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巡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艰难的问道:“你是……黄尚?”
佟凛愣了一下,隐约意识到汪巡如此失态的原因,无法控制的笑道:“难道汪总一直以来都把我当成了别人?”
汪巡僵硬的转过身把衣服穿好,此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一口老血哽在喉间。他费尽全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惊人消息,一时间内心惊涛骇浪,简直比刚刚身体达到高潮的感觉还要让他颤栗不已。
他的内心是如此崩溃,就如同被欺骗了感情又被欺骗了ròu_tǐ的少女。
最后他还是感到“消化不良”,看着佟凛欲言又止,千头万绪无法形成语言。
佟凛有些不耐烦道:“汪总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电影的事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一直压着不放。”
汪巡看着他转身往外走的背影,突然脱口而出道:“所以你就是为了电影,为了那个女人,才跟我做的吗?”
佟凛心说当然不是,嘴上却道:“不然呢?我可不喜欢男人。”说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汪巡攥紧了拳头,克制许久,还是憋不住怒火,狠狠把茶几掀翻了。
他在一片凌乱当中站了一会儿,在他们刚刚发泄过情欲的沙发上坐下,陷入了深思之中。
黄尚花名在外,汪巡早有耳闻,也曾亲眼见识过。他三天两头更换女伴,行为举止放浪不已,在他的概念中只有滚床单,从来没有过爱情这种东西。
若说他为了一个女人从此告别欢场,再不流连花丛,放弃天底下那么多妖艳贱货,汪巡实在不能相信。
但无论他是不是变成了一个真情种,他都是黄尚,是汪巡跟黄缔为了达成最终目标所要解决的第一个对象。
而且按照黄尚以往的性格和人生态度,汪巡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动心动情,产生想法。
可事实摆在眼前,黄尚不但跟以前判若两人,还成功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让自己对他产生了无法自拔的爱念,并陷入了痛苦矛盾之中。
真是……太可恶了。
想到之前那场旖旎的情事不过是黄尚为了别人违心而做,汪巡重重抓了抓头发,满脸的暴风骤雨,电闪雷鸣。
他没有心思再呆在充满了佟凛气息的办公室里,便离开公司去常去的酒吧独自喝酒。
热辣的酒液穿肠过肚,简直像极了他这场单相思的滋味。
汪巡恣意妄为惯了,倒是不介意使用强硬的手段占有心爱之人。只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剧烈的情感和爱欲,无比想要得到对方的回应。
每当佟凛冰冷的话语回响在脑海中,汪巡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毁掉眼前的一切。他无法忍受对方本着那样的心思跟自己做爱,更无法接受对方心里还有另一个女人。
一个让黄尚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的女人。
“啪”的一声巨响,一只酒杯被狠狠的砸碎在地,打破了酒吧里沉缓柔和的节奏。其他客人纷纷回过头来,看到一个坐在角落阴影中的男人,即便距离隔得很远,还是都被他周身散发出的肃杀之气吓到了。
侍应生战战兢兢的走上前道:“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汪巡一记眼刀飞出,侍应生顿时感觉自己被他的眼神在脸上戳了两个血洞。他僵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根本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跟这位活阎王搭话。
“再来两杯vodka。”一个清亮的男声自侍应生身后传来。
侍应生回头看到一张和颜悦色的脸,如蒙大赦一般赶紧去拿酒。
黄缔走到汪巡身边坐下,打量他一番,笑道:“汪总怎么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心情不好?”
黄缔内心深处,既充满自卑,又充满自负。这种心理跟他童年成长的经历有关,已经根植于心无法摆脱,即便他已经是皇室的大少爷,依旧会忍不住把自己跟那些自幼便成长于豪门中的同辈区分开来。
他觉得自己比从未见识过人间疾苦的纨绔子弟们强上百倍,但又常因某些人藐视轻蔑的眼光想起自己十分不堪的母亲。
交错的心态被他掩饰的很好,面上总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正直青年模样,加上他在人际交往上善用手段,口碑便越来越好。
自从认识汪巡以来,二人之间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外形气场,都让黄缔有一种低人一等的落差感。黄缔始终想让自己跟汪巡在拥有共同利益目标的基础上,关系更进一步…
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接近汪巡的机会,即便他身边坐着的这个人此时此刻一身神鬼不近的寒意。
然而现在黄缔对于汪巡来说,既不是一个叫“黄缔”的人,也不是一个合作伙伴,他的脑门上贴着“小混蛋的哥哥”这样一个标签。
黄缔感到汪巡的眼神有些不正常,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般暗沉压抑,坐在他身边十分不自在,总有一种随时会被劈头盖脸的冰雹砸得满头包的不祥预感。
他努力保持镇静,冲汪巡笑道:“看来汪总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不如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汪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杯子狠狠砸在桌上,低声道:“游戏开发的怎么样了?”
黄缔不无得意道:“非常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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