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对着密密麻麻的人群郑重道:“只要赵淳能活下来,我朝歌会正式成为阿路王子,定不负螭国父老期望,夺下鹰头山!”
所有百姓欢呼雀跃,哭着笑着在雪地上开始高声歌唱着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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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梅林中的赵灏竖起耳朵,静静的听了很久后叹道:“朝歌带着那个隐形的傻妞和那个姓杨的白脸奸臣走了,赵淳有救了。”
他无意间一抬头,竟然看到赵浈正背着身在擦拭手腕,不禁怒道:“浈姐,你可是我们赵家最后的希望,怎么做如此傻事!”
赵浈脸色苍白地道:“我只想让淳儿活下去。”
赵灏扳着脸拖着满地飘舞的白色长袍飘移过来,一把将赵浈推到一边:“滚!”
他举起自己戴满串串银铃的手腕上用力咬上一口,将涌出鲜血的手腕送到了赵淳嘴边,冷笑道:“朕就陪皇姐姐玩个大的!咱们姐弟三个玩个谁先死的游戏可好?”
赵浈无力的爬到弟弟身边,紧紧握住赵淳的手。
赵灏素来喜怒无常,性格暴戾,他能在这个时候陪伴在赵淳身边,无论他多么无礼,赵浈还是很感动的。
感觉到自己嘴巴里的血腥后,赵淳的嘴巴轻轻动了动,又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的双眸已经完全没有了颜色,变成了空洞的灰白:“朝歌呢?”
赵灏将自己的手腕收回,伸出粉色的舌尖像猫似的一点一点地舔上面的鲜血,媚起弯弯的笑眼嘲弄道:“浈姐,瞧见了吧?你的淳儿对朝歌的感情不一般呢!”
赵浈知道这赵灏最恨情爱,于是她连忙上前道:“朝歌已经想办去救你了,再坚持一会儿,别说话,保持体力。”
赵淳并没有在意,仍开口道:“是不是他们找到了妮基塔?”
“嗯。”
赵淳苦笑:“怎么也躲不过去,还是要发生了。”
赵浈轻声道:“淳儿,什么要发生了?”
“天下要大乱。”
赵灏冷笑:“真是不明白,你既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为何总是将自己陷入一步比一步更难堪的境地!”
赵淳眼神空洞的看着远处缓缓道:“偏差。有些东西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间,黑鹰,妮基塔,叶剪秋,还有你……赵灏。从你四岁受伤起,我就觉得不对,很多东西偏离了我的预知……我越来越无法掌控,越来越力不从心。”
赵灏皱眉:“你的意思是说,朕本来是完整的对吗?”
“没错。”
赵灏看起来很平静,他一甩如瀑般的满头银发,又低头精心修理长长的指甲道:“那你说现在这种情况,又是何原因?”
赵淳苦笑:“也许一切的根由,是因我……不该重生。”
赵灏和赵浈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赵浈惊讶地道:“重生?你给朝歌说的原来都是真的,我们还以为你在安慰他。”
“那是上辈子真实发生的事。”
赵灏皱着眉吹了吹自己的指甲,左右欣赏了一番后,伸出一根最漂亮的纤纤玉指,对着奄奄一息的赵淳冷冷地道:“可是你告诉朝歌,说他从十六岁起就平叛一百五十多个部落,统一螭国周边所有部族!后又一口做气南征北战直攻到我国都临月城下!原来竟是真的!那你为何还要在他正好十六岁时放龙归海,作孽人间!”
“天下妖魔四起,只有他才镇得住邪魔。”
“真是荒唐!你定是心头血流多了,满口胡言乱语!他不就是想要鹰头山吗?一座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罢了,给他就是!什么妖魔四起,净是扯淡!”
赵灏暴了粗口。
此时,听到腾腾的脚步急步传来,满头大汗的朝歌从洞口阵风一样的跑来,手里举着一瓶鲜红色的液体。
只见他气喘吁吁地蹲下来,将瓶口小心翼翼的对准赵淳的嘴巴。
“快喝!”
赵淳感觉到对方热乎乎的喘息和滴滴滑落到脸上湿咸的汗水。他缓缓合上眼睛,紧闭双唇。
——我不怕面对黑暗的死亡,却没有勇气面对没有未来的生存。
朝歌急的大声道:“快点喝!”
看赵淳紧闭牙关,朝歌急的将血液往自己嘴巴里一倒,趴下来口对口喂给了赵淳。
赵灏眼神冷冷的看着他们,赵浈则惊讶地张大嘴巴。
当一瓶鲜红的血液喂完后,朝歌抹了一把自己红艳的嘴唇,累得四肢大开瘫软在地。
朝歌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他笑的很开心!剪秋,若你在,定会夸奖我吧!我就知道,我做了好事,你定会很喜欢!剪秋啊,这种心里没有负累的感觉真好,我好像真的挣脱了牢笼般自由!
朝歌躺在厚厚梅花瓣上道:“赵淳,无论对错,我们现在互不相欠,一笔勾销。你若恢复真身,我们倒可以痛痛快快来一场决斗,无论生死如何,决无怨言。”
赵淳紧闭双眼沉默。
一旁的赵灏却贪婪的伸出手指,仔细地抿着他嘴角残留的血液往自己嘴里填。
“妮基塔和杨小迷呢?”
赵浈问道。
朝歌叹了口气:“正在填那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妮基塔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黑石是个法宝,可以探入地底吸取大地之血。”
赵灏耳朵一动,立刻起身淡淡地道:“朕要移驾回宫了,你们慢慢聊劫后余生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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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
连绵起伏如胴体般的茫茫沙海上,热风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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