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禀告他鼓足了中气。
虽然很大声,但是传到殿里也只剩下些许模糊不清的声音了。
原本匍匐在墙头的云清浅心头猛的一震:
摄政王求见?
摄政王不是容澈吗?
容澈这个时候求见,那意思是……
宫殿里面,跟太后在一起颠鸾倒凤的人根本就不是容澈,而是另有其人?
这信息让云清浅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她微微蹙眉,在心底劝说着自己:
不可能的,当初自己和凌之枭都曾拿这个事情讽刺过容澈。
如果是假的,为何他连一句辩驳都没有?
按照他那瑕疵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任由这么大一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这么想着,云清浅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她轻轻侧头,恰好能够看到宫殿里面发生的一切。
在海公公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正在奋力耕耘的男人似乎突然之间就恼怒了起来。
铁掌一把揪住太后凌乱不堪的头发。
一个用力,扯得她被迫扬起后颈。
低戛的声线很明显是经过变声,正阴测测的在太后耳畔响起:“楚聘婷,没想到你这副残花败柳的身子,还是有人惦记呢?”
男人的动作因为搵怒而越发的粗鲁。
楚太后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几乎都要被拽掉了。
她艰难的张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是倔强的不说一句话。
“说,叫容澈那个妖孽到宫殿大门口等着。”
手臂上的力道猛的加重,楚太后终于疼的低呼出声:“疼!”
“你要是不照做,我就直接这样把你们带出去,让你心爱的男人看看你被人压在身下的样子!”
男人的声音十分残忍,而且还带着报复的快意。
他一个用力,楚太后的几缕头发直接被扯的掉落在地上。
“啊——不要!”
楚太后惊恐的抗拒着。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阿澈看到这一切。
她怕的浑身都开始发抖,俏脸之上,血色褪尽。
在男人的威逼之下,她用力的开口吩咐道:
“海、海公公,让、让王爷到宫殿前候着。哀家、哀家整理好仪容就出来,啊——”
“太后!”海公公听到楚太后最后一声惨叫,忍不住忧心忡忡。
可是他脚下的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开,宫殿里面就传来了楚太后声嘶力竭的叫声:“不要进来!”
海公公颔首,无奈的说道:“是!”
顺着海公公后退的脚步,不一会儿,云清浅果真瞧见了一抹张扬热烈的大红色身影。
大红色的锦袍,张扬宽松的外袍被甩在身后,随着他一路前行的动作猎猎作响。
锦袍上的四爪金蟒,显示着男人尊贵无比的身份。
原本慵懒的发丝被一丝不苟的竖在头上,发冠上镶有耀目的翠珠。
今日的容澈依旧美艳不可方物,但是却凭空的增添了几分威严和利落。
“真的是容澈!”
云清浅秀气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难道传闻容澈霸占太后的消息,都是假的?
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云清浅看向容澈的目光变得狐疑了起来: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边,云清浅被现在的尴尬场景弄的一头雾水;
这边,容澈阔步走到了宫殿紧闭的大门前面,广袖一扫。
海公公恭敬的站在他身侧:
“那有劳王爷候着,奴才先行告退。”
待海公公离开之后,耳边那靡靡之音越发的清晰可见。
云清浅细致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发现这个家伙从站到门口开始,表情就没有变过。
他背对着门而立,目光一如既往的妖冶。
但,也只有云清浅才能够看到,在那妖冶散漫的深处,里面是一片冰冷彻骨的寒凉。
原本在他周遭是百花齐放,一派欣欣向荣。
可容澈周身的气息太过于冰凉,以至于那些白花甚至有要萎缩的迹象……
男人的呼吸越发的急促,女人的从低泣到开始弱弱哭喊。
这些声音像毒蛇一样缠绕在云清浅的耳畔。
她似乎突然之间就明白了容澈为什么会如此的愤怒:
他对楚太后是有意的!
而楚太后,对容澈也是有情的!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容澈愿意背下那口巨大的黑锅?
那是因为他为了保护楚太后的名声,他心甘情愿!
“这么说来,这个容澈还是一枚痴情的男纸了?”
云清浅暗自嘀咕着。
就在这个时候,里面一阵叮叮咣咣的声响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她扭过头去,发现宫殿里面已经完事了。
男人起身,裹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斗篷,将整个身体都挡住了。
云清浅正等着他转过身来,好看清楚长相的时候,却发现男人竟朝着里间走了过去。
见楚太后强忍着泪水慌慌张张地开始拾掇衣物,云清浅想着自己热闹看的差不多了。
再看下去,等容澈那个大变态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可就完了。
就在她借力准备翻下墙头的时候,从宫殿里面突然传出一道凌厉低嘎的男声,“是谁?”
那声音如同指甲划过光滑的大理石面,叫人听了十分难受。
云清浅心头一惊,再抬头的时候,已然看到一道白光朝着自己面门射了过来。
“该死!”
她的动作已经轻到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了。
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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