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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菍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急忙拉着雪梅避至路边,雪梅环视四周那些路人尽是项背相望之众,指指点点地瞧热闹,此时竟无一人出来相助,情势紧迫,她见身旁停着一辆米车,掳了袖子上前去推,她见花菍愣在当地,焦急道:“你傻了?快帮我推过去横在当街!”花菍瞪大了眼睛,指着雪梅身后讶然,“叶...叶武师?”
雪梅一回首,“叶额其?”叶武师插着腰无奈道:“姑娘,还是让我来吧!”
叶武师大步流星地向那小偷迎了过去,腿下一个散绊子顺势薅住脖领子干脆利落地使个甩坡,将那小偷撇在地上,四仰八叉将之着着实实地按在了地上。
围观众人纷纷上前,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后面追来的儒生,气喘吁吁地拨开众人,见贼人已制服,松了口气,拱手道:“在...在下顾贞观多谢义士!”
“顾先生不必多礼,您该谢谢我家”叶武师看着雪梅,用了个请的手势,“当谢我家公子才对。”顾贞观因势顺导,抬头上下打量了雪梅一番,遂敛衽拱手谢向雪梅。
雪梅压压手,“先生毋须客气,先瞧瞧里头东西可都还在?”
顾贞观垂眼瞧了瞧包袱,提起来拎在手上“自然都在,真是虚惊一场,多谢公子。”
雪梅见他不解开包裹就知道未有损失,侧头问他,“哦?先生不开包袱怎知无碍?”
顾贞观笑道:“您有所不知,这包袱是在下亲自打的结扣,如今结扣原封未动,自然不会有失。”
雪梅连连颔首,“先生聪明睿智,在下佩服。既然东西都在,那...咱们就此别过,先生保重!”
顾贞观禀性聪颖,又有数年四海游历的经验,他觑眼细瞧早已识破了雪梅的真身,她穿着男装兜搭起来轻省许多,见雪梅已转身走去,忙上前几步追问:“在下顾贞观,江苏无锡人士,在下冒昧请问公子姓名,以便日后答谢。”
雪梅也未回身,顿了顿方道:“先生不必挂怀,有缘自会相见。”
☆、星罗棋布
题记:杳杳报春岑,风弄霜霰空迹,皑皑香篆万籁,夙志经年别。夜伴明月秀尘衣,星汉织棋布。一半烟遮锁昼,一半云里埋。
迎面裕亲王身着涅色大氅骑马当街而立,然而玩味之情溢于言表,没成想在大街上惹了眼,竟引出这么一位,除了安然笃定,她只有垂下那一排稠密的睫毛,无令包藏许多心思,装傻充愣,然则溜之大吉就是她的本事。
裕亲王见她垂首而过,没料想竟对自己视而不见,被撂旱地儿的滋味着实尴尬,兜转马头厉声质问:“舒穆禄雪梅!不认得本王了吗?为何不行礼!”
离着他才走出去一半,她很无奈,重又退回来行礼,“请王容量,并不是小女无视王,而是见您扮成世家公子的模样,怕搅了您微服私巡的兴致,故而不敢上前。”
裕亲王下了马,干笑几声,“哦,这么有眼力见儿?”他打眼细细瞧她,虽是一身素衣麻布的男装,但她腰背挺直,情态丰神俊朗,明眸皓齿的面皮下倒扮得像个儒生,虽是欣赏却只能把这份心思暗暗地埋藏,他清清喉咙,“你这身打扮...饶是奇特,也扮将起来微服私巡么?你打算去哪?”
被问到裉儿上,她一时张口结舌,花菍忙大着胆子代答,“回王爷,姑娘打算置办些年货,好过节。”
裕亲王颔首一笑,把脸贴过去,“你在府上闷坏了吧,想出来顺带脚逛逛是不是?那正好,算你来的巧!”他上手攥起她就走,这个举动难免逾越,叶武师在旁一下沉了脸,欲上去阻止,雪梅冲他压压手,皱着眉很不耐,“去哪?”
“逛逛”他仰头想了想,蹙眉沉吟了半响,“就上...吉祥茶园吧,去了便皆大欢喜了。”
“我不去!”雪梅迅速地拒绝,“我还有事要办,功夫太短没时间积粘。”
裕亲王踅回头看她,没想到她情急之下说起话来直咕龙通,不像其他女人似的云山雾罩故作娇态,“办什么?不就是办年货么?让你丫头去!实在不成你告诉我要置办的物什,吩咐戈什哈去不就得了。”
他说这话将她一军,“得不敢劳烦王,便让丫头去吧。”
雪梅从袖管里掏出叠好的八卦簪图交至花菍手上,“照着上面罗列的办了,别缺东西,可仔细着,还有腰挂你带在身上好回去交代。”花菍拿着图纸,十分忐忑的看着她,“姑娘放心,可没有腰挂您该怎么回啊?”
雪梅与叶武师对视一眼,会心一笑,“我跟着叶额其,自然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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