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我去寺庙看看贤义,”博云生想来想去,还是没忍住。
“现在?”林颖易是支持他去看那个男人的,但鼓励也得看情况,“天快黑了。”
博云生不介意在寺里过夜,“我打算隔天回来,”突然想到的事情,也没什么可准备,匆匆忙忙就出了铺子。
“哇哦哇哦……”林颖易跟着他出铺子,看着他瘦弱的背影,顿时脑海里浮现一些羞涩的画面,“我得恭喜他了。”
“恭喜什么?”博云生想不通他干嘛说话奇奇怪怪的难以理解。
“没什么,”林颖易没打算和他一同上山,止步于山下,“我自言自语,”挥手告别,“路上小心。”这剧情看似有所进展,而令有心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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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寺庙大堂,博贤义盘坐在泥塑佛祖面前,闭着眼,有节奏感的一手捏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
方丈云空提着红灯笼,特意来此处,听见屋里传出的木鱼声,“还敲木鱼呢?”进屋中一看果然是这孩子,“时辰不早了。”
“师傅,”博贤义看向来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如那时候的焦躁不安,“整个人心神不宁的。”
“看是你这几日不注意休息,才会有此心燥,”云空弯下腰来,拿走他手里的佛珠,收拾木鱼,“去休息吧。”
“不行,”博贤义皱着眉,“我心慌得禁,”起身,“我得下山看看。”
云空看他那慌乱的小眼神,点点头,“阿弥陀佛。”将红灯笼交给他。
“谢师傅,”博贤义鞠了个躬,便拿起灯笼,急匆匆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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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贤义的脚步再快,也赶不上入夜的时辰,哒哒的脚步声,那已看不出是石子还是沙的下山路,红灯笼能照耀的地方很小,听吵杂的枝叶,有虫鸣。呼吸的急促,大腿处是摩擦着路边草枝的瘙痒。
急急忙忙的博贤义,除了心神不宁之外,还被自己的慌张弄得汗流浃背,急促的呼吸,心跳的通鸣声,月光点亮了夜色,不远处,有个看似人形的蓝衣人横躺在路中间。
博贤义没看清楚是谁,就已经开始大叫,“哥!”两步并做一步冲向对方,“哥,”一边是不希望是他,一边是希望是他,只是摔倒所致,“哥,”自己一个不小心,也趴倒在地,急急忙忙爬起身,来到那个倒地的人身旁,翻过他的身体,抬高灯笼一看,吓得丢了灯笼,“哥!”
博云生能听到他说话,“贤义……”
他的声音是如此痛苦,博贤义抱他在怀,才发现他正面的衣服满是鲜血,而他的手正紧紧按压住自己的腹部,“不要说话,我带你回家,”顾不上其他,将红灯笼一脚踩灭,抱起他,就是往博府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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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几个时辰之后,博贤义穿着染有血迹的僧衣,摸着眼泪,跪在博府门前。已被博府人接近府里的博云生,好久不见府里有人出来,博贤义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紧闭着双唇,想着博云生平日里待自己的好,还有慈娘的离世。
博贤义发觉自己的精神世界就要崩塌,止不住的眼泪,回不去的美好时光,让自己没法像个男子汉一样面对丧亲之痛。
而府里,抢救了一天一夜的博云生,暂时保住了性命,之于什么时候能醒来,能不能真正的活下去,无人知晓。
“真是扫把星,”普玉林在屋外哭丧着脸,憔悴得花容失色,“你自己命不好就算了,害我们家云生成了这个样子,”身体弱到被丫鬟搀扶着,嘴上依旧尖酸刻薄,“扫把星,打死那个扫把星,”无法原谅那个人给自己带来的恶运,“扫把星!”
“够了,”博南天已心烦意乱,她还在那煽风点火,“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老爷,”普玉林委屈的看着他,捏着手中的小手绢,轻捂住自己的鼻头,遮着嘴,已泣不成声,“我们家云生,云生……”
博南天也心疼,不过事已至此,没理由再闹出事端,“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还想博家,再死一人吗?”
“我,我……”普玉林无言以对时,只能痛彻心扉的哭泣。
“云生在屋里边生死未卜,你这做亲娘的在屋外,不仅不知前因后果,还在这胡闹乱事,是嫌家里不够乱啊?”博南天看她哭得浑身抽搐,“扶三夫人进屋休息。”
普玉林一听,“不!”
“那你就不要哭哭啼啼的,”博南天现在头都快炸了,手指一个下人,“去,把贤义带进来。”
“干嘛要把那个扫把星带进来?”普玉林不同意他这么做,“想害死我们家云生吗?”
“你怎么说话的?”博南天板着脸,“一会,贤义进门,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他,”不是没注意到家里的其他人,虽说屋里的人大都是一家人,但其中暗藏的家产争夺战已经打响。
博贤义像一个罪人一样,低着头,被博府里的小仆带到博南天面前。博贤义长这么大,博南天还是第一次正眼看他,这间隔几十年的父子情,博南天对他是有所亏欠的,没数落他的不是,他倒先跪下磕头认错。
他诚恳的态度,使得博南天的心更为愧疚难当,“不用这样,”扶他起来,“贤义,云生的事,不全怪你一人身上,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一靠近,才发现,他已和自己一样高大强壮,“要不是当年我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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