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风寒,这回栽了吧!”南既明捏着鼻梁,自言自语,后悔不迭。
阮霜被青筝拉着左转几步右转几步,头都绕晕了。她看着周围的翠竹都是一个样,但她知道小姐只有自己的章法。
“破了。”
听见青筝轻松低笑了一声后,眼前原本翠竹组成的天然碧绿屏障缓缓向两边分开。
一方可以看见天空的绿草地出现在眼前。一座翠竹搭成的小竹屋坐落在中央。夕阳余晖还未散尽,把小竹屋染上一层金黄。
四周很安静,只听闻远处几声鸟鸣。
地下的泉水不知用何种手法被引上来,涓涓细流灌入小竹斗里,盛满后,“嗒——”的一声倾在小竹斗下的石坛里。
竹屋前用竹子搭了几节阶梯,整座竹屋吊高而建。屋檐下挂着个不小的竹笼。竹笼的小门开着,却不见笼里的鸟。
竹叶的清香在四周弥漫,沁人心脾,让人不忍心打扰这一片静土。
青筝在竹阶梯前停住了脚步,微躬着身子行礼,朗声道:“明前辈,晚辈青筝贸然打扰,望请一见!”阮霜也跟着行礼。
四周静默了一会儿,青筝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吱呀——”,竹门开了。
阮霜微微抬头,看见一双洗得发白的灰布鞋和黛色布衣摆。
青筝起身,抬眸:“明前辈,晚辈青筝有礼了。”
古铜色皮肤还算有光泽,脸上除了眼角的鱼尾纹,竟没看出其他五十来岁的痕迹。一头银发如雪,用条布带系着,披在身后。
青筝顶着老者投来上下如炬的端详,挺拔如竹,恬静而不谦卑。
一声低沉又有些嘶哑的嗓音响起,布满沧桑的纹路。
“竟然是个女娃娃。”
“多少年了,你是第一个不惊动我的雀进来的人。”
老者说的雀,大概是住在竹笼里的小鸟。
“你如何破的阵法?”
“明前辈阵法精妙,晚辈实属侥幸。”
明一水呵呵地笑了几声,不接话。
“前辈,有一疑问困恼晚辈许久,还恳请前辈解惑!”
明一水沉默半晌:“我为何帮你?”
“阮霜。”
阮霜取出玄冰盒。玄冰盒,用通体漆黑的寒玉所制,里面存放的东西可保持原样,五年不损。盒盖上有些凹凸不平的纹路。青筝指尖沿着纹路上下左右间或着滑动着滑块。
“啪嗒——”,盒盖开启。
一瓣白色花瓣静静躺在盒中,两头尖尖,平平无奇。
明一水看到玄冰盒,眼底只是微讶,当看到白色花瓣时,瞳孔紧缩。
赤瞳,长于极寒之巅,通体半透明状,传说五十年开一花。花开两瓣,一瓣呈雪白,一瓣半透明,可只有雪白那瓣能入药。入药后,吸收了药汁的花瓣会变成猩红色,形状如红色的瞳,故名赤瞳。
明一水大半生了,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多年前一位女子救人所用,另一次就是现在。
闭上眼,脑海里想起那位他一生唯一一个为之心悦诚服的传奇女子,心潮涌起。片刻后,睁眼。
“什么忙?”
油灯明亮,竹屋内。
青筝取出玄冰盒的隔层,碎肉断骨跃入明一水的眼帘。
明一水皱起眉头,似是很不满意赤瞳与如此物件盛放在一起。
“前辈,请帮忙看下死者生前是否有中毒?”
明一水用竹夹子翻动了下碎肉,夹起断骨看了看截面,凑上去闻了闻。刮下点碎肉丢入泡着不知什么药水的盆里。
重复了好几此,神情慢慢凝重起来。
转过头问:“这哪里来的?”
“这前辈不需知道太多。”
明一水哼了一声,把竹夹子仍在药水盆里:“那恕我这个老家伙看不出来。”
青筝看着他,权衡了片刻:“前段日子扬州城连环挖心案的尸首。”
“挖心?鬼新娘?”明一水久处深谷中,扬州闹得沸沸扬扬的挖心案并不知晓,但鬼新娘挖心的手法倒是天下闻名。
“这不是鬼新娘做的。鬼新娘双手构造异于常人,可以生挖心肝,不需要□□辅助。而从断骨来看,虽然骨面没发黑,但骨质已经严重疏松。具体何种毒物,需要检查尸首,获取更多毒物反应作支持。”
话虽这样说,明一水心中已经隐隐有种怀疑,面上却不显。
那一方势力怎会突然插手江湖事,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他安慰自己。
“叽啾——叽啾——叽啾叽啾——”
明一水看向窗外,一只黄色羽毛,头冠上一撮红艳的雀儿在窗棂上跳上跳下,不停地叫着。
“又有不速之客。”
“不瞒前辈,随同我们来的还有一个人,还陷在阵中。”
“不止一人,要不然雀儿不会叫得如此激动。”
青筝向阮霜投去询问的眼神。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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