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璟华眼疾手快拍开人手,“不许喂盐。”
季灼悻悻地把手里的盐全数倒在地上。
夜璟华瞪眼,竟然那么多!恶趣味就算了,还丧尽天良。
“看我多听话。”季灼笑嘻嘻地靠过来,顺手把小灵狐的睡穴一点。
小狐狸终于安静了下来,眨眨眼睛,趴在地上沉沉睡了过去。
圆圆的小肚子一鼓一鼓,口水吧嗒吧嗒往下掉,不一会儿,地上就流下了一滩口水。
两人跟姬九颍告别以后,很巧的,遇见了刚从宫外回来,手里提着烧鸡的夙墨。
夜璟华默默离人远了点,保不准包里的小狐狸会闻到味道醒来。
“小师叔,好巧。”季灼满面春风。
夙墨小心翼翼地把烧鸡藏在身后,毕竟保护好小浅的口粮最重要,“丞相这就要离开?”
当年老先生不知瞎了还是眼拙,硬是看中尚在襁褓中的夙墨,不由分说就给南无极找了这个刚断了奶的师弟。老先生也真算神人,教出的徒弟一个功夫高,一个医术强。夙墨这师弟当得不容易呀,孝敬完师父又孝敬不常见面的师兄,捎带着还会被这个身份高贵的师侄坑……
这人呀,一伤心就喜欢回忆往事,总结人生。
小时候出去采药时捡到个小婴孩,小孩和自己特别亲,自己就擅作主张喊人“夙白”;成年后成立了古登堡,带着一群人横行霸道;去西宁宫偷东西时遇见从小养尊处优单纯没心机的姬浅,千方百计把人抢了回来……,想到这,夙墨心里明媚了许多。
“血蚕丝织成的软甲应该还在玉嬷嬷房里。”季灼提醒人。
……刀枪不入的软甲,夙墨心里更明媚了 。
“季相路过古登堡时,喜欢什么就拿。”夙墨一明媚就容易忘形。
“这样……不好吧。”季相看起来很为难。
夜璟华忍住想打人的冲动,你也知道什么叫不好?
等人拎着鸡屁颠屁颠离开后,季灼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我师叔这人就是太客气。”
其实我并不觊觎古登堡的大毛毯。
……幸好季相并不觊觎避寒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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