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阁,却不想青筝不看他,已经侧过头,吩咐:“杨叔,去请玉娘和莫公子出来。”
威凌宇见心中所念的女子垂下头理着自己的袖口,避开自己的视线,踌躇了片刻,还是解释了一番。
“托主前一段就将护送任务交给纵横镖局,可待纵横镖局去了邻县,两位早已人去楼空。纵横镖局不敢负托主所托,四处派人寻找,在附近几个衙门都提前打过招呼,有消息就通知纵横镖局。所幸青筝姑娘心善,留两位做客,要不然纵横镖局还得一顿好找。”
青筝抬头柔柔一笑,道:“威局主客气了。都是珵儿顽皮,误打误撞。又同莫公子一见如故,这才留人下来做客。”
见坐在上首的女子表情一如既往柔和,威凌宇心中微松,忽觉刚才对方的小情绪,只是自己过分关注造成的错觉。
关心则乱。
威凌宇暗暗自我训/诫,敛住心神,静静等待两位贵人到来。
南既明全程只是静默品茗,作壁上观。小狐狸心思细腻,又擅于利用他人的心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过略微显露出不悦,就牵动着威凌宇自动吐露来龙去脉。
端起稍凉的茶盏,心中有些无奈和醋意。为何小狐狸不花这些心思在自己身上?
有人自门外进来。
“小姐。”杨叔恭谨地回禀了一声,退在一边。莫无尘扶着谢文玉迈了进来。
青筝见两人看向威凌宇的眼神甚是陌生,双方应是未曾谋面。笑着代为介绍:“玉娘,这位是纵横镖局的威局主。威局主,你看看,两位客人可是你要找的人?”
威局主从袖中取出封信,双手递给谢文玉:“这是托主给夫人的信函。”
谢文玉接过看了着信封上的字迹,搁在信函背后的手指,不易觉察地动了动,确认信函封口完好,才拆开信函。
青筝眸光不动,垂手端起茶盏。
谢文玉快速看完了信函,朝威凌宇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欠了欠身:“接下来要劳烦威局主了。”
“应当的。”
谢文玉转向青筝,道:“都城的旧亲托威局主护送我们娘俩进都,感谢小姐的照顾。”
“玉娘,太过客气了。天音阁有往都城开了分号,我们要去巡铺。带上玉娘只是举手之劳。不过现在有纵横镖局威局主护送,我也安心了。玉娘这几日还是在天音阁安置吧,珵儿难得与人如此相投。待威局主定于何日启程,我派人送你们过去。”
不待谢文玉回答,威凌宇插了一句:“青筝姑娘也要进都?”
“是,准备月底进都。”
“托主也定于这几日启程,不如一路同行?”
青筝略微思索,一直不出声的南既明,此时施施然开口:“我也游玩了许久,是时候归家了。干脆大家都一起走得了,挺热闹的。”
这一行庞大的进都队伍,就这么定下了。
送走威凌宇,青筝坐在绿荫如盖的藤架下,看珵儿和莫无尘在院子里冲来冲去踢蹴鞠。
别看珵儿腿脚不便,可跟阮霜学过一点皮毛功夫,胜在身形灵巧。右脚一拐,一蹬,燕归巢,风摆荷,一脚就是一出。姿势甚是漂亮。
圆溜溜的蹴鞠在珵儿脚间滚动,仿佛有了灵性,十分听从珵儿的指挥。脚把它往东送,它就不会偏移三寸之外。
倒是苦了莫无尘这个生手,手忙脚乱地追着珵儿跑,半天也没碰到蹴鞠的边。
青筝没有出声指点,默默地看着这位身份莫测的少年,与一旁少年的娘亲随心所欲地闲聊。
“莫公子谈吐不俗,诗书礼仪都是玉娘自己教的么?”
“一介妇人,哪里懂什么诗文风雅,都是村里私塾先生的教导。”
“玉娘过谦了。珵儿很难碰到能让他心服口服的人,莫公子确实被玉娘教养得很好。对了,珵儿昨日见莫公子的香囊,很是精美,缠着我照着缝制一个。天呐,那么复杂的纹案我哪里会绣,愁死我了。”
青筝愁着脸,露出一脸纠结。玉娘倒是在这时见到救命恩人的孩子气表情,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稳重的姑娘家,才大不了莫无尘几岁。
玉娘不禁笑道:“小孩子都这样,贪新鲜。无尘小时候也是,一看到喜欢的,回家也缠着我要。”
“对!不满足他了,他还会使性子呢!”青筝像找到了知己,一脸不能再赞同地转过脸来,“昨夜就差点在地上滚了。你说他都多大了,还这般小孩子气。真是会被气死!”
“左右我闲着无事,我再缝制一个给令弟便是。”
“那我就不客气啦~先代珵儿谢过玉娘。玉娘的针线绝对比我好。我看那些虫草都好复杂啊,我都没见过。”
“这里确实不常见,玉娘家乡那里倒是挺多的。”
“哦?玉娘家乡在哪?”
玉娘启唇顿了下,含糊地说了一句:“岭南再过去些。偏远地方,小姐肯定没听说过。”
青筝似未觉察玉娘话语里的躲闪,含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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