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反应这么大呢?”
安定侯脸凑近了些,声音也压低了些:“难道作为纯臣的冒将军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冒亦行脑中的神情紧绷了起来,耳朵听见雅间外有丝竹之音隐隐传来,寒星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安定侯,不放过他脸上的丝毫表情。可惜,这老狐狸什么东西都没有泄露出来。
安定侯大笑摊开手掌,诚恳道:“不瞒冒将军,本侯是真的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也是今日早朝上才见过这位侍郎大人一面。只不过……”
安定侯似笑非笑地看着冒亦行,拖了拖语调:“只不过确实有人要见你,本侯只不过是个传唤的人罢了。”
冒亦行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严阵以待:“那我倒真要见见了。是何方大人物,敢劳烦尊贵的安定侯爷替他传话?”
这时,雅间的墙居然动了。冒亦行握拳看过去,眼神一松,随机重新警惕起来,难以置信从眼中展露无遗。雅间的墙藏着暗门,有人躲在里面,冒亦行竟然一无所觉。不是对方功力太高,远在自己之上,就是对方完全是个没有内力的普通人。
只是冒亦行脑海里预想过千万遍,可能的人选,唯独没有料到能请动安定侯传话的,居然只是一位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
安定侯起身,朝小姑娘一拱手,庄重的样子,让冒亦行不由自主地也跟着起身。当然,冒亦行并没有行礼。能知道这个机密的人,目前来看,根本分不清是敌是友。
小姑娘徐步走来,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天家气势,而这股气势,冒亦行之前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正在冒亦行晃神之际,听见小姑娘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
“冒将军,你大意了。如果我是敌人,你此时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冒亦行浑身一震,见小姑娘神态安然地坐下。
安定侯立马斟了一小盏酒递到她跟前,语气恭敬:“公主殿下,请用。这是观月阁新酿造的酒。公主殿下若觉得不错,待会儿送些过去供公主殿下闲时添乐。”
冒亦行疑惑地望向安定侯。这位闲散侯爷不是个拘于规矩的人,因是当时力主今上上位的几个老臣之一,与今上对话都有些散漫。可今天偏偏对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毕恭毕敬,还称呼她为……
公主殿下?
冒亦行视线转向举杯细品的小姑娘身上。记得今上只有一女,废太子之妹,因太子被废之事,禁足在宫中,那这位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公主?即便是今上哪里寻来的私生女,安定侯也没必要对其如此态度,还供她驱使。
冒亦行不知想到了什么歪路上去了,看过来的眼神都变了。青筝不动声色地瞥了安定侯一眼。安定侯立马接收到指令,抬掌搁在冒亦行的肩上,按他坐下,说:“冒将军,你不是想见见托我传话的人么?现在人来了,你说吧。”
冒亦行还处于震惊中,喃喃开口:“你监视我?”
青筝微微一笑,语调还有小女儿家的欢快:“冒将军,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呢。”
冒亦行先是目光一滞,然后眼露凶光,立刻抬掌起来,就要朝青筝的细颈捏去。
第70章
面对捏来的手掌,青筝仍伸手提过酒壶替自己斟酒,眼波都未曾起伏过半分。
掌风震荡起了青筝鬓边的发丝,在离天鹅颈不过三寸的距离,另一只手横空而出,格挡住冒亦行的掌,往外一掀,紧逼而上,迫得冒亦行不得再靠近青筝一寸。
古铜色皮肤的粗糙手掌与白皙有劲的纤细手腕,在半空中已经过了不下二十招。对方攻守兼备,没有碰坏或者误伤室内摆设的一分一毫。灵巧轻盈中,时不时猛地出一重招,让防不胜防的冒亦行心中惊诧:都城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高手?还是个女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住手,阮霜。冒将军是客人。”青筝浅酌完半盏酒,才慢悠悠下令止住阮霜进攻的的动作。
阮霜挥手一道劲气,逼冒亦行退了一步,随即收放自如地退回青筝身边。冒亦行稳住身形,重新审视起巍然不动的青筝,许久再一拱手:“姑娘好身手,在下自愧不如。”
“承让。”阮霜没有回礼,目光不偏移,冷淡地应了一声。
青筝望了眼窗外的日光,抬手请冒亦行入座:“冒将军,时间有限,我们客套话就不说了。你派人杀了宫门护卫队是发现了什么?”
青筝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冒亦行。冒亦行之前心中对此行目的已有猜测,故而此时没多少惊讶。反倒是安定侯惊了一下,立即谴责地看向冒亦行:“冒将军,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中秋宴后,安定侯对于古香兰差点被劫走之事心有余悸,回头就逼问了南既明,才知道黑衣人调虎离山,最后又隐入宫门护卫队,踪迹难寻。眼下得知冒亦行杀了宫门侍卫队的人,立马联想到杀人灭口一说。
心里正在破口大骂:好你个冒亦行,原来是你想暗中劫走古香兰,背后给我们设套。你可是跟随先长公主的老人,居然干出这种鸡鸣狗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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