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一忽儿喜气洋洋。他把程显拉到身边坐着,脑袋在程显怀里滚来滚去:“程程,刚才真舒服,真快活!你以前怎么不早教我,原来还有这么刺激快活的事儿!”
程显搂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骏骏,这种事很秘密,不能随便对人说,更不能随便在人面前做。这事不好也不坏,舒服是舒服的,但也不能做的太多,明白?”
岳骏声抱着他,无限餍足地,“我知道,我懂,为什么程程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就像电视上的情侣只跟最喜欢的人亲嘴、躺一张床上睡觉一样,跟别人绝不这么做。我也只要程程一个,只跟程显一个人做这样的事,其他人都走开,跟他们也没关系,嗯!”
程显低头,他看着岳骏声水样柔亮的眼睛,按下胸中的忧疑,在小笨犬的嘴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二十七、
情`欲的阀门一旦打开,便是施多少力气都难再关上。打上回两个人露体相见、赤诚交磨之后,岳骏声仿佛成了个跟夫君圆过房的小嫁娘,隔三差五冲着程显耳语:“程程,我想舒服。”倘若程显拉长脸,避过他轻擦在自己肩头的唇,敷衍着道:“等晚上再说。”小嫁娘便会格外失落地,嘴角耷拉下来,双手却兀自抱住程显不放,也不管程显要上哪儿去,或者在干什么。小草包喜欢程程,想跟程程做舒服的事,他对程显的喜爱在做那“舒服的事”时同时得到了回报和释放。在舒服的事情里,我们的小草包品尝到了一抹醉人的甜蜜,那滋味比文具店冰柜里卖的冰淇淋还要甜美甘醇,那色彩比傍晚西天上的最后一块霞光还要粉艳柔腻。程程热烘烘的胸膛成了他真正的温柔乡,他整晚整晚地流连在满是程程的气息的温柔乡里,只感到生活之快意美好,连最普通的楼房树木看在眼里都觉得好。
唯一不大好的是程程好像比他还要害羞,从来不主动跟他做舒服的事不说,还常常回避他的提议,总说什么“到晚上再说”。岳骏声嘟腮不悦,他分明感到程程也是想做的,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小草包想不明白原因,但情`欲让他变得大胆了。他毫不顾忌地公然去抓程显的下`体,现在他可清楚那个地方的反应,为此他不惜惹程显生气——当然程程从不真的跟他生气,顶多就是按住他的手,“不要乱来,你摸你自己的也是一样。”
岳骏声的嘴就有点儿瘪,“这不一样!”他当然试过自己玩自己的,可是没有了程程在其中,就那么孤单单的两手使力,让自己那小混球由硬到软,他做了两回就觉得没趣了。他感觉不到任何甜蜜,只觉得烦躁中夹杂着委屈。他闷声不吭地做功,即使感到快利,程度上也大打折扣。何况没有程程,没有了那冰淇淋加晚彩的幻丽,一番下来后他的心情是那么得糟糕,他简直想大哭一场。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扑到程显怀里憋出几滴泪,无比幽怨地问他,“程程,你是不是又生我的气了?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告诉我。”
对此程显还能说什么呢?他要么向心中的挂虑让步,要么向这只小笨犬让步。一次又一次地,他都向岳骏声让步了,只因他不愿看到小笨犬愁眉苦脸不开心的样子,只因岳骏声所求也是他自己心目中所想。——他为什么不想呢?堕落中有最甜的蜜。
程显做不到拒绝岳骏声,便一次又一次听任两人间挑动的情火逐渐燎原。许多个晚上,他抱着岳骏声亲吻爱`抚,并不太急切,而是慢条斯理地。岳骏声也早就摒弃了看电视,如今他再也不需要从电视中找寻对生活的渴求。他只想跟程程待在一起,安安静静地不说话,或是随便说点儿什么。他头枕在程显胸前,程显的手按在他的心上。不经意间,两个人的视线上下一撞,互相望进眼里,空气里有小小的火化爆灭。下一刻岳骏声的手便勾上程显的脖子,俯仰间两个人密密地开始亲吻。
一个长长的难舍难分的吻,跟窗外流连不去的夏的尾声一样。缠吻中升起情`欲的火种,但没有情`欲那种猥琐的猴急。爱意一层层沉淀在两人心中,渐渐地像是一线柔韧的丝,将两人牢牢地连接在一起。他们俩就这样自然而然地亲吻,彼此都毫不怀疑对方的情意。熨帖的吻的序曲里,他们的手抚动在对方身上,抚动在他们对彼此最是肖想的部位。情火终于如蛇头一般昂起,四只手不断地按摩打圈,终于来到最动人心弦的地方。那两块硬鼓鼓的好肉像是待人发掘的宝藏般潜伏在那里。
没有太多花样,也没有多余的技巧,每一次两人都同第一次那样,贴靠在一处自`慰。两块肉靠在一起,肩膀和脑袋靠在一起,心自然也靠在一起了。有时程显打头,有时岳骏声学着样接手,这种事可不分六七岁不六七岁,脑中的那根弦只要被弹响,任谁也知道该怎么才能最快乐,该怎么做才能舒服至极。
岳骏声很满足于这样的快乐,至少目前他不需要更多了。程显那里也是满足的,但对他来说更大的满足是在心里。他没有将这事做到最后,他也不会告诉教导岳骏声这事的“最后”是什么。他只希望眼下的状态可以延续得长久、再长久些,让他再多拥有一刻这具可爱的肉`体,让他再多拥有一刻这可爱的肉`体的主人给予他的爱情。
是的,爱情——还有幸福。这些遥远又堂而皇之的字眼,程显从未奢望自己可以拥有。如今他诚惶又诚恐地看到这些出现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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