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知是那位哪辈大能的深刻记忆了。秦日昇叹息一声,轻声道:“公子当抱元守一,平定心神,摈除心中杂念才是。”柳庭深叹道:“你们总跟我这样说……我往日谨守规训,今日才发现,忘了这些竟要快活许多。”他虽是男儿声音,但语调软糯,分明像是一个温柔女子在说话。秦日昇道:“那虽好,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哪里值得留恋。”柳庭深柔柔一笑,软声道:“你这人真是,总喜欢对别人的快活说三道四,倒爱教人受苦。”
一夜未过,一轮上弦月仍挂在天边。庭院中传来轻响,竟是那两名修士带着人去而复返了。秦日昇隔着窗观察形势,见来人颇多,不禁暗自疑惑:究竟是哪里惹得他们起了疑心?
作者有话要说: 必须补充说一下,这里所谓的“精分”并非学术意义上的说法。
估计有读者看到“精分”这个词会联想到精神分裂,从柳庭深的症状会联想到多重人格障碍。
其实这是两种不同的心理问题,精神分裂就是俗称的“疯了”,表现大概是思想、语言和行为都会有紊乱,比如妄想啦木僵啦。多重人格障碍就是“一个身体里有多个灵魂”,可以参见电影《致命id》。但多重人格障碍患者的核心人格是感知不到其他人格的存在的。柳庭深的症状和这两种疾病既有重合又有不同,在后文有解释成因,并没有刻意往精神病学那方面写o(╯□╰)o
后面倒是有写了一个萌萌哒的精神病,敬请期待~~~
☆、又见易琮
一夜未过,一轮上弦月仍挂在天边。庭院中传来轻响,竟是那两名修士带着人去而复返了。秦日昇隔着窗观察形势,见来人颇多,不禁暗自疑惑:究竟是哪里惹得他们起了疑心?
秦日昇迎到中庭,问道:“两位仙尊去而复返,可是还有其他话要问?”
“听说,你家有一个疯子?”一男子披月而来。这人衣着华丽,生的器宇轩昂,那两名修士见到他,都揖手叫城主。秦日昇道:“原来是易城主,早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才。”
易琮道:“不用跟我来这套,带我去见见你们家那位疯子吧。”他说罢一笑,道,“也许我还有治他的法子呢。”秦日昇怕更加引起他的疑心,不敢轻举妄动,带他进了屋子。易琮扫了眼那白发人,吩咐左右道:“把他带走。”秦日昇忙哀求道:“易城主,这是怎么一回事?有话好好说,我可就这一个儿子呀。”易琮道:“他若无辜,我自然会放了他。”
柳庭深此时脑子里乱得不知自己是谁,却还认得出易琮。只是搞不清他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自己何时见过他,又是如何相遇,只知道这是个熟人。他歪头一笑,道:“听说你做了城主,倒很气派嘛。”易琮仔细看他,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人,只好当做是这疯子在胡言乱语。那一高一矮两个修士走上前去,就要把柳庭深带走。忽然那椅子一滑,平平从那两人手掌下移了开去。柳庭深遗憾道:“我好像有件要事要办,倒不能跟你走。”
那高矮修士见他此刻说话全无先前扭捏神情,大感惊奇,又伸手向他抓去。秦日昇连忙拦住这两人,连声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柳庭深看向小白,道:“还不解开绳子?”小白虽惊不乱,几下解开了绳子。
易琮镇静地道:“好吧,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他说着怕了两下手,早已潜伏好的临江城修士都露出头来,其中不乏炼神好手,在临江城做客卿供奉的。柳庭深向小白一伸手,道:“配剑。”小白便将青梧放到他手上。易琮冷眼打量这柄长剑,冷声问道:“这剑你从哪儿得的?”
这剑他曾在孟宁手里见过。易琮为人耿直仗义,自孟宁失踪后倒一直很挂心他的安危。如今见了孟宁佩剑在一个疯疯癫癫的白发人手中,更加担心他糟了不测。柳庭深歪了歪头,很认真地说道:“这我倒记不太清楚了。”易琮冷冷道:“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他说罢暗中打了个手势,他手下人马都冲了上来。柳庭深哈哈一笑,与这些人战到了一处。他脑中纷纷乱乱,但与人动起手来并不见迟滞。敌人虽多,他却如鱼得水,反而觉得甚是畅快。
易琮在一旁暗自观察,见他术法并不拘泥于一家,倒像是信手拈来,让人看不出来路。易琮问道:“阁下究竟是谁?往日竟从未听说过。”柳庭深听人问他是谁,原本乱纷纷的脑子就开始疼了起来。易琮又问道:“青梧你从何得来?你可是见过一个叫孟宁的小修士?”柳庭深他提起孟宁,脑仁更疼,胸中竟升起一股戾气。
秦日昇见他神情变化,心中满是忧急,只想赶快把他带走。无奈被人缠住,却无法向柳庭深那边靠近。此时天边忽然掠来一少年身影,他速度极快,倒像是从月亮上飞下来的一般。这少年抓住柳庭深便朝天际奔去。秦日昇见之大喜,随即携小白跟了上去,连夜逃入了越州。
临江城人数虽众,却也不能随意进入越州抓人。
柳庭深脑海中存了无数段记忆,纷纷攘攘都叫嚣着向他涌来。这些记忆都曾属于不同时代不同的人,但情感之真切强烈,就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倒让他不知自己究竟是谁。他在这些记忆中徘徊,发现竟大都是伤心事。
他是伤心人,自然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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