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别的乘客投诉,嫌两人打扰了别人休息。
王原儿嘻嘻地笑,全然不当回事儿。大不了不聊天了呗,知错就改嘛。段凯泽这个脸皮薄的耳朵却红了,感觉有些尴尬。千羽则解开的安全带道“我和王原儿换个位置吧,你们好聊天。”
“别,可别这样……”王原赶紧摆手“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
而此时千羽已经从段凯泽膝盖到前座椅背的空隙挤了过去,站在王原儿座位的旁边“我都过来了。”
王原见状只得老实地和千羽调换了位置。
趴在段凯泽耳边,王原把声音压得很低“你和他,怎么回事?”
“这样不挺好的么?”段凯泽反问道。
“哪好了?我可看不出哪好,你俩一点也不像夫夫好么?还让我跟你们一起走,你怎么想的?两个和一个o,你们还是蜜月期,你让人家怎么想?”
沉默一会儿,段凯泽才回答“我俩的关系,和你想的不一样。”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你标记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王原儿顿了顿,继续道“虽然他和其他o不太一样,但我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很好的o。你这样对他,真的有些过分了。”
“王原,不是a的关系都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我们现在很好,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吧。”
“诶……你……”
说了能有几句正经的,两人又小声争执起来。
而坐在两人前排的千羽,哪怕插着耳机,都能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只有你不想听到的东西,没有你想听却听不见的东西,甚至会有你不想听也屏蔽不了的东西。
大脑有时候是最不受控制的,你越不想听到,不想知道,不想看到。各个器官却反而会更事无巨细地传递给你,然后又有神经细胞进行解读翻译,最后还原为事情原本的样子。
所以千羽自然分辨得出段凯泽穿回来的外套上的信息素是王原儿的,是另一个的。
那么千羽自然也能够推断出约段凯泽出去的是王原;段凯泽是由于和王原聊天才会笑的那么开心;段凯泽穿了王原的衣服便很有可能去了王原家。
的领地意识有多强,相互之间会有多么排斥,在小学的教科书上就写得一清二楚。
而这两人,却可以靠得那么亲近。
在段凯泽心里,王原的地位要远远超过千羽。这么明明白白的事情,几乎都写在了段凯泽的脸上。
千羽对自己的定位清楚的很:段凯泽的室友、搭伙过日子的同伴。
千羽对段凯泽的定位也很明白:要一起度过发情期的人,偶尔会关心自己的人。
其实,千羽不是没有想过扩充一下有关段凯泽的词条。在一间小小的房子里,用一个个自己熟悉的词汇,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把这个词条填满。
可想来想去,千羽决定还是不要抱着渺茫的希望再次去冒那么大的风险了,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是如果要冒险的话,总要给自己一个值得冒险的理由吧?
没有人爱你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作多情地以为有人会爱你。
而千羽从来都不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
不是每一份感情都可以得到回应,如果早知道一段感情不可能被回应,那还是不要投入的好。不然以后的难过都要带着卑微,都要自我嘲讽自作自受。
注定不会幸福的婚姻已经很累,何苦再去累人累己。不被期待的爱慕会成为对方的压力,自己的痛苦。
嗯,千羽不想给别人或者自己再填麻烦了。
认清自己的位置,接下来的事情就要好做许多。
不是对方的伴侣,两人现在顶多算是搭伴游玩的驴友,自己自然没有立场阻止对方邀请自己的朋友,更何况此次旅行出钱出力的还是对方;没有可以聊的话题,自然就不要占据别人的位置,相对无言不过是徒增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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