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微生逆安心地笑起来。
天命到底是何,有谁知晓?只需心中之人常伴身侧。
☆、流言之起
荣烨二十二年三月中旬
一夜之间,风过之处,流亭之说。
仿佛沙漠之丘,变幻莫测,此起彼伏,流泻千里,不过多时便已淹没成片的戈壁。四处留痕,四处流言。
靖国的每一寸土地上,只是一个明晦的交替便被那铺天盖地的传言紧紧掩盖。谣言止于智者,只是智者少乎。
左丘颉非天命之人,流亭为其兄。位基不顺,名不正。
圣君六万三百日,岁岁年年奈乐何。枕斜冠摇非正系,曲曲折折上位何。
此言一出,当然是轰动。
武林与朝廷本就有矛盾暗涌,如此一言势必会让武林抓到左丘颉的把柄步步紧逼,倒有几分动乱之向,与此同时他国也开始蠢蠢欲动,内忧外患,动乱一触即发。
【皇宫】
殿阁清朗,修治竹忍。一瓣杏花的颤抖皆是带上沉重的气息,凝气之极陇上,那是明春的黎眠。
阁楼徜徉花雾,毫无松懈。
“低夭,君贤之子如何?”左丘颉手心接过落下的一瓣,不明情绪道。
“君致与君故皆是明透之人,此番谣言能在西域一带快速平息怕是少不了二人之力,而君贤已然一副退位之势。”黄滔跃望着满园胜春,神色熠熠地欣赏道。
“时过晌午,他们便会入宫,还要劳烦黄大学士与朕一道接见。”左丘颉蹙眉。
“臣遵旨。”黄滔跃震袖行礼道。
“武林那边如何了。”
“武林那边向来难以掌控......此次谣言让他们抓住了朝廷的把柄。”
“朕这千军万马可不是用来看的。”左丘颉嘴角冷笑,他从来不把武林放在眼里,一如当年他扫平了铁寨和西山派。
“臣以为,此方法到万不得已方能用。”黄滔跃说道。
“朕知道,黄大学士先退下罢。”
“那臣先告退了。”黄滔跃说罢便意气壮兮般离开御花园。
左丘颉不语,悄然将手掌心中的花瓣攥紧,直至破碎,而后深深看向一朵盛开的杏花……幼时的记忆渐渐浮现,他刻意掩埋的终是有了不可预料的后果。
总角之交,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其实不反如何,反又如何?一切一切,不过过眼云烟,从未留恋于自己。
或是四人谈笑,或是爹的严词,或是娘……娘?
“父皇欲我何为?”
【鹤章殿】
谣言是从西域传开,以泰山压到之势自北向南席卷而来。可是君家镇守西域边城,只用了短短两日便将西域一带的谣言镇压下来,保得一息安寝,也保得西域北方一带安定一时。只是南方的谣言还是肆虐,加之江湖门派多聚集南方,情势越发不好控制。
左丘颉看着下面立着的四人,谣言发于西域一带,他定是要与君家详谈一番,而且如若说是君家造的谣也是有可能…..而那流亭,左丘颉又想起那平安锁,突然心里泛起一丝恐惧与无法控制的一丝迫切。
谣言或真或假?
台阶下,顾隰神态悠哉,黄滔跃高深莫测地微笑,仿佛一切皆不是困难,君致淡笑着,倜傥袭人,而君故则是眼神狡黠调皮,那眼珠转溜打量这宫殿。
“君大公子好似对朕这宫殿很感兴趣。”左丘颉眼神似箭,想要看穿那君故狡黠中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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