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就不必去找他们了。
他停下脚步,偏头思考以衣飒的行径会跑去哪里窝著,首先想到的是最容易藏人的厕所,後来想想不对,以衣飒的个性不会让自己这麽委屈去蹲厕所,後来想到顶楼,可是顶楼上面全是积水,除非衣飒改性了否则绝不会去那里。
那倒底是在哪里呢......
乾净、舒服、上课时间不怎麽有人会去的地方。
而且他也不怕人发现,最常做的就是嚣张至极的行为。
他豁然开朗,抚手一笑。念了咒文,他瞬间移动到行政大楼穿堂。
果然在穿堂看见坐在楼梯的衣飒,发丝扬起,在空中带出一抹令人难以移开视线的蓝黑光泽。林恒更微笑,小声地说了声:「好像遇见故人」之後,在衣飒身旁坐下。
他说:「老师在找你。」
衣飒似乎是在他坐下的同时才发现有人出现。他先是诧异地瞪大眼,然後缓缓眯起。自从五岁之後,任何人要靠近他他都能清楚晓得,且不必看就能分析出来者的身高体重以及来意。
就算是走路轻到没有声音,他也能从气息中感觉出来。阿滚标的步伐就是没声音的,但是他气息却清楚到让人鄙视的地步;诺靡亚老师走路也是没有声音,但是他有一种特有的气息,淡淡的,却很清晰。
所以他能够从气息中慢慢抓住对方的步伐轻重,然後分析出各种精确的数值。可是他连这人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你是谁?」
「......嗯?衣飒同学还没记住我吗?我们之前也有见过一次面,我是林恒更,你的同班同学。」他指了指自己,又念了次林恒更。「双木林,恒久的恒,更替的更。」
他沉声道:「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聪明的林同学难得反应不过来,无辜地眨眨眼,反问:「不然你是问哪个?」
没理会他的装疯卖傻,他扯住林恒更的领子,迳自问:「你是天界的人?」
林同学又是无辜地眨眼,几秒後才灵光一闪的豁然开朗,击掌,他长长地啊了声。「──衣飒同学喜欢奇幻这类的东西?正巧我家中有几套收藏,你知道奇幻大师──」
「我在问你话!」
林恒更张著的嘴还没闭就被打断话,他先是张嘴停滞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阖上,顺道牵出一抹涵义众多的微笑。诡谲而邪魅──但也只有那一瞬,斯文的表情自动回到脸上,他像是受到严重惊吓,夸张地掩嘴抽气。
「衣、衣飒同学生气了吗?」皱眉,原本的惊愕慢慢转换成懊恼的自责。「我惹衣飒同学不高兴了吗?」
知道自己再怎麽问也不会问出什麽之後,他冷著一张脸扔下林恒更,转身走人。
林恒更在他背後高声问:「衣飒同学要回去上课了吗?」
他没回话。
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那人又笑了。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笑容。
「......你真的跟你祖先很像呢。」
低喃。
轻得让人听不出语意的声音,衣飒却能清楚听出、分辨出来。他倏地回头。「你说什麽?」
那人又是一脸无辜。
「我问说你是不是要回去上课了。」
马达尔靠在一片银白的监牢角落,轻轻地闭著眼。这是他「入狱」的第五天,估计那个人也要来了。总是精算著数字的脑袋自动算出现在的时间,以及太阳移动的位置。
正午,差不多是时候了。
果然不久就听见远处有脚步声踩在金属走廊上的声音,冰冷果决,几个狱警将需要输入密码的金属门旋开,必恭必敬地朝他喊了几声。
马达尔掀开一只眼,果然看见狱警身後一脸别扭的伊斯札。他将笑意隐去,故意一脸正经地问:「怎麽了吗?」
狱警:「您已经获得足够证据,非嫌疑犯,可以出狱了。」
马达尔又认真地询问:「我不必经过什麽法律程序,直接就可以出去了吗?」
狱警被他这麽一问,尴尬地看向身後的伊斯札。吞吞吐吐了老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个......呃、那个......」
伊斯札不耐地出声:「叫你出来就出来。」
马达尔虽是一脸疑惑,却还是似懂非懂地点头。「我了解了。」
他缓缓爬起,踏出牢房时狱警替他靠上门,他就这麽走在伊斯札後面。上到一楼时,伊斯札走别条路走了,狱警则领著他去换衣服。换回自己习惯的西装,他突然感到一阵亲切。
扯扯领带,他轻笑了几声。
走出监狱大门时外头停了辆高级车辆,司机开了门下来招呼他,并替马达尔开启後座的门。马达尔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後坐入。
一切都很完美,就像他想的那个样子。
司机是总理派来的,所以车子的行驶的道路是直接通往中央行政大楼。一路上还算是顺畅,於是当他重新回到总理室报到时,也不过花了半小时的时间而已。
紫尘丢了块木牌给他,一脸倦容地脱下眼镜。「昨天伊斯札拿来的。」
古色古香的中国风木牌,雕功精细,边线的雕刻如云,婉转流畅。中间,刻了一个大大的陆字。
「就是这块木头证明了你的清白,」总理大人打了个大哈欠。「你不在这几日我累死了,你最好赶快回到工作岗位去。」
马达尔应了声,身子却直直立在那没动,一只手不停把玩著木牌。
紫尘抬眼,抱怨四地开口:「我就不晓得你跟诺靡亚在搞什麽,分明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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