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是英雄冲冠一怒为红颜,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这睿王对前顾国公的女儿那可谓是情根深种啊,别跟我说你们不知道这谢家和蘅芜苑顾家的关系?”一时之间,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一抹了悟的神色。
顾瑾汐瞧着秦睿苍白的面色,青黑的眼袋,不由得微微有些心疼,可现在碍于这么多人也不好开口,只能低下头,薄唇紧抿。
皇帝瞧着秦睿时,面色更是难看,“皇弟你身子素来不好,不在王府好好歇着,跑这里来做什么?”言语间,竟是带着几分呵斥的味道。
“躺得太久了出来走走。”秦睿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笑着,朝着顾瑾汐微微一笑,这才接着道,“不过刚好发现了点儿有趣的事情。”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请柬不是从谢家发出去的?”皇帝面色沉沉,明明已经安排好了的事情,手下的人办事不利,让谢安和陆氏逃过这一劫也就算了;偏偏还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岂不是要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肉没有吃到反惹一身骚不成?
秦睿朝身后的杨帆使了个眼色,朝皇帝恭谨地行了一礼,这次从怀中掏出某个东西双手奉上,“谢大人可以看看,这是否是谢家的暗印。”
“这……”别说是谢安,就是谢逸和谢玮都有些怔住了。
“前儿去迎客居的途中刚好看着这两兄妹鬼鬼祟祟的,所以就让杨帆他们多注意了点儿,却不想刚好发现他们身上携带的谢家暗印,还有大量没有发出去的请柬。”秦睿边说,杨帆已经将从兄妹两人身上搜出来的请柬扔到地上,他面上带着清冷的淡笑,“这两兄妹,皇兄应该不会说他们是谢家的人吧。”
顿时皇帝脸上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请柬这件事情虽然不是他直接参与但至少也是知道的,看着两个被套着黑纱,手被反绑起来的人,他面色冷冷没有说话。
“其实这两个人,皇兄应该不陌生的。”秦睿低下头,话音落,那两个人头上的黑色纱套被揭开,然后院子里不少人都震惊了。
“这……这不是……”“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云峰和*吗?”
皇帝闻言,顿时恨恨地磨牙,双眸半眯着,瞪着云峰和*,“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兄妹两人都死死地咬着牙,什么都不说,反正不管说什么,在被秦睿抓住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自己注定会成为了替罪羊。
“不过话说回来,身正不怕影子歪,这谢家没有白事,那这灵堂又是怎么回事?”
很快人群中有人接到皇帝的眼神就开始发难了,那请帖可以说不是谢家的人发出去的,可这布置得像模像样的灵堂总不能说是别人帮他们布置的吧,没有白事布置灵堂,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皇帝深吸口气,面色这才稍微好看些,转头看向谢安,“恩师,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
“哎……”谢安面色沉沉,脸上带着几分悲怆,抬手将那被白绫蒙着的牌位揭开,低下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哎,有些事情,原本只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可既然现在你们都已经来了,说开了也不妨。想必你们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我谢家的宗祠走水,祖宗先辈的牌位被付之一炬,我谢安愧对谢家列祖列宗,我……”说到这里,他已经是泣不成声。
顾瑾汐搀扶着谢安,抬手轻轻地给他擦拭眼角的泪,“外祖为人如何,你们都应该清楚。宗祠走水,外祖心里一直揣着像是块心病,这不,新的宗祠刚建好,瞧着那空荡荡的,原本该放牌位的地方,外祖承受不住压力病倒,所以舅舅们找了许多人,最后才想到了这个请灵的办法。”
所谓请灵,乃家族逢白红喜事都会祭祖请灵,昭告列祖列宗的做法;不少人都认为人死之后,会将灵魂寄宿在牌位中,以供奉香火为食,护佑家族晚辈顺遂康泰。
众人闻言,有人恍然大悟,也有人脸上带着不屑。
“谢家只是请灵,并未出丧,更遑论外祖与外祖母身子虽然欠安但却都健在,出了这种事情,给大家造成的困扰,实在抱歉。”顾瑾汐朝众人微微福了福身,抬头视线扫过秦睿,眼底带着浓浓的感激。
不敢什么时候,他好似都能想自己所想,将自己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就如同那云峰、*二人,他说起来虽然简单,可想要抓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瑾汐请皇上明鉴,务必明察秋毫还谢家一个清白。”说到这里,顾瑾汐双腿微屈,眼瞧着就要跪下去,可身子踉跄了下,一下子跌到秦睿的怀中,“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不知道爱惜自个儿的身子。”秦睿的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那浓浓的宠溺。
顾瑾汐也乐得不用再行礼,低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是悲恸的哭泣般。
“请皇上务必明察秋毫。”谢安此刻也面色凝重,“我们谢家已经退出朝堂数十载,就算往日跟太子有什么恩怨,他也不用以这种方法来折腾我们谢家吧。”
院子里面的那些人此刻早已经是闹闹嚷嚷的议论个不停,虽然碍于皇帝在场不敢大声,可那明显看过来的眼神,带着疑惑,又透着眸中说不出来的嘲讽。甚至还有那些不怕死的当众诉说自己的怀疑,太子没有母妃本来就不受宠,太子之位摇摇欲坠,怎么会选择跟谢家杠上,难不成这件事情是皇帝授意的?
越猜测越发的像这么回事,看来皇帝也不过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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