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护士答应着,站起来拿起桌上一大串钥匙,带着三个人出去找病房了。
邵航这一病,不光惊动了家里的人,连陈家父母还有胡邢他们那帮子的小哥们都被惊动了。本来邵航的交际圈很窄,上了这么多年学了最熟的大概就是黄淑芳这个小姑娘了。其他的人都说邵航是好学生脾气古怪,书呆子,只知道学习,久而久之愿意跟他交朋友的就更少了。没想到这次一个不大不小的过敏就弄得左一拨右一拨来探病的,弄得好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似的。
邵航这次过敏也怪,身上的疹子很快就下去了,只有额头上那块红印子,怎么也不肯退。结果他就只好顶着一个鲜红的印堂,见了一群乱七八糟的来“探病”的人。在这些人里面胡邢最夸张,甚至跑来号称要跪床前“负荆请罪”,被陈凯翔拖出去进行了一番再教育,回来以后改端茶倒水了。邵航实在对这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子一副狗腿样子很不感冒,每次看到胡邢出现都感觉寒毛倒竖了起来。
而陈凯翔却对邵航头顶那块红印子耿耿于怀,本来八号就要开始上班了,他却硬是多请了三天假,在邵航跟前拖到11号才磨磨蹭蹭的回了b市。
陈凯翔走了以后,邵航终于松了口气。他头上那个东西其实本身没什么大碍的,就是陈凯翔大惊小怪的,还逼着邵航一片又吃一片吞药片。结果陈凯翔刚一走,邵航就自作主张的把所有的西药都停了,自己给自己开中药。因为劭江抗议一闻到中药的味道就让人心神不宁,邵航后来甚至跑去路口的小门诊去煮中药了。
元宵节的时候,邵航头顶那块红印子终于下去了。等到元宵节过去了,离开学也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邵航自己去买好到b市的车票。这次劭江因为这面的一些事情要晚些返校,而黄淑芳也打电话过来说不一起走了。上了三年学,这还是邵航头一次自己孤身一人去b市。
正月十九,邵航意外的接到了许久没有联系的陈俊的电话。
“喂?”
“喂,邵航么?”陈俊在电话那面乐呵呵的说道:“你现在在学校还是在家?”
“在家。”
“想下棋么?我现在在当时咱们经常下棋的那个茶室。”
邵航听到了,眼前一亮,立刻回答:“我马上去!”挂了电话就换衣服找陈俊下棋去了。
陈俊比邵航大了将近十岁,大学虽然在本地上的,但是考研却考去了s市,之后还在s市某金融机构找到了工作,很少再回家乡了。自从邵航上了大学以后,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两个人只是偶尔通过网络下两盘棋。没想到这次陈俊回来还给邵航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陈俊因为工作调动,要去b市的总公司上班。虽然职位没有变,但是实际上其实算是升值了。邵航很是开心的恭喜了陈俊一番。陈俊又打听了一下邵航的火车票,两个人最后相约三天后一起出发去b市。
回到b市以后紧接着就是大三下学期。虽然b市的熟人越来越多了,但是陈俊和陈凯翔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很少能抽出来什么空。生活反而还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只是邵航的生活好像更单调了一点儿——劭江因为要开始准备毕业以及下一步公务员任职的缘故,所以总是不着家,偶尔还要往家乡那面跑,黄淑芳则是跟消失了似的,一连两个月都没出现过一次。邵航大年上过敏了一次,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到底还是耗了点儿身体。这下一没人管平时的饮食,只能跑去吃食堂难以入口的油腻饭菜,瘦下去的程度比上一次跟陈凯翔从t省回来还惊人,精力也大不如前。连邵航都不能自我安慰“正常的,过两天就养回来了。”开始琢磨着给自己开一两剂开胃消食的中药,可惜效果还是不大。
这可苦坏了邵航,迫不得已,一个星期六他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进了厨房准备尝试一下自己最不擅长的料理。为此他还专门跑去书店参考了多本做菜指南,可惜到了厨房那些菜谱统统没用,开开火了鸡蛋打进锅里却没有放油,调味盒里的一堆东西也就是糖和盐能分得出来。正在这种一团乱糟的情况下,门铃响了,邵航赶快又跑去开门。
陈凯翔站在门口,看着邵航身上乱七八糟的围裙突然笑出声来:“邵航,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尝试着做蛋炒饭。”邵航不好意思的回答着,侧开身子让陈凯翔进来。陈凯翔进了屋子,闻了闻觉得不对劲:“怎么一股糊了的味道?你该不会没关火吧?”一边说着已经一边鞋也不换熟门熟路的走去了厨房。
“天呐,邵航,你这是打算烧了厨房么!”陈凯翔一边说着,一边赶快关火。邵航没放油就把鸡蛋打进去,又干炒了半天,此时鸡蛋都变成黑色的了,发出了一股焦糊的味道。陈凯翔把抽油烟机打开,头疼的开始帮邵航善后:“你怎么没事儿干想起来炒鸡蛋了?劭江也不管管?我要再不来你还真打算把自己也烧了啊!你想吃什么?还是我给你做吧。”陈凯翔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整理完厨房又帮邵航把围裙弄下来打算自己弄。就在这个时候,陈凯翔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
“邵航,你是不是最近又瘦了?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没这么瘦啊。”
“就是瘦了点儿,这个季节瘦一点儿很正常啊。”邵航一边回答着一边下意识的低下头躲开陈凯翔的眼神:“没事儿,动物到这个季节都要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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