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公主殿下,是什么意思?”青筝闻言也看向柳姨。
柳姨在青筝面前,稍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在陋室铭听有些夫人说,今上会赐中秋宴的帖子给小姐,是因为有意收小姐入后宫。慌神之下,才失了分寸。”
青筝愣了一下,啼笑皆非道:“柳姨你多心了。帖子是玉妃娘娘差人送来的,估计是想抬一下陋室铭的地位,趁着今上对陋室铭赐下赏赐时提了一嘴,才成的。”
柳姨尴尬了下,只能说:“小姐,请恕老奴无礼。”
青筝扶起又要跪下去的柳姨:“柳姨也是担心我。有今日这一出我才晓得柳姨苦苦隐瞒的难处啊。这样说来,还是要感谢这出乌龙。”
书房内三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书房门开,青筝迈出门槛,回身致礼,安定侯赶紧侧身避开。
“不敢劳烦侯爷相送。这套首饰陋室铭保证打制得让侯爷满意。”
安定侯拱手:“那就劳烦青筝姑娘了。”
青筝带着柳姨在管家的引领下,穿过院子出侯府。行至一半,一个人影闪现至青筝跟前。青筝眼皮都不用抬,便知来人是谁。
“今日什么风把青筝姑娘吹来了。”这样追求潇洒风姿的除了南既明还能是谁。
“陋室铭有事与侯爷确认,我便过来一趟。”
“这么保密?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爹偷偷订些首饰想要讨母亲大人欢心。”南既明悠哉着步子,并不特意去刨根问底。
青筝颇有兴味地笑了:“母亲大人?这称呼倒是挺有意思。来都城这么久,经常听说侯爷十分敬爱侯夫人,别家的小娘子都羡慕不已。今日一见,所闻非虚。”
南既明意味深长地瞧着青筝笑:“疼夫人,南家这一传统尤其好。”
青筝装作没听见这一句,步履不停往门外的马车上去。倒是惹得身后的柳姨打量了南既明好几眼。
马车还未起步,南既明从侍卫处牵了匹马来,翻身而上,隔着车帘问青筝:“待会儿可有什么事?”
“未定。”
“走!跟小爷去南草场赛马。”
青筝昨日就有收到消息,今日南草场有赛马,王孙贵子,多有出场。眼前正好有个送上来的引路人,青筝毫不客气地接纳了:“好。”
还未到南草场内就听见锣鼓声天。南草场内马赛得正欢。十匹马一队,绕着草场跑一圈,谁先拿到插着的旗子谁便胜利。
南既明刚归都城没多久,今日难得出现在贵族圈的宴会上,身边还带着个娇人儿,引来不少目光。青筝巍然不动,礼仪谈吐毫不出错又令周边人愉悦,在南既宁的引荐下,很快就拉拢了一圈高门小姐兴致勃勃地谈论脂粉首饰。
在太宁湖万朝节之后,都城里讨论最多的废太子之事外,就数今上亲封御号的天音阁阁主。虽是商户女,但有个御号,身份地位立马水涨船高。
有人羡慕,有人妒忌,说是踩了狗屎运刚好在场砸了刺客一下。倘若是自己在场,必定还能加上一脚,亲手降伏刺客,也能捞个御号。今日一见天音阁阁主,不少人心中暗暗惊叹,这气度哪里像个商户女呀。
青筝当然看得出这些贵女脑海里的小九九。这得感谢柳姨自幼起对自己的严加训导。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混江湖的,偏生有如此多的规矩要学,今日才明白柳姨的苦心。虽然一直想让自己远离朝廷,又忍不住按公主的身份给予自己吃穿用度,不忍心让自己受委屈。
难怪当日在客栈观察南既明和明一水的用膳礼仪时,自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在这里,南既明的用膳礼仪与自己从小接受的训导差别不大。若当即早点反应过来,有不少事就可以提早调配了。
青筝掩下眼底的情绪。
“啊!快让开啊!”一声娇喝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在迅速逼近。众贵女回头一看,如鸟惊散,四处逃开。
一匹脱缰的枣红色骏马飞奔冲入凉棚,直接把凉棚的栏杆撞飞。青筝正欲躲开,发现桌椅已经被撞得乱七八糟,刚好把她困在一个死角。抬眼望去,南既明似从远处飞掠过来,而骏马已经离自己不到十尺。
青筝果断地踩上桌面,在骏马擦碰过来那刻,揪住时机,一把抓住飞荡的缰绳,跃上马背,俯低身子贴在马脖子上,同马一起如箭般撞出凉棚。
凉棚轰然坍塌。
骏马在宽阔的草场上比在狭窄的凉棚内好制服多了。青筝一边拉紧缰绳一边抚摸着马鬃,安抚骏马的狂躁。骏马扬起前提长嘶一声,才慢慢停了下来。
被这短短一瞬间的变故惊呆的贵女们,纷纷涌上前来,惊叹青筝的马术。青筝柔声道:“各位小姐别靠太近了,免得又惊着了马。我将马牵回去。”
贵女们一听会惊马,立马又散开不敢靠近,青筝才得了时间喘气。应付贵女们真是心里累得慌。
“花了不少银子吧?”
青筝将缰绳交给马夫,侧头看向步步莲花靠近的美人,投出疑问的目光。
这位美人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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