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带穗的飞镖上下起落有序,几乎和抛掷它那人身上的浅金色唐装融合在了一起,自成一体。
“所以,你要和我也赌一局吗?”
银发娃娃脸男人虽然浑身上下充斥散发着神经兮兮的妖邪之气,但那张脸和言语做派实在太稚嫩了,导致赵宁真的很难把他和自己想象中,废了自己一位天资卓越师兄的丧心病狂大魔头联系在一次。
大概这个世界当真充满了‘人不可貌相’的淋漓恶意。
李广穆没有回应,在想别的。
娃娃脸又追问了一句:“要玩吗?”
李广穆在赵宁极其隐晦地提醒之下,点了点头。
而赵宁本人在所有人视线不可及的地方,旋转着回拢了一把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再在心里给它加上了骨头摩擦作响的声效。
麻烦你,能直接动手就不要瞎做这么多铺垫了可以吗。
我真是手痒得很不耐烦了。
再打一百局德州都丝毫不在话下,皱一下眉头算我输。
“咱们来玩点不一样的吧,你平时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者比较擅长的吗?”银发男人问得真诚又认真。
李广穆摇了摇头。
这种龙潭虎x,ue,会自爆长短优劣的才是真的智障,何况李广穆也确实不像是会自我总结的人。
银发男人的眼睛亮了起来。“不如,我们来玩石头剪刀布吧,赌注是…”
“不能是他。”李广穆朗声开头打断了娃娃脸的兴致勃勃。“赌注不能是他,这样的成品再也教不出第二个了。”
赵宁还没从娃娃脸的‘石头剪刀布’里回过神来,就听到了李广穆简直惊世骇俗地那番友情提示。
什么叫‘成品’、‘教不出第二个’?
c,ao`你…
算了。
赵宁真是现世报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坏人学好难如登天,好人学坏同流合污却只要一瞬间。
真的是…请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任性为所谓为可以吗。
赵宁低下头不动声色地咬牙切齿了一会,然后理所当然地把这笔账划在了‘十九层’尤其是正对面这朵奇葩的身上。
“这样啊…”娃娃脸根本没有一星半点地掩饰自己的遗憾。
“也难怪,换成我也会舍不得的。那这样呢?我不向你要他,如果我赢了,你让我在他脸上划一刀。”从深刻的遗憾到跃跃越试的激动不已,这神经病简直无缝切换得让人目不暇接。
赵宁压根没来得及担心自己可能要‘被’毁容的这件事情,就看见娃娃脸又跟翻书似的瞬间端正起了自己的所有表情。
“‘石头剪刀布’太幼稚了,我开玩笑的。既然你不肯言明自己的长处,那就别怪我不礼让客人。”
娃娃脸抛着那根飞镖不住地左顾右盼,像是想着目光所及之处找出可以让两人一决胜负的东西。
然后他盯着李广穆和赵宁所在的位置虚晃了一眼,笑了起来。
“就飞镖吧,怎么样?赌注是输家答应赢家任意的一个要求。放心,不能打你‘玩偶娃娃’的主意,我明白。”
话音未落,刚才还在他手上抛着玩的那只飞镖被他一抬手飞快掷了出去,不过这回不是直奔两个大活人而来,直愣愣地飞到了他自己盘着腿正坐着的那张桌子的正对面墙上。
确切来说是那墙上的一张飞镖盘上。
毫无疑问地正中红心。
然后那娃娃脸右手一直保持着投掷的动作没有放下来。
赵宁在心里冷笑,怎么,这种下马威难道还要我们给你鼓掌吗?真木奉,一整个大厅长度这么遥远的距离,都能被你轻而易举地拿到满分。
而娃娃脸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直接笑了起来。
“对了,我们就玩这个。方便,你看我这飞镖都是现成的。不过嘛,还是少了一点点东西。咱们这回不s,he靶子,来‘大s,he活人’怎么样?”
李广穆直接皱起了眉,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词汇。
娃娃脸完全没管李广穆对这个建议持怎样的态度,直接抬手从他此刻坐着的桌子上抬手抄起了一部内线电话。
“把他带上来,嗯,我有用。”
赵宁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先前在赌桌上,陈莫怀里的那个雌雄莫辩的‘宠物’被人带了上来。
赵宁皱着眉看见‘宠物’目不斜视地直接走到了娃娃脸面前,然后娃娃脸抬起右手很随意地摸了摸他的侧脸。
李广穆和赵宁都转开的视线。
这种场景,如果倒退回下午时分,在‘餐厅’看到小羽和威廉做出如出一辙的动作,那必然是羡煞旁人的恩爱缱绻。
现下,只剩说不出的恶心。
“我们就来玩飞镖,玩法是让你的‘娃娃’和我的这只都到那边去靠墙站着,然后以落标点和活人的距离来判定胜负。距离越近的分越高,但这个距离必须存在,扎在身上见血就算‘死’了,好不好。”
换句话说,就是飞镖往活人身上扎,扎得越近越好,但又不能真的扎到。
听起来还挺温柔,可是飞镖又不长眼。
又要获胜求距离接近,又要避免‘靶子’受伤,这可真是充满人性且富有趣味的游戏啊。
赵宁一边在心里不屑,一边回想起了李广穆狗窝里的所有陈列。在一楼空旷的大厅里,沙包那个角落左边的那面墙上,确实是有个飞镖盘的。
他只是扫了一眼在心里大概有这么个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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