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信任一盘散沙的国家,没有上下承担共识的自觉,势必会同归于尽……国难若是当头,那些斗富装穷的肉食者定会躲的远远的,而真正挺身而出的,倒是那些引车卖浆之流!
皇帝会不知道这个情况么?为什么他不治理?国家民族大义的金字招牌哪去了?权贵们不放血,贵为天子也没有办法,难道是……架空?
赵姓皇族不是有异能么?为什么不大杀特杀,以儆效尤!棍杖乱飞,炮烙挑筋,挖眼割肠,定能抄出无数财富!
——鸣岐!一定是他在背后下盘大棋!
正在胡思乱想的杨小迷突然心中一惊,这件事得抓紧回禀螭国!
夜色又一次来临,牢里的犯人竟然还能打开牢门互相串门聊天,甚至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实在是……让人无语。
囚犯也分三六九等,有钱真能使鬼推磨。
叶剪秋静静的躺在小床上,看着小窗外透过的月光,今晚好像是个没有浓雾的夜晚,实在难得,只是无法出去看月亮了。这里秋天的夜晚,是非常迷人的,由于空气没有污染,星辰显得格外灿烂夺目,满天洒满了钻石般显耀的群星。
我在这里看月亮,你也在临月城看月亮吗?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好像,这句话被他打翻了呢……
奈何人间月,缥缈送情郎,鹞鹰传尺素,纸短情义长。从千里之外临月带来的那封唯一书信,他一直贴身存放,信纸上落笔生香的字体有种鹤舞端鹅的风骨,尤如提毫之人一般英朗狂放。
真没有想到,自己坚持下来了,祸兮福所依,看来,更幸福的日子在等着我们……
突然,牢内灯光静静的熄灭了,室内一片漆黑。
有人惊讶:“怎么回事?”
人们纷纷走出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叶剪秋后背疼,只好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听着动静。
他只听见几声惊叫,瞬间就没了声息。
牢中安静的像一潭死水,诡异中透露着神秘。
叶剪秋的心跳的很快,好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既兴奋而又紧张。
当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后,叶剪秋简直要惊叫出来,司徒瑾!
不对!司徒瑾没有这个黑衣人这么瘦,气质也没有他那冷,更不会像他那样装扮的古怪!
只见床边站的黑衣人头上戴一个长长的黑纱纬帽,身上穿的黑袍将全身包裹严密,如同月夜中从城堡中降临的吸血鬼公爵。
“你是谁?”
“跟我走吧。”
声音沙嗓而又阴冷,但是有种莫明奇妙的熟悉感。
叶剪秋伸出了手:“我后背受了伤。”
黑衣人没有说话,很轻巧的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一掌朝他后背轻轻一击。
“好了。”
果然,后背虽然麻痒,但是热流阵阵。一抬胳膊一扭头轻巧自如,那种“落枕”般的僵硬痛感竟然消失了。
“多谢!”
“只是经脉堵塞,寒气侵袭罢了。”
“请问阁下要带我去哪儿?”
“最美的地方。”
并肩而行的两个人踏过地上乱七八糟躺着的人,坦然走出了牢门,叶剪秋暗暗打量对方,那黑衣人大步稳稳前行,尤如漫步在风景秀美的海滩,微风掀动黑纱帘,隐隐金光一闪而过。
还没等叶剪秋回神,黑衣人一把抱起他纵身跃上了天空!
好像飞机起飞时的一阵眩晕失重,等叶剪秋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离月亮竟如此之近!星辰仿佛也触手可及!
他大着胆子往下看了一眼,他已经在上千米的高空了,下面的房屋和点点灯火像微缩模型,如同飞机离开机场正往高处渐渐爬升。
夜风很大,吹的两个人的衣角猎猎作响,寒风刺骨,叶剪秋不禁往热源地方缩了缩。
黑衣人有些奇怪,这个人竟然一点都不怕。
“你不害怕?”
“不怕,你还没有飞到云层上面。”
“今晚没有云雾。”
“哦。”
就这样?
就这样!
两人无言,互猜心事。
终于,叶剪秋道:“你叫什么名字?”
“鸣岐。”
叶剪秋心里嘀咕,鸣岐,一听就不是正式的大名,真没有诚意。
“你的名字。”
“罗宾汉。”
“……”
赵淳挑了一下嘴角,不是叫叶剪秋么?没有诚意。
不知道在空中飞了多久,当他们飞到一处狂风大作的地方后,飞行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风沙狂舞,两个人在空中如同风筝般摇摇摆摆。叶剪秋被风沙迷的睁不开眼睛,他大声吼:“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说最美的地方吗?”
“我们还没到,这是鹰头山顶最高处。”
“还有多久?”
“马上。”
被风掀起的黑纱帘,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人的脸。
这个鸟人……
整张脸完全被鲜红的细羽覆盖,眼睛如黄金般闪烁,鼻子比送信的那只鹞鹰还尖,嘴巴倒还是人的嘴巴,只是薄了些。
“看够了?”
“嗯。”
“不怕?”
“你很酷。”
感到鸣岐的胸膛一阵闷笑般的抖动,叶剪秋不禁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你别笑了,千万别把我摔下来,会死人的,我可没有翅膀。”
叶剪秋觉得疑惑,“酷”这个字可是异空舶来品,对方却好像听懂了!
☆、九十二
积玉堆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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