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还有半小时下班了。”
我虚虚地往外呵气发出声音表示在听,她一直跟我说话,我一直呵气,像条哈巴狗。
她问:“男神,胡尔宇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什么?如果说了你就哈两声,没有你就哈一声。”
我莫名其妙的哈了一声,宋了了那边语气顿时正常了,原先听着有点怪,她说:“谢谢,我懂了。因为你最近没怎么理我,我以为他和你说了什么。”
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扯下耳机,喉咙里泛出一丝铁锈味,医生说我至少得养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内我是说不出话了。
☆、二十六~三十三
二十六.
宋了了挂了电话后我继续往家开。路上有辆车追着我后面按喇叭,一开始以为是我挡着人家了,没想到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不时的有刺耳的喇叭声。这年头神经病还挺多,我拐弯开进了一条小道,那辆车竟然也跟了进来。前面有辆电瓶车堵住了出口,开不出去,我不得不把车停下了,那辆车也跟着停了。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有人下车往这走,接着那人敲了敲我的车门,说:“季咸。”
居然是仇览,我皱眉把车窗降到最低,见他弯腰凝视我,嘴角一勾,说:“看来你不知道是我,我当你知道,好歹你也坐过我的车。”
我点了点头,拿过手机打字给他:车都长一样,车牌记不住。
其实有些生气,但到底没有发火,觉得这样挺不上道的。
他看了看,问:“你嗓子坏了?”
我打字说是,又说你能不能把车退出去?
仇览嘴边笑容扩大了,说:“当然。我本来想找你喝酒来着,现在没事了,我马上把车开走。”
那辆车上又下来了一个人,走到仇览边上时我把车窗升上去了,在车窗上升的途中我不小心瞥到了那个人,不禁一怔。
那个人是季遣的同桌,他显然没有看见我,和仇览说些什么,声音压得特别低,看起来唯唯诺诺的。
高中时听说仇览的父母离异了,有个弟弟,父母各带一个,两个兄弟并不常见面。如果季遣同桌是他弟弟的话,简直就太奇怪了。季遣说过他同桌喜欢自己的哥哥。
我见仇览和他说话,两人一齐往回走。之后他把车利索地开走了,给我发微信说抱歉,希望我早点病好。
我等了十分钟才开车走了,这十分钟过得并不畅快。微信也没回他。
中午去的医院,天黑前赶回家。时间拖得太久,我免不得被爸质问一番。
我找借口,打字给他:医院队伍排的太长,中午人也怪多的。
爸从鼻子哼哼了两声,说:“有病什么时候不得去看啊?人病了哪管什么时候,早看早好,你非要觉得午休人就少了。”
我点了点头。感觉不能说话点头的次数多了,脖子有些酸,伸了个懒腰,窝回房间里了。
差点要发信息给季遣问他同桌姓不姓仇,好在赶紧打住了,毕竟不关我的事,我不需要知道太多。然而手闲不太住,我转头就去找胡尔宇,问他和宋了了怎么了。
半月没联系,他上次也没有回我,我寻思着这会儿十有八九同样不会搭理我,没想到胡尔宇很快就回复了,说没什么。
我发:她今天打电话给我了,问我你有没有和我说什么,我说没有。
那边写写改改,始终是正在输入。我开了电脑,拉过椅子坐下了,发现旁边墙纸贴不牢了,我拉开墙纸一看,从墙纸和墙的缝隙里面抽出了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什么都没写,也可能什么都写了。
这房间以前是季遣的,而季遣一手毛笔字写得十分妙,他不喜欢拿水写布练,通常是拿毛笔沾了水练的。爸说又不是舍不得那点宣纸,可他不听,偶尔用墨水写就是过年的春联了,我猜这张宣纸是他拿来练字时用过的。
和胡尔宇的聊天界面我见他还在输入中,忍不住先拍了宣纸的照片发给季遣了,说了从哪儿发现的,问是不是他藏进去的。
算一算估摸着也该下课了,实在不行等季遣回来了照样能询问。我把那张宣纸夹进书里,开着电脑打了几盘游戏,胡尔宇总算回我了,他说:她喜欢别人。
我问:她喜欢谁?这和你要和我说什么有关系吗?
胡尔宇说:答应她不说了,她不信我。
我是云里雾里的,觉得他们一个个都太奇怪了。好像有什么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的,只好发:那你这几天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理我。
胡尔宇说:看你不顺眼。
我回了再见的表情,胡尔宇又说:开玩笑的。
然后我们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他先说的去忙了,我放下手机专心的玩游戏等季遣回来。
二十七.
季遣对我的态度有些捉摸不透,我敢肯定他是一定会看我的微信的,但并不经常回我。有的时候非要我当面质问他,或者他当面告诉我。我估摸着他也就在早安、晚安、路上小心上多费心了。这回他给我发了“放学了”,我开了最后一局游戏,本来七八分钟一局,结果我方和敌方实力相当,硬是从1:0,到14,来来回回,没完没了,弄得我十分烦躁。
到季遣回来,我还胶着打游戏。他推门进来,我就扯了耳机,开了音响,怕听不见他说话。
队伍里几个朋友开麦叫我,说:“有大扣1,等一波冲过去结束。”
我立刻就扣了1,原以为和队友配合得十分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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