻笑一声,“到底是我折腾你还是你折腾我?”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是惹我生气。”任启支支吾吾道。
“我怎么惹你生气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看那时候我对谁这样过?”
余弋朔包容的嗓音让任启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真的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他反驳道,“所以我才说你y-in险,故意在别人面前这么做,然后我们一闹矛盾别人都不相信我,都向着你。”
青年语气平淡,余弋朔却还是听出了对方隐藏的委屈,“不高兴?他们帮了我,最后还不是我哄你开心的?”
“什么哄不哄的,明明是你招惹我。”
余弋朔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行,是我主动招惹你的,该我给你赔礼认错。”
任启努力压下上翘的嘴角,想着房间这么黑,对方也看不到,还是没有抑制住。他默默笑了好久,才拉下嘴角说道,“听你这么说,怎么好像我逼你认错一样。”
“没有逼我,是我自己跟你认错的。毕竟我们怎么说也是(男男)朋友不是吗?”
“我们是敌人!敌人!懂不懂?”
“有我这样的敌人的吗?如果都像我们这样,那所有成为敌对的一方都要开心死了。”
“说的你多好似的。”任启嘀咕道。
“我不好,你好。谁不知道我们奇奇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乖巧?而我……就是别人口中傲慢、冷漠的代言词,对谁都不给一点脸面。”说到后面,余弋朔语气一转,微微黯然。
说着这话的同时,余弋朔在心里补充了一句,除了你。
任启忍不住安慰道,“也、也没有那么夸张。”
“奇奇还是这么善良。”
“说了不要叫我奇奇。”
“可是我喜欢这么叫呀。”
“你怎么还是这么可恶。”
“……”
不知不觉,任启的声音低了下去,余弋朔喊了一声“奇奇”,见任启没有回应,就知对方怕是睡着了。
黑暗中只有微弱的光线能够看清房内的轮廓,即使如此,余弋朔还是注视着任启的方向好一会,才在睡意中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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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启是被走道上的声音吵醒的。
窗帘整整齐齐地拉着,即使是朝阳的病房,刺目的阳光也全被遮挡在窗外,只有余光透过窗幔,将房内的情景清晰地呈现出来。
并排的陪护床上,干干净净,被子也被整整齐齐地叠放起来。余弋朔早早起了床,还给任启带了早饭,此刻正坐在昨天坐了一整天的沙发上看着笔记本屏幕。
大概是真的忙吧。
任启没有深思为什么余弋朔这么忙还要来医院陪他,而在他坐起身的瞬间,余弋朔便自发走过来要“扶”任启去洗手间。
任启显然放弃了抵抗,只口中说了句“我自己去”,便又被余弋朔以同样的姿势掐腰抱进了洗手间。
早在昨天尝试挣扎时,任启就发现,余弋朔的力气又变大了。本来就拗不过对方,现在更是被死死压制住。
“刷完牙出来吃早饭。”余弋朔交代了一句,就走了出去,还好心给任启带上了门。
昨晚的一番交流并没有给两人的关系带来缓和,任启恢复意识的一瞬间就将其深深压进了脑海,连同少年时期的画面一起。
他又成了那个视余弋朔如“洪水”的任启,仿佛黑暗中的交谈只是一场幻梦。而余弋朔,不知是不以为意还是跟他有着相同的心思,也未曾说过一句。
对方也是不想提起的吧?以两人的定位,那样的对话太过于深=入了。
吃过早饭,余弋朔陪任启做过相关的一系列检查,确定安然后,让任启在病房等自己,去办了出院手续。
经过昨天的矫正治疗,任启的脚伤基本没有大碍,只是落地时会痛的厉害。只要少用力,慢慢就会痊愈。只不过期间,生活上会多有不便。
任启特意跟医院暂借了一个轮椅,免得再发生对方抱着他走的情景。不知是不是任启的错觉,他似乎在余弋朔眼中看到了一丝“遗憾”?
果然是错觉吧。
停车场离医院正门有一段距离,余弋朔独自去把车开过来,才推着任启到车前,开了副驾驶座的门。
任启撑着轮椅就要站起来,就被过来的余弋朔以一个坚决果断的动作抱了起来,措不及防间放进了副驾驶座。
任启僵着身体没有动。
既然都抱上了,如果挣扎,耽搁的时间会更久吧。这同时也意味着,更多的人会看到他被另一个男人以极“呵护”的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
路上余弋朔关心询问了几句,都被任启以“室友会帮忙”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学校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余弋朔跟保安说了一下任启的情况,才被允许在登记后将人送到寝室楼。
任启作为英语系的系草,又爆出有个隐瞒多时的男朋友后,近来受到的关注就有点多。昨天一天没在教室出现,不少人都主动跟任启的室友打探对方的消息。
得知任启伤了脚正在医院,均露出担忧的神色关切地问上两句,并让室友三人将自己的祝福带给对方。
余弋朔的车看过八卦贴的学生都认识,见其缓缓驶入学校,在寝室楼前停下,纷纷看过去。
学校的男寝室楼跟女寝室楼有段距离,这会正是下午上课时间,除了来找男朋友的女生,看不见几个学生。
任启此刻正跟余弋朔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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