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阳,呵呵。三哥你了解他多少?”顾瑾汐猛的抬起头看着顾子骞,“楚家的当家主母,历代都出自夏氏皇族,众所周知的事情三哥难道不知?”说着,她深吸口气,脸上带着沉沉的轻笑,“还是说,三哥让我去给他做小?”
“你说什么混账话!”顾子骞闻言,顿时没忍住,厉喝出声,“我们顾家可就你一个女儿!”远嫁就算做主母他们都还得考虑考虑,更别说做小了。不过想到顾瑾汐说的话,的确也是这么个理儿,“这件事情是三哥疏忽了,那莫言呢?他可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难道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顾瑾汐闻言,却是怔怔地低下头,“其实对于莫言,三哥你又了解多少?是,我承认他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我很感激,也很感动。但是三哥,人是有感情,但也有责任。他的身份是什么,我不想知道;但你又能知道他没有妻子吗?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他年纪也不小了,他家里难道就不会有其他考虑?”说着,她低下头面色沉沉,“莫言的身份非同寻常,怕是我高攀不起了。”
“……”看着这样的顾瑾汐,顾子骞猛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哥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顾瑾汐撅着嘴,眼眶红红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情越想越是觉得心累;秦睿,楚凌阳,莫言……还有那个神出鬼没的黑衣男子,看似对自己都有感情,但实际上如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罢了。
男人的话,真的能相信吗?
☆、第160章 谢家人都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冷静,自恃。
顾子骞薄唇微抿,一双狐狸眼半眯着轻睨着那倚在美人靠上的女子,心底飞快地划过一抹黯然,这样的妹妹,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都说感情是冲动的,可她却能如此理智的分析其中利弊,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如果真的能够说清楚,那还是感情吗?
“是哥哥想得太简单了,你身子弱,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顾子骞抬手轻轻地揉了揉顾瑾汐的头发,眼底的宠溺未退反而染上了点点歉疚。
“嗯。”顾瑾汐点点头,嘴角上扬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半夏捧着绣筐,瞧着顾子骞离开时候满脸愁容,又瞧着躺在软榻上却双眸圆瞪的自家小姐,在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小姐,您干什么要跟三少爷置气?三少爷虽然……不过到底是真心的为了您考虑的。”
“有些事情你们不懂。”顾瑾汐撑起上半身,半夏眼疾手快地给她背后垫了个软枕让她考得舒服些,“这两天你们稍微注意下水榭汀兰那边的情况,如果有什么,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汇报。”
半夏点点头,又给顾瑾汐添了热茶,略微思索了下将小香几上的桂花糕给撤走,“奴婢明白。”
转头瞧着窗外,虽然没有阳光可却比起前两日天气明显好了许多,微风徐徐可是却并不冷反而带着几丝秋高气爽的味道。低首垂眸,心底却不由得泛起了几分苦涩,感情,前世被伤得还不够吗?今生被伤得不够吗?或许,上天早就注定了她不能有感情,否则害人害己。至于秦睿,表现出来的爱与呵护,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也只有他自己明白罢了。
谢府客院中。
耿祁山带着几分愁容,坐立不安;旁边的云老,只是轻轻地睨了他一眼,张口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话,“等!”
“云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耿祁山原本就坐立不安,此刻听到云老开口更是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处;他只觉得嗓子干哑,轻轻地抿了抿唇,艰难地从嗓子里吐出一句话来。
说云老不担心吗?那自然是假的。
他可是比谁都要清楚,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失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其他任务失败顶多是重新训练受罚,但如果是这件事情,那可是会要命的。他已经为了任务潜伏耿家十余载,这是最后的放手一搏,只要这件事情成了他就可以从此脱离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一段真正人模人样的日子了。
不过垂下眼睑,似乎想到了什么,云老薄唇微微抿着,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语气近乎感慨般,“谢安和陆氏亡故,谢玮和谢逸兄弟却迟迟不发丧,甚至连这府上都鲜少有动静,除了等,你说我们还能做什么?”
“可不是说,在大门外已经聚满了来给谢安夫妻吊唁的人吗?”纵然是被谢逸软禁在了谢府,但对于他们的行动却并没有限制;今天的事情闹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只要他们稍微找人打听一下就能够知道的。
云老显然并不意外,嘴角斜勾,脸上透着几分诡异的气息,“先等着看吧。”不管谢安和陆氏是真的死了还是装死,自己的主上都不会放过这千载难寻的好机会的。
“等,等,等。再等下去,万一再被谢家兄弟看出点儿什么来,那怎么办?”耿祁山不是云老,自然考虑不到那么多。他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耿家;现在只是耿氏和耿亭匀的奸情被发现了,待谢府的事情了了之后顶多是耿氏被休回娘家,可如果一旦谢玮开始怀疑谢煜兄妹,那可不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么。
“现在他们都已经着急上火,哪里还有心思来管我们。”云老没好气地瞪了耿祁山一眼,深吸口气以尽量平缓的语气道,“我说山哥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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