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浅却没有搭理他,而是越过他的身边径直走到了铁笼跟前,厉声问道:“钥匙呢?”
那首领向一个瘦高个男人使了眼色。
男人忙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小心的打开铁锁。
碧儿一下子跳出来,扑在云清浅怀里。
云清浅宽慰着轻拍着碧儿的后背,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只见那个瘦高个的男人已经举起了刀,正要砍下。
容澈大喊一声“小心”,然后将手中的长剑掷出。
云清浅回头只见那个瘦高个的男人举着刀,嘴角有鲜血流出,胸口的利剑贯穿整个身体。
这人顿时如一棵枯树般倒下,挣扎了几下后头一歪便不再动弹了。
那首领一见自家兄弟死了,顿时气血攻心。
也顾不得胸口的伤势,大喝一声:“弟兄们,给我上上。”然后就挥着刀朝容澈砍来。
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操着家伙朝二人涌来。
云清浅随脚踢出脚下的石子,狠狠地打在几个羌人的身上。
容澈刚把手中长剑掷出,见那首领提刀向自己砍来,当下沉住气,打算从他手中夺刀。
但还没有行动,云清浅却欠身而上。
一双灵巧的软剑一划,尖利的爪子深深地抓进他的皮肤。
那首领岂能不知道那软剑的厉害,当下身上吓出了一身冷汗。
容澈见状便上前从那个已经死的瘦高个身上抽出长剑,挥剑朝围着云清浅那几人刺去。
容澈一双彩袖耍的潇洒自如,使那些人根本近不得身来。
彩袖像是一双加长的手一样受他控制,时而扼住一个人的喉咙,时而缠住一个人的手脚。
容澈若不是身上受了伤,又岂会虎落平阳被犬欺。
可是伤口被拉动,他也只能专心对付一个人。
没过多久,数十个人被云清浅和容澈打倒在地。
云清浅招招狠厉,一场恶斗下来,只剩下几个小喽喽还苟延残喘。大部分都已经毙命与此。
“你们这些人渣,还不给我滚。”云清浅对着地上几个能喘气的说。
几人闻言心知今日算是保下一条命,连忙挣扎着爬起,踉踉跄跄的跑开,连马也顾不上骑。
“你还好么?”
容澈走到云清浅身边,郑重的说。
苍白而俊俏的脸上写上了几分宁静,深沉的眸子里多了几丝柔情。
“我很好。”云清
浅也是平淡的说,尽管内心已经波澜汹涌,她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容澈,会是以这种方式。
“我必须要把这次死里逃生的事情跟你说一遍,但是我现在必须先赶去永安关,因为有件事情更重要。”
容澈正色说道。其实在他的心里,现在很想把云清浅深深拥入怀中,可是看到云清浅那清冷的脸庞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他知道,他不用问也知道为什么云清浅会来这个地方。
“正好,我也是去永安关,看来我们顺路。”
云清浅淡淡的一笑,比月光还要柔美。
云清浅明显的感觉到,一直悬着的心,似乎终于放下了一件大事情,现在要做的,便是一起抗御外敌。
云清浅将那几匹马放了,然后牵一匹给容澈,可是却看见容澈的眸子里突然挂上一丝忧伤。
“想念追风了?”
云清浅问道,追风就是容澈的坐骑,通身纯白无一根杂毛,云清浅发现容澈是看见马才露出这忧伤,便猜测他定是想念他的坐骑了。
“没料到战马宝剑都丢了。”
容澈想着自己在战场上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丢了,有些伤感。
“这么说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你没丢。”
云清浅说完还没等容澈回味过这句话便跨上了马。
容澈听见云清浅的话,心下很是欣喜,转念想到战马可以再买,宝剑可以再打,自己能捡回这条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实属不易。
当下微微一笑,将左手两指放入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号。
这个口号,正是他呼唤爱马的口哨。
他现在只是想一次纪念他的爱马,接着也转身跨上马,对云清浅说一声“走吧”
二人并肩没走几步,突然听得山林中有马嘶鸣,容澈顿时勒住了马,凝神静听。
似乎有个大家伙自林中由远而近狂奔而来,容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翻身下马,直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出神。
云清浅看他模样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当洁白的追风冲出树林见到容澈时,不住的嘶鸣。
容澈也很是吃惊,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爱马。
仔细查看,追风身上的皮毛已经没那么光亮,原来常被他梳理的很顺的鬃毛也纠结在一起。
追风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流浪宠物重新见到主人一样,也很是激动,不断地舔着容澈的手。
容澈没有想到,自己大难不死,今夜见到了最想念的人,心爱的坐骑也失而复得,顿时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你急着赶去永安关有什么事?”二人并肩在月光下奔驰,云清浅问道。
“西韩有阴谋,正统筹了十万大军整装待发,我必须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件事情上报朝廷,必须即刻调遣兵马。”
容澈说道,心想,如果没有这件事情的牵绊,他一定能和云清浅共同度过一个很美妙的夜晚,可现在暂时还不行。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云清浅有些意外:“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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