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祁山闻言,猛的抬头看着耿亭匀,“亭匀,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也算不上。”耿亭匀摇了摇头,“可是你们别忘了,蘅芜苑顾家有个顾瑾汐,当初顾老夫人做事那么严谨周密,这么多年都没有暴露的事情竟然被她发现了。不然现在凉都怎么会多出个蘅芜苑顾家来。”
屋内众人闻言,顿时都点了点头。
是啊,当初顾老夫人拿捡来的儿子偷龙转凤,想以此来保住顾家的爵位,只是到对心中觉得亏欠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因为平日里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外甥女偏疼了些,就被抓住了把柄顺藤摸瓜,将当年的惊天之秘给挖了出来,别看顾瑾汐只是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的事情却被她发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耿青柏闻言也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可不是说苏怡已经跟谢家彻彻底底的脱离关系了吗?”更何况现在的顾瑾汐不是身受重伤躺在病床上有没有醒过来尚未可知,应该不会来关心自己的女儿和谢玮之间的事情吧。
“三叔你别忘了,在咱们来凉都之前,琴妹妹跟那顾瑾汐就早已经结下了死仇。”耿亭匀说着,自己的心也越来越沉,越来越凉,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难道你忘了之前那睿王说过的话,如果不是因为谢家,如果不是因为谢家是顾瑾汐的外祖家,怕是琴妹妹早已经被下了天牢,又怎么会像现在这般;你们说顾瑾汐真的会放过琴妹妹吗?”
耿祁山闻言,顿时点点头,“现在那丫头还昏迷在床上没有时间去查,一旦等她醒过来,再查出点儿端倪,那可就……”
一时间,屋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云老有些颓然地靠在椅背上,面色难看到了极致,双唇泛白毫无血色,“那山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瞧着睿王对顾瑾汐那宝贝的态度,怕是蘅芜苑顾家我们根本就接近不得,谢臻的武功可是谢玮亲自请人来传授的,都奈何不得顾瑾汐,我们……”
“不,不行,咱们必须得尽快动手。”耿祁山闭上眼深吸口气,心一横。
“可是……”云老嚅了嚅唇,脸上似乎带着些许犹豫,他薄唇微微抿着。
耿祁山却是猛的睁开眼,浑浊的眼底带着浓浓坚定的神采,视线扫过云老,耿青柏落在耿亭匀的身上,“你们莫要忘了,那顾瑾汐看起来虽然只是个小丫头,可是却拥有不菲的医术。如果等她醒过来咱们再动手,万一毒被解了,你们可想到后果了?”到时候要赔上的可就不仅仅是耿氏母子三人,还有他们丽城耿家上上下下的百余口人,一个不好,说不定还会连累九族!
“……”耿亭匀闻言,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耿青柏眉头早已经皱成了一团,想到至今仍旧昏迷在床上的张氏,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想将有些事情给问清楚。明明看起来是挺和蔼可亲的老者,可有时候看起来又太奇怪了些,他眼角挂着云老,似乎觉察到云老也在打量他,他顿时低下头,“毕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咱们还是得……考虑周全才是!”
耿祁山看着耿青柏那模样,“考虑周全了,等你考虑周全了,怕是谢家和蘅芜苑顾家早就已经逼上门来了,顾家那丫头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为了她娘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你敢跟她斗?”说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人家背后站着一个睿王,你呢?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我……我……”耿青柏顿时被说得哑口无言。
“可就算动手,我们应该怎么办?”耿亭匀抬起头看着耿祁山,提出一个更为现实的问题;对谢家夫妻动手已经势在必行,可是怎么动手。如果真的强来,怕是他们还没接近谢家夫妻的身就已经被谢家的侍卫给拿下了。
耿祁山闻言,这才算是沉默了下来,“这……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眉头紧皱,脸上带着副颓然的神采,谋财害命这种事情给他也是头一遭,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办法了。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真的很难。”耿青柏淡淡地开口道。
“我上次听琦儿说起,谢家夫妻每晚睡觉前都会服用顾瑾汐给他们开的养生汤。”耿亭匀猛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们说我们可不可以在这养生汤中做手脚?”
耿祁山闻言,顿时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可话音未落,他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可这无色无味又不容易被发现的毒药该去哪里弄呢?”如果是太平常的毒药容易被发现不说,以顾瑾汐的医术,只要谢家的那个药老吊住命,就很有可能被救回来;想要一次性成功。
“我以前游走江湖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怪医,喜欢研究各种毒药。我曾经向他讨要过一点。”云老闻言,脸上似乎带着感慨,抬头望着窗外,那样的眼底似乎充斥着浓浓的怀念,又好似带着淡淡的笑意,抬起头看着耿祁山,视线扫过耿青柏和耿亭匀,“想必你们都很好奇我这个从不离身的香囊吧。”说着他的眼底似乎带着点点怀念,“这可是当初我们成亲的时候,新婚夜九娘送给我的香囊,所以我才从不离身。”说着,云老已经抬手将香囊从腰间解了下来,打开。里面竟然不是人们所猜测的什么价值连城的玉佩,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只是个非常普通的白瓷小瓶;他拇指轻轻地摩挲着那个白瓷小瓶,带着浓浓的怀念,“原本打算待我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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