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四哥,暄儿知错了……您让君哥哥打暄儿吧……”齐暄终于哭出声,也终于知道一直在身边被他看做朋友的人,其实也
是一个勇于承当、爱护弟弟的……哥哥。
“真知错了?”齐晗问道。
齐暄哭着说:“知错了,暄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怀疑四哥啦……”
“不敢?”齐晗追问。
“不会!不会!暄儿再也不会怀疑四哥啦……”小孩在床上扑腾了两下,把枕被搅得一塌糊涂。
齐晗终于松口道:“暄儿,你四哥给你求情,君哥哥只罚你十下,不过你牢牢记住今天说的话,再有下次,你四哥求情也没用!”
“暄儿记住了……”“谢君哥哥宽责!”
齐晗执着藤条的手被松开,他照旧撩开袖子,朝着白皙的手臂就是三下!
“君哥哥!”齐昀惊呼,站起身一把握住齐晗的左手,眼见得三条檩子由红变肿。
“无妨,”齐晗笑着安慰他,“我没用这个打过人,试试力度,放心。”从来,他都是挨藤条的人,谁能想到有朝一日竟会执起它。
他太过清楚它的凌厉,他不能伤了齐暄。
趴在床上的齐暄突然想起在向阳巷莫宅里他挨剑鞘那次,也有那么三下,原来竟是……机智瑞敏的孩子把本就乱成一团的被子折
吧折吧塞在肚子底下,小小的臀丘被垫得高高的!他认罚,君哥哥应该重重地打!
齐晗被他的举动逗笑了,他紧了紧手里的藤条,依然照着三分力,抽了下去!
整个过程并不长,只是藤条的凌厉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难以承受,十下打完,齐暄白嫩的臀丘之上已经红肿一片,一条一条的
檩子横贯当中,虽不致泛紫,却也是红得刺目。
齐昀紧紧地握着小孩的手,见齐晗停手,他摸了摸齐暄被冷汗打s-hi的额头,眼里是深深的疼惜,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疼惜。
“暄儿乖,君哥哥打完了,四哥不生气了……”
齐暄因为痛楚而流泪,却仍然朝身后扬起苍白的小脸咧开嘴道:“不疼!暄儿谢君哥哥教责!”
齐晗很疼,心很疼。
“少爷,问出来了。”莫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齐晗放下藤条朝外走,同时吩咐道:“昀儿,给暄儿上药。”
那个杀手的嘴并不紧,当然,莫鑫他们的手段也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住,听到莫鑫低声将审讯的接过汇报出来,齐晗有些难以置信
:
竟然是冲着他来的?!
他略一思索,即刻吩咐招来齐昀和齐管家,嘱咐了一番之后,在齐暄依依不舍可怜兮兮的小眼神里匆匆忙忙离开王府。
回到别院之后,齐晗把在王府的所有事情,以及莫鑫从杀手嘴里的消息回报给君默宁和楚汉生。这个所谓的“杀手”其实也不过是
个外围的人员,根本接触不到最核心的情报。他只说得到上峰的命令,将一个名叫“君亦晗”的少年留在王府,时间越长越好。至
于目的什么,又会有什么后续的进展,他不知道;而出手果决迅捷的齐晗也没有给他们时间和机会有所进展。
君、楚二人俱都沉默不语。前者的目光渐渐聚焦在长身玉立的少年身上。
面对这样的目光,齐晗心中无比忐忑。
君默宁面无表情道:“其余先不论,你和那个叫齐昀的……已经走得这么近了?”
连楚汉生都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惊诧,是啊,齐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从他先生嘴里得到了承诺,如今,竟是他自己和皇室中人
如此靠近?
齐晗张了张嘴,终究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跪下了。
君默宁摇了摇头道:“这的确是一个很难想清楚的问题,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清楚就可以当他不存在。这件事我不逼你,但你
要给我一个不留后患的决定。拿算筹跪着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自己起来。”
“是……先生。”过去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先生也罚他跪;可是如今,动辄跪算筹,自己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吧……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齐晗这次还算顺利的跪到了算筹上,只是再怎么有经验,每一次刻骨的痛楚都不会减少一丝一毫。
楚汉生心疼着,却没有c-h-a手。他家爷对晗儿的教责,向来有理有据,但这毕竟是晗儿自己的抉择,即便勉强了他不与齐昀来往…
…世间最难控制的便是人心和情感,这种事还是他自己想清楚才好。
在算筹上辗转的齐晗回忆着和齐昀相识以后的点点滴滴,无可否认,齐昀身上有太多他不但不排斥反而欣赏和喜欢的地方,而这
些地方让齐晗渐渐忘却了他的身份。便如此次他受了冤枉,雨中的倔强也好,事后的请罚也罢,都完全没有一个得宠的皇子的骄
矜。这样难得的孩子……
另一边,君默宁和楚汉生也交流了起来。
楚汉生开口道:“爷,会不会是曹墨?”
“曹墨果真在流放路上?”君默宁看着楚汉生问。
“传回来的消息是这样说,”楚汉生皱眉,“但是据爷的说法,曹墨这个人机智又睚眦必报,这一次被流放,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
君默宁认同道:“再派人去细查,看路上的到底是不是曹墨。我总觉得最近有什么不对,晗儿说有人跟踪他,如今又有人刻意将
他留在王府;九哥回了北疆,和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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