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打中了阴阳鞭,纳兰景也因此打偏了,他抬头,“你是谁”
一袭银衣,冰冷的面具,在这黎明之际,竟有与朝阳争辉的特殊气质。
如月一般的男子。
水鸢看到来人,不由大惊,“月之香”
来人正是月之香,早在玄落被徐莹一掌打下山崖的那一刻便出现的月之香。
“你便是月之香”纳兰景眯起了好看的眼睛,娃娃脸上满是凝重。
他听曜说过这个人,这个人的危险程度、神秘程度,都不输于闻名大陆的曜。
“景皇子太过心急了,虽然这醉心崖陡峭无比,崖底也是深不可测,可”
月之香的眼神忽然飘向了落在崖边的一把带血的匕首上,目光微沉,道:“从这里往西南方向去,有一条小径通往醉心崖崖底,定国公武功高强,玄落宫主命不该绝,你们若是下去的话,或许可以找到二人。”
他的嗓音淡淡的,清冷而又漠然。
“小爷为什么要相信你”纳兰景防备地看着月之香,只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景皇子别无选择。”
这话说得很直接,却也是事实。
“我先杀了这个女人再去找人。”纳兰景默了片刻,再次扬起阴阳鞭。
“她是我答应了要救的人,怎么能死在景皇子手里”月之香淡淡挑眉,银色的面具之下,浮现一抹嘲讽。
“小爷可没答应要放人。”纳兰景很是执着地看着他,似乎今日不杀徐莹他便不会罢休。
月之香不太想和他动手,只是看向一旁的水鸢,道:“定国公身中剧毒,而玄落宫主也中了一掌,若是晚了的话”
不用他继续说下去,所有人都知道那后果是什么。
纳兰景亦然。
“既然她是你要保的人,看在你告诉小爷到崖底的路的份上,小爷今日就给你个面子。”思忖片刻,纳兰景道。
若是他继续在这里和月之香纠缠的话,曜和落姐姐会更加危险。
只见他冷冷看了徐莹一眼,便闭上眼睛凭着直觉走到机关之外。
“水鸢,立即给苏晓消息,带人与我下去找人。”纳兰景一面走,一面说着。
水鸢点头,袖中飞出一只很奇怪的小鸟,那小鸟个头虽小,但速度极快。
看着纳兰景的背影,月之香轻抬步子,走到了醉心崖边,斜睨了徐莹一眼,见她就要撑不住,便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又给她吃了一颗药。
“带她回去吧。”他淡淡的嗓音响在风里,一个白衣人瞬间闪身出现,带走了徐莹。
轻轻蹲下身子,月之香的银衣衣角落在了地上,带来些许凡尘味道。
他低着头,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匕首,良久,才轻叹一声,“我竟没想到,你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或许,真正能够让你侧目的,只有他吧。”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的味道,片刻之后,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捡起了被玄落掉在崖边的匕首,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张白色的绢帕,小心地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面具下的脸上带着几分愤懑,几分无奈。
“它既然落在了你身上,你又为何不好好带着它”
“罢了,你既然舍弃了它,那便给我好了。”
他将匕首翻了过来,曙光之下,映射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玄”字,那字眼刺痛着月之香的眼睛,一向清冷淡漠的人身上竟然突现一抹苍凉和悲哀痛,全身都痛,身体像是被拆开了再组装的一般,不过让玄落尤其痛的地方,还是胸口。
徐莹那个女人,真是下得了手。
玄落没想过,其实她更下得了手,匕首都进了人家的肚子了,人家怎么可能不出掌打她好在徐莹的这一掌因为受伤了的缘故才没有让她立即毙命。
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玄落瞬间惊呆了,她趴着的地方怎么会是皇甫曜
最重要的是,他怎么会躺在自己下面明明她先掉下来的啊,而且她不是让他别跟着跳下来的嘛。
心中无数个疑问,却在发现皇甫曜微弱的呼吸时陡然被担忧掩盖。
“皇甫曜。”
“皇甫曜你没事吧喂,你别吓我啊。”玄落赶紧从皇甫曜身上下来,不过她自己现在也是虚弱无比,好在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没有摔断腿什么的。
玄落一向淡定,着急地叫了几声,发现皇甫曜没有反应,心中便知道他的伤势一定很重了。
想着,她将皇甫曜的手放在了自己腿上,然后细心为他把脉。
手指刚搭在他的脉搏上玄落的脸色就变了,月牙儿的眸子里满是凝重和寒意,他的毒,竟然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了么。
而且,他现在的情况极其危险,原先的内伤也在这一次坠崖的剧烈撞击下恶化,又中了毒,好像被震出了新伤眼神忽然落在了皇甫曜的脖子上,他脖子处的伤口已经泛黑,若是再不解毒的话,只怕玄落皱着眉,想了许久,眼中突现惊喜。
流星说过,因为她服用了天山雪莲的关系,她的血已经变成了解毒圣药,先前淑妃中蛇毒的时候就是用自己的血来救的,这么说的话,也一定可以救皇甫曜了。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自己比皇甫曜先醒过来。
伸手到腰间去找自己的匕首,她忽然皱眉,该死,之前用匕首偷袭徐莹的时候不小心把匕首给落在崖边了。
一咬牙,玄落将自己修长的手指放进了嘴里,咬出一个大口子,然后轻轻手放在皇甫曜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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