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这根引线依旧在那里。
我先开车回家,爸不在,季遣在。
我叫季遣过来,开了电视,假装自己的注意力在屏幕上,刻意地跟着里面的人物笑,季遣就坐在我边上,一只手圈在我腰上。我看,他也看。他看的很认真,应该是在寻找有什么可乐的地方,好和我一起傻乐。
我侧过脸去亲他的唇,他过了半秒才开始回应我。没有深入,单纯的唇贴唇。
之后我握住了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大学想没想过去哪读?”
我还盯着屏幕在笑,季遣抓牢了我握住他的那只手扣紧,我低下头看了看,笑话道:“你就说你粘不粘人?这么粘我怕是舍不得走远了吧?这是要留在本地读书的意思?”
季遣说:“是。”
我按下躁动,说:“本地的学校不好,唔,隔壁省我看就不错,既离家得近,学校又好,你想我了可以随时回来,我也可以去看你。你的成绩妈和我说了,你要是我这样的,留在这读书当然没问题,但你不是,就显得屈才。”
季遣摆出一贯的表情看我,皱着眉,不由分说地就压了上来,我伸手捏了捏他的眉心,跟着嘴巴凑上去亲了,他在忍耐什么,我在想他在忍耐什么呢?我用手勾开了他衣领的一角,虔诚地上去又是一吻,吻他的下巴,吻他的脖子到锁骨。
他说:“哥,我等了你五年。”
他说:“哥,我喜欢你。”
季遣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哼。我说知道。
毕竟是春天,我怕季遣着凉,哄着他去了卧室,季遣半推半就地跟着我,我把门一锁,示意他到床上去。
正值两点,外头的太阳还挺亮,里头就算拉了窗帘也能透进光来。看着昏沉迷蒙,却说不出的好看。季遣比光还要好看。
他仰躺着,我就跪在床边凝视他,和今天凌晨一样。季遣的呼吸沉重起来,他望着我一动不动,也和先前那样,盯着我出神的看。
他说:“季咸,我喜欢你。”
我说我知道。
我垂下脸去亲他,头一次不是他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掠夺,而是我在他口腔里索取。头一次我把他绕的团团转,他不依不饶地想争口气,被我同样不依不饶地堵了回去。
季遣眼睛泛着光,我一摸是湿润的。我恍惚的间隙,他就反客为主,咬我的舌尖。
他说:“你知道。”
我胸口酸酸涨涨的埋上了一堆果子,直起身开始解他的衣服,摸上他的胸膛。虽然混沌,但又无比清醒自己在做什么。季遣哑声问我可以吗,我点头,他就按着我往床上一倒,解我的衣服。
我们终于坦诚相见,前一次我避免在他面前起反应,这次反应来得太快,我硬的发胀,说不出的难受,季遣手握住我的性.器开始撸动。他在我上方,性.器顶在我的小腹上,很热,我空出一只手也摸了上去。
我颤抖着射了的时候,季遣拉开了我在他性.器上动作的手,他那只手上沾了我的东西,黏黏的,碰到我我反而想躲避。
他问:“哥,你的东西,你不要了么?”
说罢他用那只手摸自己的性.器,说我要,没多久也射了出来。
☆、二十
我回过味来就起身收拾,准备去接妈。季遣和我同去。
正开在路上,妈那边打电话说还早,被班主任单独叫去商量事情了。我放下手机,问:“是不是你在学校惹什么事情了?”
季遣不轻不重地看了我一眼,我想就他这样的还怎么惹事情,事情不惹上他就不错了,于是将话题转开了,说:“我先前和你说填志愿的事,你考虑一下。”
季遣立马就说:“不用考虑。”他淡漠了一会儿,接着道,“哥,你要是怕爸妈怀疑,我可以考低,就说发挥不好。”
我一看他这是铁了心要待在本地,也不好劝什么,离高考还有一段时间,不失为缓兵之计。我心里是肯定不赞同的,面上却装的毫不在意。
期间我们停了一次,去超市买点东西,家里卫生纸不多了,还缺了保鲜膜等等,妈前几天还在唠叨,可每每出门总是忘了买。正好我现在有空。
我那把剃须刀不好用了,让季遣帮我去拿一把。自己去了日用品区,等季遣帮我拿好了,我也差不多找齐物品,让他先去柜台结账,到外面等我。
季遣问:“哥,你还需要买什么吗?”
我觉得自己面上的脸皮要挂不住了,又不能说要买什么,只含糊道:“记不太清了,正在想。”
季遣嗯了一声,圈过我的胳膊就往前走,我跟着走过去,就见他极为自然地拿起了柜台边的避孕套往购物篮里一丢,就端上去结账了。一时间我极为无地自容,尽管刚刚我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
我和季遣已经进行到那一步了,更深入也是迟早的事情。我认为自己作为长辈,在这种事情上更要放得开。怎么说我也比季遣大了五岁,不羞不躁做不到,至少要做到看淡一些,哪怕是装的。
我心里不乏打退堂鼓,甚至脑子里不时地晃过难堪的字眼,还有爸妈。
好在收银员并没有多看我们,这让我彻底忘怀了不少。
回到车内,妈刚好打电话说结束了,我嗯了一声,开往学校。到了的时候妈已经在校门口等着,顺便让我再去接爸回来,省的他在外面玩的太晚乐不思蜀。
我又打电话给爸,问他在哪儿,他说:“和几个朋友在公园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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