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晗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易舒云也不多做解释,只问道:“这个时候,刘捕头有事吗?”
刘江川自来熟地坐下来说道:“最近不是一直在查黑衣人吗?今天下午有人来报,说有个猎户在进山打猎的时候,在一处山坳里
发现了好多尸体,都穿着黑衣服。我带人过去查看过了,果然是那些人,有些人身上还残留着当夜留下的伤痕……”
易舒云经过三日煎熬,本来j-i,ng神不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不得不打起j-i,ng神来,问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刘江川答道:“一剑毙命,有点像……”
“杀人灭口?!”易舒云憔悴的眼里都是了然的决绝,“可以理解,换了我,这样的任务失败了,还让人抓住了行踪紧跟不辍,我也
会这么做!”
齐晗有些惊异地看着易舒云,虽然知道在纵天教的权力争夺中定然少不了杀伐决断,可是自从他们相识之后,他所见到的教主,
虽有些不择手段,可终究还是心向正道的。以致于他竟忘记了,他曾经的面目。
刘江川却似乎没那么吃惊,而是顺着话头道:“这样一来,我们的线索就全断了;这背后主使之人也彻底隐匿了起来,除非他们
有下一次行动,否则……千日放贼,终是隐患。”
房间里陷入沉默,还是易舒云说道:“还是继续查吧,只要他们还在西川,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我这两天身体不适,刘捕头先让
州衙的仵作仔细检查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尽量多找一些线索出来,等我好了,我们再商量对策。”
刘江川答应一声之后,起身告辞。
易舒云实在累了,也不留人,送客之后继续喝粥,齐晗对刘江川印象很好,说道:“隐匿之人自断臂膀,陈耿身边又有这么得力
的捕头,我想短时间之内,陈耿应该算安全了吧?”
易舒云点头道:“明面上的线索已经断了,但是我们的追查不能停。这伙人的存在始终是西川乃至中州的隐患,我今夜就修书给
尊师,请他定夺。”
齐晗一听要给先生修书,顿时紧张了起来。
易舒云岂会不知他的心思,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受伤的事是否能瞒过尊师?包括你之前独自进山采朱果,虽是平安回来了
,但过程如何只有你自己知道。依我看还是老实交代的好,等尊师的回复下来,你还是尽快回东川,免得上上下下都替你担心。
”
齐晗心中承认易舒云说的有道理,可是!他真的就这么令人不放心吗?他已经十九岁了!先生十九岁的时候,落霞山都烧过一遍
了!
十九岁的皇长子殿下郁闷地拿筷子在粥里戳来戳去,他不是不想回去,可是回去要怎么说呢?先生会因为他找到了朱果然后不问
他进山的情况吗?会因为他救了陈耿和易舒云而不追究自己受伤的事吗?
想想真的很悲伤啊,为什么他明明立了功,却还是不敢回家呢?
话分两头。
东川,君宅,元宵。
满头银丝的君默宁斜靠在椅背上,喝着霍忍冬j-i,ng心调制的清茶消食,刚才的元宵味道不错,那三个小的今天又都没有口福,被照
顾得无微不至的伤病员君三少不小心吃多了,肚子有点儿堵。
当然,心也有点儿堵。
霍忍冬坐在一旁,边看信边笑道:“三哥哥,还是咱们晗儿孝顺,不但给你找了朱果恢复功力,还救了陈耿立了大功了!”
君默宁也笑道:“你别光看好事儿,没看到易舒云写他受伤了?”
“这易舒云可真是玲珑剔透的人,”霍忍冬放下信,说道,“西川的事寥寥几笔就结束了,倒是晗儿的事洋洋洒洒写了许多,他说晗
儿受伤的事不怪晗儿,是他思虑不周,已经罚了自己三日夜禁食禁寝,就他那个刚刚恢复元气的身子,够他受的。”
“对自己也能狠心的人做事才有魄力,否则,我也不放心把西川那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他。”
霍忍冬试探着问道,“那……不罚晗儿了吧,行走江湖多多少少总会受伤的,吃一堑长一智嘛,易舒云这么一自罚,晗儿定然已
经愧疚得不得了了,他会护好自己的……”
君默宁想了想,松口道:“听你的,若是这点伤都要揪他回来教训,那真是要养他一辈子了……”
正说着,门外楚汉生高大的身影走进来,霍忍冬问道:“怎么样?晞儿的伤怎么样了?”
楚汉生坐下说道:“昀儿下手失了分寸,臀腿上伤得挺重的,没有三四日光景下不了床。”
君默宁头疼地拄着脑门不想说话,四个徒弟,没一个省心的!
原来今日元宵节,齐昀有事不能出门,就嘱咐君亦晞带着君亦晨出门去逛逛;自回到师门以后,君亦晞就对小四抱着愧疚之心,
不但事事顺着他,简直到了有求必应的宠溺程度,结果这一出门,就纵容着他吃糖葫芦,回来就上吐下泻!
君亦晨是齐昀放在心尖上疼的小家伙,但也从不会纵容,更不会放纵他这么吃;也不知是出于对这件事的怒意,还是心中依然积
聚着当初君亦晞所作所为的宿怨,一顿藤条下去,直接把受罚时习惯苦熬的君亦晞打晕过去了。
然后,齐昀就被罚跪在院子里反省,算算也有两个时辰了。
这不,在身边的三个徒弟,一个病了,一个伤了,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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