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是非醉得厉害,一张嘴,就是满口的酒气,熏得江雪恶心得直想吐,她奋力挣扎,奈何陈是非抱得太紧,根本脱不开身,眼看陈是非那张大脸就要压下来,她又惊又怒,猛地抬膝,狠狠朝男人的最要命器官撞去。
“啊!”陈是非痛叫一声,捂着倒三角蹲下了身体,痛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江雪不敢停留,趁机赶紧逃跑,然而才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门口面色铁青的女人,不由神色嗫嚅:“妈,你回来了……”看母亲这表情,绝对不会是刚进来的,一定在门口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妈!”江媛一个箭步冲过来,狠狠一巴掌就朝她脸上掴去,“不要脸,连你爸爸都勾引,真是个骚气冲天的狐狸精,贱货!”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紧接着又是连续几巴掌。江雪呆呆望着母亲,满脸的不可置信,还有满眼的泪花。
不论前世今生都遭遇了什么,她一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苦绝望过,她没有其他亲人,也没有可信任的人,母亲算是她唯一的支柱了。可是她没想到,母亲会为了一个男人打她,甚至骂她贱货,骂她是狐狸精。
所有人骂她,她都不难过,唯独母亲,生养她的母亲说出这些话,她无法忍受。
其实,她早就知道母亲是这种性子,男人才是生命中的最重,女儿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心头还是难过。就算母亲再怎么不喜欢她,再怎么厌恶她,血浓于水,都是她亲亲的母亲啊!
只是如今,母亲算是把她最后一丝念想给打断了。
“江媛,你会后悔的!”眸里含着泪水,江雪咬牙切齿,心中的愤怒和怨恨一时间齐齐上涌,百味陈杂,百感交集,“你今天为了他打我,以后就再也不是我妈,你以后的事情,我都不管了!”
“滚!”江媛却是眼睛眨都没眨,指着门外,“老娘不想看到你这贱货,赶紧滚出我的视线,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江雪恨恨看一眼捂着倒三角表情由怒转惊又怒还诧且怜的陈是非,再看一眼面色难看眼神冰冷的江媛,转身夺门而出。
身后传来母亲关切的询问声:“是非,怎么样了,痛不痛,我已经教训了那个野蛮的丫头,你不要生气了……”还有响亮的巴掌声和陈是非的夹带吸气的呼唤声:“雪儿……雪儿……你回来……”
江雪微微阖上眼皮子,一阵冷风吹过,两串泪水飘落下来,心比料峭的春风还冷。
“江媛,你自作自受,我发誓,以后要是再理你,我就江雪名字就倒过来写!”
心头苦,连眼泪也是酸酸涩涩的,可是有什么好哭的呢?母亲明明看到了事情的发展,却还要打她骂她,选择去维护陈是非。
有因必有果,既然母亲已经做出了选择,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陈是非人品再怎么差,母亲愿意接受,她成全就是。
有什么好不值的。
可心头,为什么还是这样难过?
卧槽,居然还下雨了,老天爷真是……好会看眼色!下雨来应景是吧!
叶缘想了好久,还是做好了自己的功课,去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她去了一趟盛华,但公司里的人说董事长和总经理都不在,她就直接去了丁波新买的别墅。当初也不知道丁波是怎样想的,别墅买下来后,也没说送给她,但却给她留了一把钥匙,说想过来玩随时都可以。
凭着钥匙,她很轻易就打开别墅的大门,却才一打开,却见大厅里有一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摔在地上,而且从门口过去,还有一条斑驳的血迹。
叶缘先是一惊一愣,随即冲过去,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丁波,醒醒,醒醒。”
胸前背后,有弹伤,有刀伤,一片血淋淋的,人倒是没断气,只是晕过去了。不管怎样说,在疑问还没得到解答前,丁波都是朋友,她不会因错误的判断见死不救,让自己悔恨一生的。即使要算账,她也要等人醒过来后,正大光明算。
丁波再厉害,她叶缘也不是吃素的,要对付他,有的是机会。
丁波住的地方,永远都会有止血的药和疗伤的药,好像料定自己会经常受伤,留着备用似的。叶缘把丁波拖到沙发上,端来清水洗了伤口,用绷带和药物帮他包扎。别的伤口还好说,只是胸口的那颗子·弹卡在肉里,挨近心口,取出来有些麻烦。
但不取,更麻烦。
叶缘沉吟片刻,还是选择挑弹。在用镊子挑的时候,生生把昏过去的人痛醒了。
丁波睁开眼皮子的时候,眼中带着浓重的防备和戾气,甚至还有几分骇人的杀气,抬手便要攻击,但因为伤得过重,一动便牵动伤口,疼得不由倒吸口气,视线也愈发清明起来。
“别乱动,我还没包扎好。”叶缘飞快把挑出来的东西丢进水盆里,拍开他抬起的手,开始上药包扎。
“小……缘?”待看清楚眼前的人,丁波松了口气,面上的戒备顿时卸下来,忍着疼痛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给我钥匙,就相当于我是半个主人,我想看看自己的地盘,就过来转转了。”叶缘手脚麻利,动作不停,面色不变,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还以为你失踪了,没想到几天不见,居然伤成这个样子,难不成又去招惹什么桃花债,被人追杀了?”照方才看到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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