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他微眯着眼,一边吻一边往下滑,最后停在他肩头,狂吮囘吸噬咬他的伤口,将未干的血一点点的舔囘吻干净:“可是我只要想到能将你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我就高兴。”
“哼,明明是你自甘堕落,却非要以此为借口作恶,你才更恶心。”展逸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该死的那人的纠缠让他有了反应,男人就这点不好,唉。
“嗯~随你怎么说~”他的身体紧贴着他,衣服早在磨蹭中滑落。凤凰嫇一边模糊的说着什么,一边在他身上又摸又掐。灵舌所过之处又热又烫,流下一丝丝水渍。他一脸餍足,尤爱吮舔囘他的伤处。
展逸避也避不开,只觉得仿若吐着信子的蛇攀在他身上,冰凉凉的,滑腻腻的,让人毛骨悚然。
凤凰嫇虽然极力挑逗,但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展逸心里有些异样,直到他坐在自己身上,摆动腰囘肢磨蹭他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问题所在。
凤凰嫇那里……空荡荡的,没有……那男人的象征……
也许是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被他捕抓到,凤凰嫇迷离的眼神霎时变得阴毒狠厉,狠狠瞪着他:“都是你们这些人把我害成今天这个样子,让我沦落至此,我要你们好好偿受我昔日所受的痛苦,让你们活在这世上,还不如死了!”
配合着他似乎疯魔的神情和尖刻的诅咒,隔壁房里骤然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那声音之尖之厉平生未闻,其中还诡异的夹杂着几声狗叫,简直令人汗毛直竖,不寒而栗。
凤凰嫇停下动作,侧耳聆听,微微眯起的眼睛和上囘翘的嘴角可以看出他现在正陶醉其中。“你听,听到了吗,是那下作女人在叫呢。四年前,那又肥又丑的女人自己看不住男人居然跑来戏园当众出言侮辱我。前些日子我寻到她家,那老男人见到我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我用买一头牲口的钱跟他换那女人,他居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呵,她不是很会辱骂男人吗,我便让这里所有的男人日日夜夜轮翻伺候她,今儿听他们说腻歪了,我连那两只正在发囘情的狗都派上了,想必她现在正快活的很。”
凤凰嫇显然很想有人能分享他的乐趣,话题一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
如何报复仇雪恨,如何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将他们训练成天香楼的名妓,如何惩罚不听话的人。
展逸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体会无言以对是什么感觉,他已经不知道该说这人什么好了,只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凤凰嫇每说一句他的心就沉下一分。他终于知道孟临卿为什么要将自己赏给这个人,凤凰嫇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怨愤,变得极端扭曲,害人的手段何其毒也,只怕自己这次有命来无命回。
凤凰嫇满意的看着展逸怔忡的模样,纤细白囘皙的手指在他被指甲划伤的地方轻轻抚摸,无尽的温柔怜惜:“不过你放心,你跟他们不同,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展逸直视他的眼,突然喟然长叹:“我知你从前一定不是这样的。”
凤凰嫇的动作猛得一顿,默默陷入那双黝囘黑的眼中,似震惊,似悲伤,又似迷茫。
他从前确实不是这样的。他也不叫凤凰嫇,也不是天香楼的老板,只有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名字和低贱的出身。
不足六岁便被贫穷的父母贱卖给城外的戏班子,自小拜师学艺,生死皆从师命。十四岁出师,因貌美而成花旦。涂脂抹粉,描眉画目,言笑晏晏,泪眼汪汪,唱一出才子佳人,诉一曲悲欢离合。也曾为自己博得满堂喝彩,红遍大江南北。
但戏囘子终究是戏囘子,下九流的贱业,天生是卖囘身媚主的人,对外抛头露面,暗中凭人苟且,卑贱的连最粗鄙的市井无赖都能将他作践。
直到十六年岁那年,一个京城来的据说是某个官员的大少爷说是对他一见钟情,设法将他解救,扬言一定会好好将他照顾。
他以为从此脱离苦海得到救赎,没想到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刚来的时候他对他就像对最珍贵的爱人,时间久了就慢慢失去耐心。大少爷喜怒无常,一个不高兴了就折辱蹂躏他出气,或是一时兴起便将他赏给下人供人玩乐。
他常常一身是伤,一个人躲在暗处几乎将一生的眼泪流干。
然而还没有完,他总有层出不穷的花样折磨他,甚至将所有猪朋狗友都招来,一群人在大堂中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变着法将他玩弄。最后一次,不知是谁提议要玩玩太监的滋味,所有人将目光投在他身上。
当血珠飞溅,从此心死,从此念灭。
伤处一直没有好,他疼得死去活来,那人嫌晦气,将他扔在马路边自生自灭。
如果后来不是那个人救他,并教他轻功,这世上早就没有凤凰嫇这个人。
“这些年来,我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啊,一闭上眼就是那些丑恶的嘴脸。后来我发现有些声音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你不觉得这很好听很美妙吗?让人觉得总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受苦。”他将手滑进展逸衣内,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上轻轻抚摩,渐渐的也有些情动。
抬头望着展逸平静的脸,他的眼神不同于其他人,没有欲念,没有鄙夷,没有同情,有的只是平静,甚至还带了一丝无奈。
从没有人曾这样看过他,凤凰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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