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一碗热粥,雷以诺精神好了一些,其实他本来喝不下一碗的,因为头太疼,但他每每要放下勺子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耿直都紧紧地盯着他。
雷以诺就坚持着喝完了一碗。
耿直没有要他喝第二碗,而是让他等下记得吃药,就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盘。
雷以诺坐在餐椅上,目视耿直忙碌的背影,踌躇着开口,“你今晚能不能住在这里?”
耿直才把碗盘放进洗碗机,扭过身来,“啊?”像是没听清雷以诺说的话。
雷以诺再次说道,“我想你今晚陪我。”
耿直面露难色,要在这里陪雷以诺睡一晚?他怎么跟表哥和沈佑霆说?
而雷以诺见他不直接回答,表情有些失落,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面前,“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但我很想你陪我。”
雷以诺还在发烧,体温很高,耿直与他大概只有二十厘米不到的距离,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惊人的热度。
真的很烫,耿直忍不住伸手去抓雷以诺的手,皱眉道,“你好烫,有没有打退烧针?”
“没有,我不喜欢打针。”雷以诺呼出的气息都那么烫。
这让耿直有点着急,“你现在多少度?体温计呢?”
耿直隔着衣服,抓住雷以诺的手腕,在房间里找到了体温计,给雷以诺一量,38.9度,高烧!
“我们去医院吧,你这样要打退烧针。”
雷以诺摇头,“不去,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今天上午是39度多。”
说到去医院打针,雷以诺怎么都不肯。
耿直问系统,雷以诺会不会有事,他想让系统帮忙治疗一下雷以诺的病。但系统说雷以诺没事,就是感冒发高烧,退烧就好了,让耿直自己动手帮雷以诺发汗退烧。
耿直只好让他吃下药之后,多喝一些热水,去卧室躺下,给他盖了好几层被子,让他发汗退烧。
雷以诺躺在床上,安静地注视着耿直用几层被子将他裹紧,“你会留下来陪我么?”
“我等你烧退再走。”耿直虽然没答应要在这里过夜,但这样做也足以让雷以诺满意。
耿直将屋内的灯光调的很暗,外面下雨了,越下越大,他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玩手机,告诉楚煦阳和沈佑霆,他现在在雷以诺这里,可能会晚点回去,雷以诺生病了在发烧。
沈佑霆还在工作室忙,关心了雷以诺两句,然后让耿直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外面的雨很大。
楚煦阳已经下班回家了,给耿直发信息说,如果耿直要回家,就给他打电话,他开车来接。
耿直跟两人聊会天,再看床上的雷以诺,双眸闭合,呼吸平稳,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伸手摸雷以诺的额头,还是好烫,根本没有要退烧的迹象。雷以诺的脸颊泛红,眉头轻皱,透出一丝不安和不适。
耿直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雷以诺的身体还是没出汗,这样不行。
他又去接了一大杯热水,然后将雷以诺叫醒,“起来把这杯热水喝了。”
雷以诺难受地睁眼,身子靠着床头板,听耿直的话,一口气喝下一大杯热水。
耿直再次将他裹得厚厚的,并且紧紧地帮他压住被子边,雷以诺意识混沌,躺在床上,呼吸很慢,很慢。
这一次总算奏效了,雷以诺的身体开始出汗,额头都蒙上一层汗液,额角贴着湿发。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房间里很安静,雨声听得很清楚,耿直半趴在雷以诺身上,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因为他刚刚竟然想到,那个雷以诺不是一看到他就会那个硬么。
今天,雷以诺见到他之后好像没有那些奇怪的症状,难道说,这半个月来,雷以诺已经没有那些症状了,自从知道真相,雷以诺心理上调适过来了,不再有那种奇怪感觉了?还是说,只是因为今天生病不舒服,所以才没有那些奇怪反应。
要是一会,雷以诺正常了,对着他又那个硬了,他该怎么办啊。
雷以诺已经又一次睡着了。
耿直伸手摸了摸雷以诺的额头,感觉体温正常多了,没那么烫了,看来雷以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轰隆——”一道响雷从天边传来。
耿直正要起身,听到雷声吓了一跳,现在可是十一月份,竟然还会打雷,冬雷可是非常罕见的。
而雷以诺也被雷声惊醒了,他见耿直要起身,一只手从被中伸出,抓住耿直的手腕,“你别走。”
耿直扭头看向被雷声吵醒的雷以诺,“你感觉好点没?”
“好多了,头不那么痛了。”雷以诺的声音听起来不像之前那么有气无力。
“你出了那么多汗,我再去给你倒点水。”耿直要起身去给雷以诺倒水。
雷以诺却不让他走,“我怕打雷,你不能走。”
耿直这才想起,这位雷少爷虽然姓雷,但其实很怕打雷。
“那我陪你待一会,冬雷一般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也不会响那么多次,刚刚响了一声,应该不会再响了。你不用害怕。”耿直安慰雷以诺别怕。
“嗯,我知道。”雷以诺的手却仍然抓着耿直不放手。
耿直低头去看,雷以诺的手修长玉白,骨节分明,肤质光滑,雷少爷的这双手也是玩弄乐器的好手,吉他、钢琴、小提琴等等,他会演奏很多乐器。
耿直想了想,反握住雷以诺的手,手指还捏了捏雷以诺的手心,“那我再陪你待十五分钟,如果十五分钟之内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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