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下了电梯，产科住院总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问：＂玲姐儿子在你们科住院啊？＂柳希言愣了愣，含糊地回答：＂哦，是啊。＂
＂什么病？＂
＂流感引发肺炎。＂
产科住院总了然一笑：＂我刚从检验科过来，都知道了。＂柳希言心底把检验科全体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并不回答。
＂你说一个警察自己作风不正派，现在的警察啊！＂
柳希言出声：＂你别乱说话，人家第一没确诊，第二传播途径还不清楚。＂产科住院总嘻嘻一笑：＂干嘛那么严肃，我们又不会去玲姐面前说。你说玲姐和他吃住一起，会不会被传染？他老婆小孩不知道有没有事哦。＂柳希言懒得理他，说：＂十八床会诊啊！你拖了几天，再不来我都上报质控办了。＂柳希言告诉叶文轩检验科的人唯恐天下不乱已经散布消息的事，叶文轩打了个电话去检验科骂了一通，放下电话叹了口气：＂我看是兜不住了。冰冰刚才还跑来哭，怪我们一早没提醒她，她抽血没带手套。＂＂手上有伤口吗？碰到血了吗？＂
＂都没有。＂
＂那哭什么！＂
＂你说得轻巧，心理这关哪有那么容易过？＂叶文轩说，＂别说她了，我就给他做了个体格检查，刚才不自觉也洗了两三次手。＂柳希言无话可说。
quot;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心那么;
第21章 障目5
5、
柳希言身心俱疲回到家，洗了个澡，连晚饭也顾不上吃，直接瘫在床上睡着了。凌晨时分他若有所感，醒了过来，就发现黑乎乎的房间里，隐约站着个白色的人影。
柳希言打开床头灯，就看见柳希声站在他床前，手里还捏着个面包，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站着睡着了。
柳希言拿过他手中的面包，柳希声睁开眼睛，说：quot;你醒了？quot;
quot;是啊，好累。quot;柳希言咬了一口面包，瞬间来了精神，quot;哪里的面包这么好吃？quot;
quot;牙香街新开了一个西式面点店，这是陈则送的。quot;
quot;……他终于改行了？quot;是廷方哥的忧虑传染了算命佬吗？
quot;只是开在他隔壁。quot;
quot;我记得牙香街是卖死人东西的吧，面包店开在那里是什么意;
quot;南无地藏王菩萨。quot;柳希声说，quot;施主所言差矣，那里还是活人比较多。quot;
妈妈以为他不在家，一如往常冷酷无情地没做他的饭。柳希言看柳希声这不正常的举动，就知道必定又有什么不幸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quot;说吧，背后又多了一个？quot;柳希言已经无力惊讶。
quot;何义现在在你背后哭。他哭了半天了，我们安慰了他半天，其他四位已经打算睡觉了，他还在哭。他们让我叫醒你，平复一下何义的心情。quot;柳希声道。
quot;……你说的何义是谁？quot;
quot;今天那位苦主家的灵。quot;
quot;……我需要解释，别人的背后灵为什么到了我身上？quot;
quot;他不是背后灵，而且他见过你几次，何义活着的时候到你那里;
quot;这不是理由。quot;
quot;他知道你还给他记挂的那个人;
quot;那上次找我看病怎么不过来？这不是理由。quot;柳希言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镇定，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清楚，有差别吗？
quot;上次何义正忙着在场子里制造一些影响力，没跟苦主去;
哥您的修辞手法越来越含蓄了。quot;
quot;我们这行的要顾忌灵体的感受，就像你们要顾忌患者的感受一样。quot;柳希声温柔地问，quot;怎么样，你觉得难受吗？何义的负能量比较;
qu;您为什么不直接说他是个怨灵呢？
quot;何义不是能随便附身的那种灵体，他现在附在你身上已经非常冒险，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小蛇说他愿意付钱开通频道给你解决这件事。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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