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剪秋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无滋无味的过着一天又一天。叶剪秋开始打算,他是不是该走了?
这些天卖的银子估计也差不多了,当初府里买他和叶小溪才三吊钱,那么说他才值一吊半,也就是七百五十个铜板。如果不是叶大山每天在集市上截着他,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钱,他会积攒的更快!
这半个月来,叶大山足足在他这里拿走了有十两银子。再怎么说,这十两银子也够他抵挡一阵了,怎么会天天没有银子用?难道老爷爷的病真的很厉害么?叶剪秋暗暗打算,等抽个时间得回去看看,不能总是当个傻瓜牌提款机。
可是,叶剪秋仍舍不得走。
无边无际的等待让人失落,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盼望什么,甚至在期望着什么……
正在此时,烈马的蹄声终于又一次令人激动的响了起来,从门外一冲入府的司徒瑾高高的坐在马背上,直冲到院子里的那棵槐树下。
叶剪秋回过身,扶着扫帚微笑的看着他。司徒瑾的马快一直要撞到他的鼻子才算停了下来,叶剪秋的脸上甚至能感到马鼻子里喷出的剧烈的呼吸。
司徒瑾心里则有懊恼,这个下人怎么不知道躲避?万一失了手,就出了人命了!
司徒瑾举起马鞭指着他道:“你为什么不躲?”
“你不会撞到我。”
“你不害怕?”
“不怕。”
“你就那么相信我?”
“是。”
叶剪秋望着他甜甜的笑,司徒瑾也笑了。
槐树下两个人深深对望,这一刻,世界是如此缤纷,万鸟欢唱。
看到司徒瑾牵马去了马厩,叶剪秋将扫帚远远一丢:“我去做饭!”
马婆子看到丢在一边的扫帚,一蹦三跳的跑进厨房的叶剪秋不禁摇摇头,她早就知道,这个小子主动揽起扫地的活,是专门等人的。
叶剪秋兴高彩烈的来到厨房,使出浑身十八般的手艺,精心准备了晚餐。
他熬制了一碗红豆糯米粥,配上几个小巧的葱油花卷,烙了几张荷叶饼,煎了几个南瓜酥,蒸了山药红枣糕。又炒了酸辣土豆丝,炖了个鱼香茄子煲,想了想又掺着香油拌了两碟小咸菜,一碟是五仁红油青豆嫩笋,一碟是芝麻白芥龙须丝。
天色已经掺黑了,司徒瑾安顿好他的马,洗漱完毕后,一身清爽的来到饭厅。
叶剪秋已经站在饭桌旁恭候多时。
看到换上一袭月白色常服的司徒瑾后,叶剪秋眼前一亮。
不同于军服的威武,司徒瑾穿上圆领宽袖白色滚银边的长衫,多了几分儒雅高洁之气。他来到桌前,潇洒的将衣袍下摆一撩,就稳稳的坐了下来。
叶剪秋立刻给他呈上牙箸,摆好碗碟。
司徒瑾无声的用完餐后,站起来身来对收拾碗碟的叶剪秋道了一句:“你以后就近身服侍我。”
说完,司徒瑾出门而去,他身后留下目光缱绻的叶剪秋。
☆、二十三
还没等兴奋的叶剪秋第一天在司徒瑾的书房正式“上岗”,一脸严肃的晋伯骑马匆匆而来,将司徒瑾又从府里叫走了。
司徒瑾和晋伯骑马飞奔到署衙,署衙内燃起了很多火把,军士们层层包围着一间小屋,而守在门口不停焦急徘徊的海大牛和花原一脸既兴奋又担忧的表情。
众人见到司徒瑾和晋伯到来后,让开一条路,海大牛上前就道:“大哥! 我们署衙招贼了!现在贼已被兄弟们抓住!”
花原也兴奋地双眼放光道:“那偷儿轻功出神如化,没想到还是个女子!”
“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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