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只余下了他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若不是这味道淡淡萦绕,云清浅仿佛要以为刚才压根儿就没有人来过。
也就是在公子炔跃出去的那一瞬,吴庸已经闪到了云清浅的窗口。
他完好无损,只是有些气息不稳,“王妃,你没事吧?”
云清浅淡淡点头,“我没事。”
吴庸听到云清浅稳稳的回答,原本悬着的一颗心也落回了肚子里面。
方才那个黑衣人明显就是要缠着自己,这分明就是调虎离山计。
吴庸生怕云清浅出事,若她掉了一根头发,恐怕主子便会要扒了自己一层皮!
倒是重新躺下的云清浅却是有些睡不着了,刚才公子炔所说的话在她心中投下阴影:“容澈……”
第二天一早,云清浅便领着碧儿,两个人驾着马车一并到了摄政王府的门口。
不过就在她们刚刚将马车停在门口的时候,碧儿便眼尖的瞧见了,路的另外一侧,一辆豪华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那暗红色的马车,八宝顶盖上面,镶着琉璃珍珠,暗红色的流苏在马车的四周缠绕着,一看便知道是那个王孙贵胄的。
碧儿心中有些犯酸,她酸不溜秋的对云清浅说,“王妃,看来心疼咱们王爷的可不止你一个呢。”
云清浅今日穿着一袭淡黄色的长裙,腰封细致,将她高挑的身量拉的更加修长。
没有了往日的凌厉,此刻的云清浅面上平静淡泊,更是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淡淡的抬眼扫了一眼那辆马车,嘴角轻轻一弯,“摄政王府大门敞开,想见他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哪能管得着?”
见云清浅压根儿就不介意的样子,碧儿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有些不服气的开口,“人家还不是替王妃着想吗?咱们王爷,长得如花似玉的,多少女的在外面惦记着呢,难道王妃就不担心吗?”
碧儿说的可是真心话也是事实,容澈如今在东陵,乃至整个圣域大陆,都可以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再加上他的身份尊贵,这更是让那些未婚的少女蠢蠢欲动,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要钻进摄政王府。
云清浅不置可否,她缓缓地走到摄政王府的门口,清淡的目光朝着碧儿递了过去。
碧儿会意,连忙上前敲响了大门。
不料等了好半响,直到碧儿第三次敲门的时候,守在门口的门房才姗姗来迟。
只见那三人高的宏伟木门缓缓的被人打开一条细缝,一颗脑袋谨慎地从里面探了出来。
碧儿来过摄政王府几次,却没有见到这个门房。觉得他有些面生,碧儿不免蹙起眉头不悦的开口抱怨,“怎么这么晚才来开门?”
倒是那个门房,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反问道,“你们又是谁呀?”
碧儿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清浅一眼,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看向这个门房,理直气壮的问道,“你长了眼睛没有?连我身边的这位都不认识?”
门房听了这话,更是将鼻孔翘上了天。“整个东陵这么多人,难不成是个人都要认识你们两个吗?”
碧儿被这话气了个够呛,她伸手指着身边的云清浅,气愤的道,“这可是摄政王未来的王妃,还不赶紧给我让开,懒得跟你这种人说话,耽误时间。”
谁知道就算碧儿报上家门,门口的门房脸上还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可真是好笑!这几天,说自己是摄政王王妃的女的可真不少,今天早上就已经来过十波了。”
碧儿听了这话更是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什么?竟然有人敢冒充我们家王妃,还要不要命了?”
“别嚷嚷了,”那个门房望着气急败坏的碧儿,轻蔑的说道,“我们主子吩咐过了,不许放别的女人进来。你们赶紧走,别在这里招摇撞骗。”
碧儿原本就是一个火爆的脾气,如今听到这个门房狗仗人势,更是气的话都快要说不出来。
“你这个蠢货,若是叫摄政王知道你敢拦我们家王妃,非宰了你不可。”
倒是云清浅这个时候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头,她缓缓地上前两步,声音清淡,“这话可是摄政王亲自说的?”
门房缓缓抬头看了云清浅一眼,这位少女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但是,那周身的气派,却比之前来的那几拨女的要高贵典雅了许多。
再加上她如今与自己说话不卑不亢,字里行间更是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尊贵,莫名的让人多了几分压力。
那门房下意识的收敛了刚才对碧儿的不礼貌,说话的时候竟然也恭恭敬敬了起来。“倒不是摄政王亲口吩咐的——”
见这门房说话吞吞吐吐的,碧儿更是气得上前就将他推了一个趔趄,“咱们家王妃,可是摄政王的心头肉,你有什么资格把她挡在门外?”
那门房本来身体单薄,又禁不住碧儿这突如其来一个用力地推搡,整个人打了一个滚便朝身后摔了过去,疼得他“哎哟,哎哟”不停的叫唤。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房的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道清丽的声音。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刁蛮,骄傲和颐指气使,“他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的,这话是我说的。”
望着缓缓的被打开了一些的大门,云清浅和碧儿两个人顺着刚才那道声音朝摄政王府的院子里面看的过去——
开口说话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圣象国服装的巫宁公主。
此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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