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九叔现在是怎么样的难过和什么样的心情,他只知道,在安德说出那句‘另结良缘’的时候,九叔的心情是低落到了谷底的。
有谁在爱的无法自拔的时候能够忽然抽身离开,这跟挖了九叔的心有什么区别?
明明这么登对的两个人,却阴差阳错的渐渐的越走越远。
有些事情,光说爱是不行的。
秦墨眯了眯眼睛,“让人守着病房,别让她乱来。”
荣峥一下子难过了起来,“九叔,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说出来让她知道?”
有些事情,你不说,别人是无法知道的。
如果做了这么多事情,那个人却不知道,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是你觉得,你做了她就一定会知道?可是,九叔,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有情人以为不解释她也会理解,以为不说她也会知道,以为误会不解开对方也会忘记,结果呢,一件件事情累积起来,最后就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说及此,荣峥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解释一下就有那么难吗?”
秦墨掐着烟的手抖了起来,喉间的哽咽让他的黑眸渐渐的染上了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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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同在一片天空的t市也下起了雨来。
安德将安瑞劝回去酒店休息之后,他躺在窗上,怎么也无法睡的着,翻来覆去的,脑中都在想着张丽梅今天那些刻薄的话语,心里一阵的难受。
然而,他在想张丽梅的时候,张丽梅真的来了。
上午的时候,安德被气的不轻,晚上的时候身子不舒服,所以打了点滴,此刻他的手还在扎着针,房门因为要便于护士进出,所以没有反锁,张丽梅便轻轻松松的进来了。
安德看见张丽梅,一张脸顿时失去了颜色,双眼满是愤怒。
张丽梅额头包着一团纱布,“安德,看看这是什么,你儿子安瑞弄的,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识相得赶紧陪钱,不然回去我弄死那小杂种。”
上午的屈辱,她一定要讨回来。
安德被她这么不要脸的话气的不轻,咬牙切齿道,“没钱。”
话一出,张丽梅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安德,你省省吧,我不是傻子,有眼睛,会看。你伤这么重,住了这么多天的院,怎么会没钱呢?我也不跟你啰嗦了,我这头伤,一口价,两万块。”
她可是问过护士了,安德这伤,医治到出院,怎么说也要几十万。
跟她说没钱,谁信?
“你怎么不去死啊?”安德被激怒了,整个人坐了起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张丽梅见他如此,也不生气,“你的命比垃圾还要廉价,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听说,年前,你女儿病的时候,秦家的人已经下了聘金,除去你现在的医药费,应该还有不少吧?”
“张丽梅你到底想干什么?”安德被她的无耻给气的脸都歪了,“你听谁说秦家下了聘金?”
原来,赔偿医药费是幌子,打聘金的注意才是真的。
安德后悔死了,不应该叫安瑞回去那么早的,今早应该让安瑞把她勒死了算了。
“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我用得着听别人说嘛?安德,生恩不比仰养大,这聘金怎么说也得有我一分,你想一个人独吞,门都没有。”
安德看着她刻薄而贪得无厌的嘴脸,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想要钱,门都没有。”
“不给?”
“我一个子都不给。”安德咬牙。
想要钱,做梦去吧。
“好啊。”张丽梅看着安德一副硬骨头的样子,气的点了点头,心中发狠,“你不给也可以,明儿我就去报社爆料,把安苡宁的身世曝光,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带着私生女光环的她是如何受万人指指点点,是如何遭受云家的唾弃,是如何遭受秦墨的厌恶。”
“你胡说八道什么?”安德顿时脸色煞白,那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宁宁怎么会是私生女呢,不会的,不会的…
安德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看着安德惨的脸色,张丽梅心中有种报复后的块感,“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白白给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安德啊,那小杂种长的不像你,也不像我,这么多年了,你心里难道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啊…”忽然,安德就像是癫狂了一番,咆哮道,“你这践人,践人…”
忽如其来的爆炸性消息,让安德一下子受不了的嘶吼起来,整个人好似被雷击到了一般,脑袋顿时炸开了锅。
看着安德濒临崩溃的模样,张丽梅心中一阵暗爽,“都说养恩比生恩大,她虽不是你亲生的,但你也养了这么多年,跟亲生的也没啥区别了,我也不贪心,你把三分之二的聘金给我,我就保守住这个秘密。”
听着张丽梅不是威胁胜似威胁的话语,濒临崩溃的安德心中闪现出浓浓的杀意。
“支票我放在家里,你跟我回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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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天色灰蒙蒙的,而此时的天空还下着小雨,更显得天色昏暗了。
前往小镇的高速路段上,一辆黑色的丰田在路上急速的行驶着。
副驾驶上的张丽梅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没由来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她看着驾驶座上脸上苍白的安德,凶巴巴的开口,“你这样子,到底行不行啊?”
她本想开着自己的车来的,但又怕黄莹莹发现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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