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于对方一个笑,就让他心境变化如此之大,殷羽铎觉得自己似乎应该重新定位下楚宥。
不再单单只是怀了他孩子的一个容器,而是……能牵动他情绪的存在。
楚宥看清了殷羽铎神色间的阴沉,总算知道不能太过分,他及时收好脸上的笑,动了动腿。
“吃饭没有?冰箱里还冻着有,需要的话,我帮你热一热。”他住在这里,也只是住在这里,不算这里的一员,没有出过房租,那么其他方面,他觉得他应该上心,例如打扫一下卫生,煮煮饭,洗洗衣服什么的,多数也是洗衣机。
他倒是也没有想到殷羽铎今天会回来得这么早,才八点多。
“我吃过了。”殷羽铎惜字如金。
楚宥咬了咬嘴唇,没再吱声。
他拿着遥控板,一个台一个台地按着,似乎每个都没有意思,按到最后,他干脆把遥控板扔一边,缩回沙发上玩手机。
天天这样坐吃等死,看起来美好,真的这样过了,他简直分分钟想切腹自杀。
他一直都在网上看工作,能在家里做的,他大学时副修过画画,虽然有几年没拿过画笔了,基本功还在,没工作之前,参加过几次省内比赛,都取得过不俗的成绩,所以他准备找个杂志社,看看能不能画插画。
他中意三家杂志社,有两家需要网上投插画,有一家则需要去他们公司面试。
他记录好了地址,等把公司这边的事处理完,就过去。
另一边,殷羽铎洗完澡下半身裹着浴巾就不声不响地走出来,楚宥正两眼放空思考宇宙人生,猛不丁眼角瞅到一个半裸的型男,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屋子里开了暖气,所以哪怕全身裸着也不会冷,楚宥因为自身原因,一直都是长衣长裤。可男人嘛,见到同性,尤其是外表就比自己优异很多的同性,自然免不了比较一番。
楚宥悄悄打量,肩宽腰窄,腹部八块腹肌,往下人鱼线,背部两侧骨翼,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微微阖动着。
麻痹,根本没得比。楚宥低头看自己衣服下的肚子,他连摸都不想摸一下,肯定是一圈软塌塌的肉。孩子两个月了,肚子已经有点凸起的雏形。
估计再过不久,就要鼓起来。
所以他梦寐以求的腹肌,就只有做做梦了。
客厅对面有个小型精美豪华的吧台,左侧是酒柜,里面整齐放了很多楚宥叫不出名字的高档酒,也一眼就知道绝对是房子主人后期加上的。
殷羽铎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瓶红酒,又取了一个杯子出来,将杯子注了半杯红艳艳的酒,他端起来就一口饮尽。
一边楚宥心跳加快,从上次醉酒开始,他生理性对酒厌恶,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夜晚,还只有他们两个人,让楚宥不免回忆起那个晚上。
后面发生的事,他其实记得不大清楚,只知道身体被人翻来覆去,体内有根烧红的铁棒在翻搅着他内脏,让他不住想逃,可四肢被完全桎梏,他除了被动接受外,什么也做不了。
楚宥当然知道那根铁棒是什么,而眼下,那东西就在薄薄的浴巾底下,真不是他视力好,可他就是看清楚了那东西的形状,楚宥脸腾地通红,某个隐秘的地方条件反射性地觉得刺痛。
那之后整整一个星期,每次上厕所,几乎都能要他半条命。
他妈的,他真想把那玩意给咔嚓了,可贫苦大众哪里会是资本家的对手?所以,他还是只能想。
半裸的资本家不知道某个贫苦人民在心里对他施行满清十大酷刑,他放下酒杯,穿着拖鞋,就走到客厅。
贫苦人民两只清澈透明的眼,全程盯着他,资本家当做没看见,在贫苦人民旁边坐下。
两米多长的沙发因为多了另外一个人的体重,往下陷,让楚宥身体也晃了一下。
就这一下,旁边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扑鼻而来,楚宥的脸红的快要炸裂。
他当然想逃,而且已经后悔刚才死要面子不肯躲开,眼下他要是逃开,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怕了啊,真的怕了啊。
可能说出来吗?不能!
不作死就不会死,楚宥算是深刻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像是不知道身边人已经犹如惊弓之鸟了,殷羽铎摊开手臂,搭在背后的沙发上,像是将楚宥环在臂膀里似的。
楚宥脖子梗的笔直,不敢往后面动一下,他心里别扭地快哭了,可为了面子,只能忍着,再忍着。
他忍着,可有人没打算就这样完。
那只横亘在他颈后的手移动到他耳边,抚弄了一下他头发。
楚宥炸毛一样扭过头眼睛瞪地滚圆:“滚开点!”
似乎还从来没有人用这种嚣张的语气和他说话,殷羽铎瞳孔骤缩,他即将发怒,眼尖地看到楚宥眼底闪过的畏惧,他收手放回沙发后背上。
“我觉得你应该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
“什么身份?”楚宥觉得好笑,他认地还不够清楚吗。
“孩子是我的,这一点你自己说过,可现在孩子没有出生,在你肚子里,你们两个是一体。”
“所以,我也是你的?你这逻辑真是感人。当菜市场买鸭吗?买一送一,你算盘别打太响了。”
楚宥讥蔑地扬起嘴角,资本家最擅长的果然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但想要匡他,还差点火候。
“那你现在就把孩子给我。”殷羽铎看向楚宥衣服下的肚子。
“呵!”楚宥冷哼,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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