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心中庆幸,还好自己不是这书的书迷。他想起大师姐谢芸追这书很多年了,有心为她找到老人新写的半卷书,便问道:“不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到新的那一册?”老人道:“你储物袋中不就有吗?”江离将书都倒出来,经老人指认,果然就是在那书店中买到的那本。江离喜道:“我大师姐是你的忠实读者啊,你能不能给她签个名?我回去也好说这本就是原作者写的。”老人想到自己晚年遭遇,都是因一个忠实读者而起,这么多年虽说已经放下了仇恨,仍然有所介怀,气呼呼道:“我都死了,笔都拿不了,签个鬼名啊。”江离笑道:“那你寄个语也行啊,我帮你代写。”老人道:“你爱写什么写什么吧。”说罢转过身不理他了。
江离见老人家不理他,讪讪地笑了笑。窗外还在下雨,孟宁睡得不□□稳。江离探了探他额头,有些发烧。他在储物袋中找了找,只有一些治疗外伤内伤的丹药,发烧了他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拿些水喂给他喝。
过了些时候,雨声渐渐小了。江离之前一直忍着没开窗,现在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推开窗去查看室外景象。哪知空中偶尔还掉下一两滴小雨滴,江离没留神让它滴在袖子上,那袖子立马变被烧了个小孔。他心中暗骂一声,连忙将窗户关上了,喃喃道:“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他看见孟宁发烧不退,心里不禁焦急。转念想到柘天逃到这里,肯定不是为了长长久久地住在这儿,肯定有离开的路才是。他这样想了,心中安定了些。等小屋外雨滴都滴尽了,他便匆匆出门,寻找出路去了。
此时门外情形,已与初时大为不同。一些小一些的鱼虾已被腐蚀殆尽,一些大鱼也变得残破不堪,凄凄惨惨地露出雪白的鱼骨。江离见了心中大为可惜,心想,早知道就该存些鱼虾,也能炖了给孟宁补补。现在沾了这些奇怪的雨水,也不知还能不能吃?
想归想,看着那鱼肉都有些腐烂的样子,始终没有吃的yù_wàng。他想到储物袋中还有些食物,也就歇了这个念头,继续专心探路。他御剑低低地飞行,很快便到了尽头。那暗红色的墙壁带着凹凸不平的褶皱,静静地在前方拦着他。
他暗想,这红墙背后是什么?他这样想,便拔出含光剑,一剑刺入了红墙之中。那墙壁竟然坚硬无比,含光剑不过刺入几寸。他又推了一下,那墙壁忽然痉挛了一下,空间开始扭曲起来。积在底部的一推杂物带着液体都被颠簸着向他扑了过来。他慌忙躲开了,衣物还是被那液体腐蚀得千疮百孔。那液体沾到身上,竟觉得火辣辣地疼。
“你小子搞什么鬼?不想活啦?”那老人家愤怒的声音传过来。江离飞过去一看,只见那小屋也在空中晃动不已。他想起孟宁还在屋内,连忙进屋将他抱了出来。
孟宁被这一阵摇晃又伤到了腿,被疼醒了。他呲牙咧嘴了一会儿,问道:“地震了?”江离摇头,道:“应该不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晃起来了。”老人气呼呼道:“要是有人在你胃里捅你一刀,你难道都不动两下吗?”
江离与孟宁都愣了一刹,江离联想道此前深涧中的吸水声,问道:“你是说,我们是在鱼腹中?”
老人哼哼了两声,道:“我怎么知道。”
江离故意叹了口气,道:“我们出不去也就罢了,只是你老人家一世英名,竟然要同我们一起葬身鱼腹。我们死了也就了了,可您有这寄魂树养着,还有这许多肥料,却不知要在这儿过活多久。唉,一个人,对着三具死尸,加上一地臭鱼烂虾,想想也是够悲惨。”
老人道:“你不必吓唬我,反正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江离问道:“怎么出去?”老人理所应当地答道:“它从嘴里把咱们吃进来,当然是要把咱们拉出去。”孟宁“咦”了一声,道:“好恶心。”老人道:“反正你不要乱捅就是了,像这样摇晃两下不打紧,要真捅死了,咱们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了。”
那大鱼晃了两下,总算安静了。他安顿好孟宁,喂他吃了些东西。因担心食物不够,自己并不敢吃。孟宁问起,只说已经吃过了。约莫又过了几日,这鱼仍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孟宁倒病得越发沉重起来,整日昏昏沉沉,人都不认得了,不住地说胡话。
江离心中焦急,便又开始寻找其他出去的法子。虽然常常徒劳无功,但也总比他坐困愁城要好许多。因地上都已搜寻了一遍,他便御剑缓缓往上方去。心想,这东西胃这么大,食道估计也不小。他一路飞上去,却只找到了个一人粗的孔洞,不禁大失所望。心道,这东西食道也不大,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一块吞进来的?
他在食道附近逡巡,想着要不要拿什么东西刺激一下食道,让它把自己给吐出去。却见到食道边缘还插着一柄墨绿色剑鞘,鞘内安放一柄长剑。他拔剑出鞘,听见声音清越嘹亮,剑身雪白锋利,不由赞道:“好剑。”他将那剑鞘从胃壁中□□,借着月明石,见那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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