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提议道:“那么如果由官府出面,将这些药材处理掉呢?”
沈三少爷一怔,道:“这个……自然是最好的方法,但是……”
江宁笑着提醒他:“三少爷,可不要忘了,宿州的瘟疫还没有过去,我们今日入城时,为何会遭到了刁难?”
这一句话简直如醍醐灌顶,沈三少爷略微思索片刻,猛地站了起来,面上神色隐隐有些激动,他甚至来不及多说,丢下一句“多谢”,便往外匆匆走了。
沈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边锁箱子,一边问江宁道:“你与我家少爷说什么了?多少年没见他这么急性子过了。”
江宁神秘一笑:“我给你们少爷指了一条大大的财路。”
沈振:“?”
韩致远:“哼。”
江宁笑摸狗头,站起身来:“好饿,吃饭了。”
原本作鸟兽散开的商队随从们在晚饭时间准时赶了回来,沈振在一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连连给他们甩白眼。
但是如今敢与他叫板的刘肆已经被收拾了,于是也没人敢挑战沈振的权威,各个都闷头闷脑地收了那些白眼,雷打不动地蹲在墙角啃馒头。
江宁坐在门槛上,与抱着手臂靠墙站的韩致远侃大山,东拉西扯地聊天,这时,沈三少爷进了后院来,看了看院子里的情形,顺便收获了沈振小尾巴一条,这才向江宁两人走过来,笑着对他们道:“不知道二位是否方便一叙?”
韩致远站直了,表情平静:“沈少爷有事直说便是。”
沈三少爷脾气一向好得很,还是笑吟吟的,反倒是江宁觉得挺尴尬,好像是自家孩子不懂事一般,他站起来给了沈三少爷一个台阶下,道:“主事有何事?”
沈三少爷笑着伸手:“请。”
看来这事三言两语是说不成的了,江宁只好随着他往大堂走去,韩致远抱着手臂靠墙,望着江宁与沈三少爷的背影渐渐远去,冷着一张俊脸,不动如山,几秒之后,他利索地抬脚跟上去了。
客栈大堂,两人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沈三少爷招来跑堂,道:“煮一壶雨前龙井来。”
江宁听到茶这个字,猛地想起来那天在刘公家里喝到的那碗五味杂陈的茶,面色顿时一变再变,欲言又止,心里默默地想到,看来等会要尽快结束这次谈话了。
过了片刻,跑堂的茶送来了,后面还跟着韩致远,他看了看,毫不犹豫地在江宁身旁坐下了,一条凳子上挤了两个大男人,实在有点怪异,连沈三少爷看过来的目光都有些许奇异,江宁无奈地往旁边挪了挪,低声与韩致远商量:“我去旁边坐?”
韩致远冷着脸回了一句:“这条凳子又没瘸,不能坐两个人?”
江宁:“……”少年你开心就好。
“咳咳。”这回连沈三少爷都觉得气氛愈发奇怪了,他清了清嗓子,亲自给两人倒茶,笑道:“这家客栈虽然平平,但是他们的茶却是很不错的,你们尝尝。”
他说完,将倒好的茶往两人面前推了推,江宁盯着那杯茶的目光简直是惊恐的,沈三少爷见了还以为自己倒的是什么□□,他迟疑道:“这茶……有什么问题吗?”
江宁摇头,韩致远看了看,把他面前的那杯茶拿了过来,一饮而尽之后,面无表情地道:“他不爱喝茶。”
“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沈三少爷歉意地对江宁笑笑。
江宁艰难地回了一个笑容,正想转开话题,却听韩致远低声道:“挺酸的,里面加了半杯子老陈醋。”
他说完,又将自己的那一杯再次一饮而尽,豪放得仿佛他喝的是二锅头老白干。
江宁顿时就觉得好像有那么一股子酸味从胃里升腾而起,牙都软了,他对着沈三少爷强颜一笑:“不知沈主事邀我们二人过来,有何要事?”
沈三少爷和气地笑道:“我在家中排行第三,名玄清,二位若是不嫌弃,唤我沈三便可。
江宁听了,从善如流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玄清轻笑颔首,转而说起正事来:“今日我与李掌事一同去了渔阳城的官府,果然如你所说,事情成了。”
江宁面露诧异,惊喜道:“果真成了?那就先说声恭喜了。”这简直堪称神速,他以为要摆平官府至少还得拖上几天,不过,这从侧面也可以看出,沈家约莫还是个很有背景的大户。
沈玄清摆摆手,神情十分谦虚:“这还要多谢你的提醒,若非如此,这批药材可就要血本无归了。”
江宁笑眯眯地道:“我不过是凑巧想了个点子而已,可没出什么力气,此事能成,还是要凭借着你的实力了。”
沈玄清略微踌躇片刻,才迟疑问道:“我向李掌事打听过,二位是想借着这次走商,去往越州,是也不是?”
第20章 基佬啦
正题来了,江宁顿时精神一振,微微笑道:“不错,我们兄弟二人确实想跟着商队同去越州。”
沈玄清道:“容我冒昧问一句,二位是去越州谋生?”
江宁颔首道:“北方如今生存不易,我们便想去南方碰碰运气。
“原来如此,”沈玄清点头,表示理解,又道:“二位可能不知道,越州繁华,沈氏商行就设在此地,此番走商,我们自北往南走上一段陆路,到达汴州之后,商队会将雇来的短工随从发散了,改走水路,回到越州去。”
他说到这里,笑道:“二位若是不嫌弃,达到汴州之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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