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着伸舌,从美人香腮边舔向鬓间:“哈哈哈,美人泪,果然香!”威凌云恶心至极,极力拉开自己的身子,然手腕被攥得钻心地疼,无法挣脱半分。
“去!杀了他!我就把她放了。”老人厉声威吓。
古护使自变故后就收起打架的架势,悠悠然地用手指梳着海东青的羽翼,好似这一整个烂摊子不是他先挑起的。
青筝望着哭泣的威凌云,皱着眉,在桌下踢了南既明一脚。
南既明侧目。
青筝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南既明看明白了,哼了声又撇过头。英雄救美?我又不是跑腿的?更何况这美是有这么好救的?你怎么不叫阮霜去。
南既明不动作,他在等,等另一个脚步声。
有人上了楼梯。
是掌柜,依旧满脸笑呵呵。
“各位侠士,小店小本经营,还请移驾外头切磋。地大,也更方便施展拳脚。”
局势僵持着,没有人先动作,也没有人吭声。
掌柜也不尴尬,站在一旁接着笑呵呵。
四方都只顾着眼前的胶着,没有留意另一边的小动作。
青筝对阮霜微点了下头。
阮霜指尖碎瓷片微露,贴近南既明手背,手腕一翻,朝老人飞去。
“嗖——”锋利如刀的碎瓷片飞出。
南既明回头看向两人。阮霜已归回其位,青筝若无其事。
啧,这两人演技简直连望洋楼的名角都自愧不如。
碎瓷片割开了威凌云的大腿,鲜血如注。
威凌云惊叫一声,瘫跪在地。老人拉扯不住,身子瞬间暴露。
就在这电火石光之间,威凌宇剑锋逼前,直刺老人门面。
老人抡起威凌云就往栏杆外摔。
威凌宇赶忙撤回剑要去截住妹妹。
掌柜动了。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回过神来,威凌云已在他怀中。
威凌宇见妹妹危机解除,全力对付老人。招招狠厉,式式决绝,压上了纵横镖局多年积攒的名号和尊严,把老人困在墙角,左右无处可逃。
老人突然一把迷香撒向威凌宇双目,撞开面前的压迫,纵身向栏杆外窜去。
古香兰出手了。
玄色广袖中飞出一条金色链条,尾端连着锋利的金钩。金光闪烁,追着老人身影而去。
随着即将逃之夭夭的身形一顿,生生刺穿老人的琵琶骨。
金色链条往回一收,拖着老人撞断栏杆,扔回客栈内,砸烂一张方桌,摔得瓷器乒呤乓啷碎了一地。老人仰躺在一片狼藉里,喉头猛喷出一大滩鲜血。
古香兰缓缓收起地上的金链条。金链条叮叮当当作响。
慢慢踱步到老人跟前,双目微垂,像看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
抬脚踏在企图作最后反抗的手上,狠狠碾压:“跑啊!你不是很会跑吗?”
“古香兰!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卑鄙?我杀你都嫌脏了我的手!”古香兰嗤笑道。
老人呸了一口血沫,恶狠狠回敬:“呵,你不卑鄙?你不卑鄙当年叶墨夕怎么会死?你不——”
不甘心的话音瞬间被掐断。
一把竹筷横穿老人的咽喉,老人双目圆瞠,瞪着古香兰,再无光火。
青筝猛抬头盯着玄色长袍的背影,眼底风云奔涌。在对方回过身之前,收敛目光,垂下头。
古香兰掏出帕子,擦试完每一根手指,随手一扔,飞出客栈外,消失在鳞次栉比的屋檐上。
海东青振翅追去。
离开客栈时,青筝一行队伍壮大很多。
威凌云脚受伤,无法骑马,借坐在青筝的马车里。
威凌宇向青筝道谢。青筝含笑推却:“带着我和阮霜两个弱女子上路,已经给威局主添不少麻烦了,何谢之有。”
南既明心中哼了好几声。弱女子?简直是披着小白兔皮的黑心狐狸。
威凌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掌柜因承过父亲的情,所以两次出手相助。如果今日掌柜和南既明不在呢,困境能顺利解开吗?一向自视天子骄子的威少局主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怀疑。纵横镖局多年的招牌,会不会砸在自己手里?
威凌宇两兄妹对南既明道了好几次谢。威凌云连唤恩公,感谢救命之恩。南既明对这种替人背锅的恩情感到不胜其烦,又无可奈何,只得趁无人注意瞪了青筝两眼。没想被阮霜逮着个正着,立马拂剑示威地顶回来。
“恩公,可口渴?”威凌云掀开马车窗帘,满怀期待看着南既明。
南既明透过车帘掀开的缝隙,只看见青筝朦胧的侧脸,和鬓间插着的那次街上买回的芍药木簪。
“恩公?恩公?”
“哦,咳咳,不渴。”
威凌云失落地坐回去,无聊地望着马车顶,不满地蹬了蹬未受伤的腿。不能骑马真是无趣透顶,损失了多少和恩公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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