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崖碧莲被言初用来救谬音了是吧?”微生逆挑眉说道。
宋言初以为微生逆还在介怀,于是很歉意地说道:“对不起….”
“我再为宋大夫取一株。”微生逆抱起那兀自呆愣的人飞身远去。
【窥云崖】
一年前的窥云崖充斥着纯粹的知己之越,那时的潇洒豪语,明志壮言,如今只是如烈风刮过山崖,转瞬离去,窥云崖上依旧狂风呼啸,翩翩卷云毫无停歇,那日光漠漠濛濛暗度春,明灭交替。
饱尝轮回之苦的便是明灭,相依却相对,永不可见。
“并未发现那望崖碧莲。”微生逆有些失望道。
“那莲花本是圣洁之物,我能在有生之年拥有过一朵,已然很幸运。”宋言初言罢便笑着拉起微生逆打算下山。
“也许崖底会有,言初是否敢与我同下那高崖?”微生逆信心十足地说着。
“定然。”宋言初明媚地笑道。
微生逆会心一笑,而后直接将宋言初横抱在怀里,纵身跳下了那崖。他稳健地在陡峭的崖间飞驰,一路朝崖底落下,耳边是响彻的风声。
宋言初紧张地靠着微生逆不敢乱动,快速掠过的风让他有些呼吸困难,微生逆见状便用上更深的内力减缓下坠的速度,尽力减轻颠簸和速度让宋言初好受些。
“很快便到了。”微生逆轻拍宋言初的后背安慰道。
一刻钟后,微生逆抱着宋言初落到了崖底。
原来那窥云崖底是一个水潭,而在一面石壁底处有个小洞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水来,那水居然是乳白色。
乳白色的潭水虽罕见,但也不出奇,很快二人便被四周的石壁吸去注意力。四周是高不见顶的石壁,只是那石壁底下部分光滑如同瓷器,也无细草,平整如同一块璧玉,而到了一定高度便是怪石嶙峋陡峭,也是杂草丛生。
如此怪异的石壁难道真是天然而成?
微生逆见此便将宋言初放下,紧紧牵着他的手沿着那石壁观察。
“这石壁很是奇怪,光滑得不像天然而成。”宋言初也注意到了这石壁的奇怪。
微生逆又将注意力落到一株植物上:“这植株居然是黑色的果实。”
宋言初凝视了许久后有些惊异兴奋道:“那是墨果,由它磨研出来的汁液是种很奇异的墨水,据说如若画功高超之人能用此墨在水面作画挥毫。”
微生逆颔首,而后开始注意那奇怪的潭,除了潭水的颜色还是无所不妥,他深深地皱起眉头,这地方处处正常却处处透出诡异。
“言初方才说那墨果的汁液可让人在水面作画?”
宋言初点点头,而后饶有兴趣地问道:“溯回想试试?”
“言初还我同心结,我便还言初一幅画。”
说着微生逆便一手运气将潭边的所有墨果拔起浮在潭面上方,另一手自二人来到崖底后便没有松开紧握宋言初。
微生逆以内力震碎那墨果,瞬间那四散的无数墨色液滴被微生逆的气圈在空中浮在水面。他控制着施气的力度,调整着液滴的位置,一下子如下雨般,墨色的液滴纷纷落到水面上震起朵朵涟漪,无数滴墨汁侵入乳白的潭水,黑白交映。
宋言初看着那潭面震惊呆愣,那潭面上是一副别有韵致的山水图,高耸入云的两山排闼送青来,极致廖翊极致清爽,但那几株崖上的古松和俏花平添□□,悠然古桥接连山峰。或急或缓的九曲河道冲刷山脚,一叶轻舟渡那万重山,舟上明显的两人并肩赏景。
而那墨真是凝固在水面不会弥漫散去,整个乳白的潭面就是一张宣纸,鲜明的黑白对比。
“还差一点。”微生逆说着便直接划出一阵内力将自己的手划破,艳红的血液滴在水上,只是那一滴便瞬间染红了那画中的一个男子的衣服。
“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宋言初教育道。
“无碍,言初是否满意这幅图?”微生逆揽过宋言初,转移他的注意力。
宋言初无奈地叹气,而后看向那潭面,艳红的血液交融乳白的潭水,转瞬便出现了一位衣着赤红的的男子…..可是那血液不断弥漫,渐渐侵染了其他地方。
白茫中,满目的血红….
突然一道疾风朝微生逆袭来,微生逆迅速抱着宋言初旋身躲过,那疾风直直打向那潭水,画作被毁乱,白色、墨色、红色三色交蕴相容,别有一番耐人寻味。
微生逆顷刻便为宋言初设下真气圈,而后不假思索地拔剑朝那五名从崖而下的黑衣人攻去,黑衣人个个指中套环——此小巧之环物乃江湖稀有,且此环上泛有尖勾,异于寻常,有四头尖角,且微微向里合拢,似包夹之势。也不知这是何利器,倒像是独家制造,仅此一绝。
环在指上,游刃有余。兜兜转转,把那刚生起丝丝暖意的春风都淹没得无影无踪。此环动如鬼魅,每每要与其交锋相错,其都会随着发出者的手闪避,似乎总也拿不准其动向。
渐渐地微生逆深觉这群黑衣人不是善类,个个武功皆是属一流。双方的气场震慑,悬崖上的石块砸下,而谭中水花四溅,墨色与赤红淹没在一片乳白中。
那黑衣人看着自己丝毫没有机会便突然改变了攻势,其中有两人攻击微生逆,有两人攻向微生逆的皆是虚招而实招皆是打向宋言初,还有一人更是作势要将宋言初抓走。
微生逆发现他们的目标居然是宋言初,心底冒起无边的怒火,嘴边扬起冷漠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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