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善意的劝导,叶剪秋深深的感到无奈,无论他和农场的工友如何像兄弟亲密相处,但是他们对那些封建王朝的阶级崇拜已经深入骨髓,自己还是拜了下风。
此时,只见一位老者站出来大声呼喝道:“乔氏,你虽是一员武将,可是你也是司徒府的当家主母!穿锦衣,用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我们小秋自打进你们司徒府,成天当牛做马,无怨无悔的养活你们司徒府一家老小!现在小秋来到到农场后,又为那司徒府和军团赚了多少银子,付出多少辛劳!你再看看你身上穿奢华战衣,哪一片布哪一片铠甲没有小秋的心血?就凭你这样轻飘飘几句话,不顾人死活,就夺人心血不成?”
只见站出来的是轻易不开口的静石先生,他面容清瘦,白须飘飘,眼神坚定,张口句句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
叶剪秋很感动,在这个众人都沉默的时候,只有静石伯伯站出来直言不讳,就像父亲在维护着自己儿子的尊严!
乔玉英冷笑道:“这位老先生,可是老糊涂了?不错,当年叶剪秋是为司徒府出力不少,可是他区区一个下人,不就是奔着姨娘的身份来的吗?而且,那时我不并在司徒府,若我在的话,不管这叶剪秋做对或是做错,打残或是打死,或是卖到勾栏做伎子!那都是我主母一句话!又与你们何干?”
静石先生气的哆嗦:“亏你是女子,竟有如此狠的心肠!”
乔玉英嘲笑道:“这位老先生,我看你像读书人,我先敬你三分,又看你是长辈,再敬你三分!你却对我一女流之辈一再出言不逊!你愧对你读的那几十年的圣贤书么?我和夫君都不狠心,只是叶剪秋求而不得有所怨怼罢了!你可知道,他在这府里这么长时间还是个童子之身,钧之根本没有碰过他一个指头!他凭什么会赚一些银子就当自己是个主子?!还跟我比吃穿比身份,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静石先生脸色煞白,颤声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话没说完,就气得捂着胸口慢慢倒下,李氏哭着扶着他,叶剪秋焦急的大叫:“大夫!大夫!”
农场顿时乱成一团。
众人将静石先生匆匆抬到诊疗室后,叶剪秋又慢慢的回到乔玉英面前,他死死的盯着对方,只大喊了一声:“黑鹰!”
很快,一只黑如闪电的神犬出现在叶剪秋身边,它不停的围着他打转,叶剪秋抚了抚它黑长的耳朵,指着乔玉英道:“狠狠的咬她!咬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尊重’,咬得让她爹娘后悔生下她!”
乔玉英脸色一变,她身下的马开始惊恐的颤抖,其它十几马匹也不安的嘶叫起来,甚至有些马竟然腿软卧下。
乔玉英咬牙拿起袖刀往自己不停转圈发抖的马身上用力一刺,那马匹受惊,疯狂的冲向黑鹰,只见黑鹰像箭一样的冲上马背,如同吸血的黑蝙蝠一样紧紧贴在马腹上,那马疯狂奔跑,肚子里的内脏带着血滚了一路。乔玉英抄起蟠龙棍朝黑鹰身上狠狠摔打,只见黑鹰高高弹跳起来,一口将乔玉英手里的蟠龙棍咬断,迅速扑向了乔玉英。
眼看马匹坚持不住,乔玉英连人带马摔落在地,乔玉英迅速几个翻滚,黑鹰像团黑影覆在她身上撕咬,乔玉英抵挡不住很快就遍体鳞伤,眼看黑鹰张开利口就要咬断自己的喉咙,乔玉英拼命大喊:“叶剪秋,我有了身孕!我有了身孕!”
“黑鹰,停下!”
黑鹰慢慢地放开了乔玉英,乔玉英惊魂未定的躺在地上喘息。
这是叶剪秋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若不是对方有了身孕,叶剪秋定让她这个目中无人的女子命丧当场!
但是乔玉英的确是一个很冷静的女子,她飞快地整理完思绪后,不顾身上的疼痛和狼狈慢慢地坐起来道:“叶剪秋,刚才是我出言不逊,我道歉!但我承认,我实在对你没有好感!但是,我们公私不能浑为一谈,我们不说过去的恩怨,毕竟过去的事,我并没有参与,我现在只说这农场的去留。首先,我夫钧之亲自派我来接收农场,而且这原本也是他军团的财物,他才是农场真正的主人,他有权指派接任者。其次,这农场所有的工友,其实都是齐王的手下,且我也是齐王的亲随。所以,你也只能离开。”
叶剪秋沉默了一会儿道:“怪不得,我说自己运气很好,所有能干的囚犯都跑到我这儿来了。”
他没有司徒瑾的领军之能,也没有齐王的拢络人心之术,他有的只是一腔热血和真诚,可是这些东西,在此时却苍白无力。
“没错,像你这样的农场,在青鸾各地足足有十几家,而青阳只是其中之一。你农场生产种植什么,其它的农场同样在生产。而且你农场的收入,每月都有三成都交给了齐王,若是不信,你可以亲自去查老水的帐。所以,你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叶剪秋咬了一下嘴唇道:“明天过来交接农场,我要收拾行装和收尾工作。”
“很好。”
乔玉英满意的点头,她身边的一个女校尉立刻上前给搀扶起她,并拍去身上的尘土,小心翼翼的扶她上了马背。
☆、一百二十四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叶剪秋拿着一个铜制的烟灰缸慢慢敲打着桌子,那不紧不慢的敲打声,如同战鼓击打着每一个人紧绷的心脏。
只听得外面雷声隆隆,偶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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