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凛摇头:“没有手机。我的大概也没时间教你拳法,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哦。”青年有些失望,又蹲在那里和秦凛聊了一会儿,有人买袜子他才走了。
秦凛也不想继续坐在天台上了,他起身对崔昀说:“我们去其他地方转转吧,你要是饿了我们就去吃东西。”
崔昀摇头:“我不饿。哥哥,钱你拿着。”崔昀把手里的一把零钱给了秦凛。秦凛也不客气,把钱装进裤子兜里,和崔昀下了天桥。
天桥底下,有一块空地。秦凛看见竟然有个老人摆了张桌子在写春联。走近看,他发现老人的字写得不差,但也算不上好,中规中矩的。
他看见老人身后挂了一排写好的春联,桌子旁边的地上还摆了好些猴型的窗花、烫金福字贴。周围买的人挺多的,一幅小春联十五块,大春联二十块。
秦凛突然觉得,他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摆摊写春联,应该卖的不错。
这么想着,秦凛走到老人的桌子前,看着老人写完了一幅‘春满人间百花吐艳,福临小院四季常安’的春联。
看老人把春联挂在一旁晾干墨迹,秦凛上前,作了个揖开口问:“老先生,打扰了。您这里卖百福图吗?”
在大越朝时,每年过年,秦凛都会亲自写一幅百福图。而且百福图比春联值钱多了。他曾经写过一幅,拿出去卖了二百两银子,换成华夏币,就是二十万呢。
老先生看了秦凛一眼,说:“没有。百福图写起来太费事,买的人也少。”
秦凛犹豫了一番,问:“老先生,我能不能跟您买一些春联纸?”
“你也会写吗?”老先生差异这个人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他随即哈哈笑着说:“来来来,你先写几个字我看看怎么样?”
“献丑了。”秦凛接过老先生递给他的笔,桌子有些低了,他双腿跨开,腰部下沉,上身笔直,在铺开的纸上写下了‘三春添锦绣,四季壮河山’十个字,他的字体丰腴跌宕,却也气魄宏阔,每每在收尾处显示出几分凌厉之势。
“不错,不错!”老先生拍了拍秦凛的肩膀,说:“后生可畏啊,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字写得很有气势啊。”
“老先生过奖了。”秦凛有些汗颜,他是从五岁开始写字,每天写两个时辰,从未间断过。而华夏国的学生,他们从小要学习的内容繁多,每天根本没多少时间练习毛笔字。就是专门练毛笔字的,平日里写字的时间,也不见得比他多。
☆、第11章 卖字
老先生却没有再说话,而是把秦凛写得对联拿起来仔细地观摩。十个字,老先生看了将近一分钟,而后爽朗地大笑着说:“第一眼看去,给人雍容华贵、凝练浑厚之感,细细看去,则是外柔内刚,逆锋之处仍然棱角峻厉,给人英气逼人之感。”
秦凛笑了笑,没有说话。从知道母亲的真正死因后,他想尽办法报仇,可身边没有能信任之人,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谨慎筹谋。
报仇的时间拖得越长,他的心情就越烦躁。却还不能在表情上表现出丝毫的不妥,怕沈慧看出什么,每天还要和沈慧上演母慈子孝的虚情假意的戏码。
控制不住情绪时,他就躲在书房里写字,抒发心中的恨意,也借着写字让自己头脑冷静。久而久之,他的字,一笔一划皆是锋芒毕露。如今的他,已经写不出二十岁之前清秀飘洒的字迹了。
老先生把秦凛写得春联放下,眼神和善地看着秦凛,夸他:“小伙子,写得不错,比我老头子写得好。”
“多谢老先生夸奖。”秦凛谦虚地作了个揖。当初在应天书院学习时,他的老师常常夸他的字写得好,很有风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引以为豪。
“别老先生老先生的叫了,听着怪客气的。我姓李,小伙子叫我老李或者李叔都行。”老先生乐呵呵地说。
“李叔。”秦凛的语气带着敬重却没有一丝讨好的意味,清冷的音色反而更让李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说:“我叫秦凛,李叔叫我名字就成。”
边儿上买/春联的客人挺多,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收钱,秦凛也不打算多说影响李叔的生意,很坦荡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和弟弟也打算写春联卖,挣点儿生活费。不过李叔,我们肯定会走远点儿的地方卖,应该不会影响你这里的生意的。只是我不知道春联纸要去哪里买,李叔可以告诉我去哪里买吗?或者李叔你卖我一些纸和笔墨。”
李叔没有秦凛要和他抢生意的想法,而是很满意地说:“好孩子,你还上学吧?这是自己挣学费吗?好样的!你既然叫我一声李叔,可不能让你白叫了。不就是些春联儿纸嘛,你要多少?叔这里多得是,也不怕你抢生意。”
“谢谢李叔,我和弟弟是还在上学。”秦凛真诚地道谢。
他想着自己兜里的两百二十一块钱,暗自叹了口气说:“李叔,给我拿一百五十块的纸吧,写福字的方形纸和春联纸各一半。”
从原身的记忆里,秦凛得知,华夏国的字和大越国的字不大相同,有些字一样,有些字差异很小,还一些字和大越朝的字比起来,笔画简化了许多。
真要写春联,秦凛对华夏国的好好些字都不会写,虽然有原身的记忆,可那些记忆对他来说,就像是观看了一场别人的人生,很多细节的东西,呈现给他的很模糊,并不深刻。就像原身从小到大在学校学习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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