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迷也倚着墙壁装作无奈:“没有办法,看样子钧之算是杠上了。”
“杨兄,你脑子好使,再给五弟我想个法子。”
“暂时不要再提此事,等几个月后老夫人来后再做打算。”
“真有转机?”
“比珍珠还真,司徒瑾是个大孝子,老夫人那里绝对有办法。”
曹五终于松了口气。
杨小迷暗笑,你们就争去吧!原来这个小神仙还会变登天大树,看来那晚已经引起多双眼睛的注视了,最后鱼死网破时,也许他们螭国会趁机捡个大便宜!
☆、八十四
第二天一早,司徒瑾慢腾腾的往马上收拾行装,眼睛却不经意间总瞟向署衙的大门。
晋伯双臂抱肩站在远处已经静静地观察了半天,心里不禁暗暗好笑,这个钧之,在两情相悦上真是让人替他着急。
当司徒瑾又一次瞟向在大门后,就连一向稳重的晋伯也看不上了,他上前开口道:“钧之,你若再不启程,许大夫就该等急了。”
司徒瑾一本正经地道:“明日再走也不迟,我的马蹄看起来还得修一下。”
晋伯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钧之,已经和许大夫他老人家约好,让人久等怕是不妥,君子重承诺……”
“好了好了,催的要命!我走就是,署衙的事就全交给你了。”
“放心去吧,把老夫人安然无恙的接来。”
司徒瑾叹了口气,只好翻身上马,拱手和晋伯道别。
晋伯一直目送他走出署衙,看着司徒瑾一边和众军士告别挥手,一边频频回头,晋伯暗笑,这个别扭的钧之,不推他一把,他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司徒瑾来到杏庐前,医馆的小伙计立刻就迎了上来道:“大人,许先生在后厅等候多时了,请您进去找他。”
“嗯。”
司徒瑾下了马后进入杏庐后厅。
后厅是医馆接待贵客的地方,桌椅精美,垂幔绿植,摆设精致,墙上还挂了几张人体经络图,室内还熏了淡淡的薄荷香来遮掩浓重的中药味。
司徒瑾来到医馆后厅左右看了看,感到很奇怪,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平日里那些候诊的贵客都哪去儿了?
司徒瑾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后,看到雕花后门半掩,门后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那里正是许大夫的起居之地,也许此时他在正收拾行装。
他上前一把推开门,正欲抬腿,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呼唤。
“大人……”
熟悉而又清清浅浅的声音。
司徒瑾一怔,不禁心里一松,脸上闪过一丝微笑,原来那角落窥视中的呼吸真的是他……
“大人,我来送送你。”
“嗯。”
“大人,你有还有时间么?我们好好谈谈吧!”
“好。”
叶剪秋已经悄悄躲在垂帐后面静静地看了司徒瑾很久。
司徒瑾今天穿了身素色夏麻布常服,头发简单的用白色丝巾绾起,腰间束了一条白麻丝带,脚上穿了一双软底缎面鞋,身着柔软的长袍的司徒瑾玉树临风中又透露出军人特有的轩昂气质,稳如松石般的站在那里一手握腰间横刀,即使看着他的背影也是一种风景。
这个让他爱到死去活来的人啊,心如同他钢铁般铸成的胸膛一样坚-硬。
叶剪秋长叹,他考虑了很久,今天的送别,只是想确定一件事。他总有个感觉,两人就此一别后,无论对方回不回到青阳镇,就会各自天涯。
叶剪秋轻轻来到司徒瑾面前,司徒瑾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只见叶剪秋穿了一件淡青色斜纹长衫,腰间用根白色的丝带轻轻一束,显得纤腰盈盈一握,脚上穿了双浅棕色的方口布鞋,露出雪白的袜子,一头乌发用根普通的枣木簪子挽起,脸色干净爽洁,眉毛秀长,双眸清澈如潭,整个人如同一根秀丽挺拔的翠竹。
十五岁的年华,正如梅子一样青涩。
叶剪秋定定的看着司徒瑾,浓眉入鬓,眸若星辰,仍是英俊无双绝世而立。但是,再美好的人若是和你始终有距离,就变成了墙上的一幅画,只可欣赏,却不能拥有。
两个人默默的对视了片刻后,叶剪秋开口道:““大人,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司徒瑾立刻道:“从来没有。”
“那天你发火,是因为什么?”
“我说过了,兄弟们在外面等我,你行事不当,是你的错。”
叶剪秋的心微微缩了一下:“我的错……好吧。”
司徒瑾的性格和朝歌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说话都是那么的直接。即使对方有三分理,也会变得让人十分心寒。坏脾气就如情感中的刀片,有时候会让人的心和肉一起疼,如果内心不够强大,是无法驾驭的。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事让你厌烦么?”
“没有。”
“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你喜欢我?”
司徒瑾将对方软软的手拉起来,看着对方如潭水般的双眼道:“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常常挂在嘴上,你想太多了。”
“然后呢?”
叶剪秋不动声色的抽回手。
司徒瑾皱了一下眉,只好将自己的手也收了回去:“什么然后?”
“你没有想过以后么?”
司徒瑾道:“我说过了,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怎么个在一起法?”
司徒瑾有些生气:“怎么这么多问题!我喜欢你守在我身边,也喜欢一直就这样生活下去!我即使偶尔发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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