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可还有?”微生逆急切道。
“那次解那二人之毒已然用完,不过老儿我可以重制。”宸老笑道。
“重制要几天?”微生逆思索着问道,倚青如今怕是危险,还是要尽快解毒才好。
“明日午时岛主便来此取药吧。”宸老说道。
“好。”微生逆说着便起身打算离开。
“宸爷爷,谬先生的药好像……”
“印连回房休息!”宸老有些慌张地打断了印连的话,而后眼神闪烁地对微生逆说道:“岛主也回去休息吧。”
“宸老。”微生逆很清楚地听到印连说“谬音的药”。
“谬先生伤风小病罢了。”宸老脸色微变说道。
“我不喜欢有人隐瞒。”微生逆步步紧逼,眼神冰寒道。
“真是无碍。”宸老皱起面容,但是谬音的病……
“宸老是要逼我?”微生逆一字一顿道。
宸老凝视了微生逆很久,而后长呼一口气绕过微生逆坐到椅子上,一副怜惜的样子。
“如实道来。”微生逆坐到宸老面前,饮下一口茶。
“谬音他用了心离术,导致阳寿折尽。”宸老无奈道。
微生逆闻言手上一用力便将那茶杯化成灰烟,整个院子充斥着浓浓的冰漪之感,好像整个院子都已然结冰,他自然知道心离术是何。
宸老摇了摇头,怜惜地说道:“本来只剩三年阳寿而且只能常年病卧在床,可他突然一定要出岛找你便又服用了续命草支撑着心脉......续命草能让他如常人般行动,但却将三年的阳寿激发到极致,而今只剩一年的时间了。”
“一年时间?!哈哈哈啊哈......”微生逆阴狠但又悲痛地笑起来,难怪如今的谬音让他觉得甚是不同,还有那日在雪松林无故倒地忍受痛楚!
突然微生逆面庞有些僵硬道:“他整日昏睡也是这个原因?”
“嗯,气数不够,只能昏睡。”宸老叹气道。
微生逆没听完宸老的话便浑身戾气地飞身离开,那灰眸中是浓浓的恐惧与绝望,他一直以为谬音即使不能接受自己也会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可为何到最后还是要离开。
【浮水小轩】
微生逆静若深潭,立身于台案前,地上满是被他弃置的败作。他不停地勾勒一幅画作,那画面便是今日谬音立身落英中的一份寂寥。
房内只是几根短烛摇曳,风过火苗,隐隐闪闪的影子映在墙上,斑驳了心上仅剩的一缕平静。
“叩叩”一阵从容的敲门声。
“进来。”微生逆知道那人是谁。
推门而来的是谬音,他看到微生逆虽然神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常态,嘴边嚼起的浅笑,流泻了一身的月色。
“何事?”微生逆头也不抬道,只是手上的微颤透露出他的恐惧。
谬音佯装看不到微生逆的不妥,拂袍坐到桌边问道:“你回来是因为顾隰?”
“嗯,师父已然知晓顾隰的身份。”
“我知道,所以你要救他,更甚是帮他?”
“他的毒我解,但是帮左丘衍夺位……”微生逆微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帮左丘衍夺位那便是看情势。”
“莫要忘了灵骨一事。”
“不会。”
“嗯。”谬音说着便起身。
微生逆放下笔,抬眸盯着那欲走的谬音,那眸中有着明显的心痛和不悦:“你还没交代清楚一些事。”
谬音眼神一闪,低头轻拂那衣袂,而后回望微生逆:“我还要交代何事?”
“为何要用心离术?”微生逆尽量放平心情,耐心地询问道。
“用了便用了。”谬音淡淡道。
“谬音!”微生逆被谬音那事不关己的态度彻底激怒,他大吼一声,声音中透出无限的悲绝与不忍。
红烛不灭,荡出不世的徘徊。
月无奏。
“为何你要选一条死路!!”微生逆怒不可遏地大吼起来,眼眶瞬间红了一片。
“我已无选择。”谬音依旧平静。
“是因为我吗?”微生逆悲戚说道,“是因为我这个你背负了十八年的责任让你去选一条死路吗?”
“我不能让你有事。”
“若如我的命要用你的命换,我宁愿一死。”微生逆悲痛道。
“不行。”谬音有些不悦道。
微生逆喉咙有些嘶哑发不出声,为何谬音永远都不顾他自己,而即使自己如何做也不能让他有所改变。
微生逆垂头不敢看向谬音那坚毅决绝的面庞,低低轻喃道:“我又何尝想你有事?”。
谬音看着微生逆不语,或是无话可说。
“你应该明白,你只剩一年的时间。”微生逆颤抖地说道,他知道心离术是术法里面的禁术,以命算命,更甚是以命重置他人命途,改天命,逆天意。
“不管是什么代价,我不会后悔。”谬音坚定道。
“为什么?”微生逆有些悲哀道。
谬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像是自语般道:“我曾说过,你的命,我来改,我想救你.......”
微生逆提笔画上那最后的一片旦馨花瓣,他无力地笑了笑:“谬音,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得到。”
“我想要的是你。”微生逆放下笔,看着谬音说道。
谬音闻言蹙起眉心,而后很快便放松下来,只见那嘴唇微动:“好。”说着便提步走向微生逆,纤白的手指将自己的衣带解开,落地。
微生逆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谬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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