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视线凝在小女人的脸上,眸底漆黑一片,隐隐有些戾气溢出,再细细一看,却又是风平浪静,仿佛刚刚的一瞬,不过只是个错觉。
他越是不动声色,越是无波无澜,紫卉就越觉得,眼中的男人,戾气盎然,杀气冲天。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屋外便响起了一道敲门声,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千雾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宇轩昂,俊美儒雅的男人。
千雾朝容隐拱手行礼。
“主子,齐神医到了。”
容隐回眸,远远的瞥了他一眼,齐柯的唇角带着点淡笑。
礼貌性的朝他颔首,不过只是一个动作之后,他便听到容隐在说――
“请过来诊脉。”
他微微挑了挑眉头,还真是傲慢中又带着礼数。
不愧是容隐的作风,求人也能这么个求法!
齐
柯无情的嘲笑了一声,边走边道。
“你要我来救人,我便来了,之前欠你的那份人情,你可没有什么机会,让我再继续帮你了。”
男人也不计较他的表情,异常冷静的应。
“只要你能让她恢复如常,什么话都好说。”
齐柯在江雪玥的床榻旁坐下,容隐将她的手拿出来,递给他。
他的手,搭在江雪玥包着纱布的手腕上,没有再说话,静心的为江雪玥把脉。
……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齐柯的眉头亦是越皱越紧,他忽然冷笑了几分。
“如果我说,我也可能做不到,让她恢复正常,你当如何,杀了我?”
容隐眯起了眼,“本王会做这种事?”
他话是这么说,但口气却是一点也不像是这么回事。
反倒像是在说……是,你要是做不到,就杀了你。
齐柯放回了江雪玥的手。
“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件好事,她虽然没了武艺,但至少她体内的寒气,都悉数褪去了,你们若是想要个孩子,也容易的多。
江雪玥练得武艺,很奇怪。
至阴至寒,很像然起那个苏子浅的武艺。
但,之前她是有情蛊压着,或者说,它们是互相压制,但现在江雪玥已经有了容隐,情蛊的毒已经解了。
于江雪玥来说,她的武艺,便算是有害无益了。
容隐一双眼睛深邃而平淡,忽然就眯了起来。
“什么意思?”
齐柯解释道,“你不是医者,有一些术语你也听不懂。你只需要知道,她所练就的武艺,并不适合有孩子,换句话说,若是她还要练那个武艺的话,你们这辈子,都难以有个孩子。我曾接触过这一种人,她的武功比你的王妃,不知要高出多少,也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舍弃武艺,所以她的夫君,便跋山涉水,替她去千里之外的火焰山,历尽磨难拿回红莲盛果,之所以能够成功,把她体内的寒气全部清除,除却她自身的意志力强大之外,也还有一件重大的因素,那便是,她那时候,是处子之身。”
他望着容隐的眼,甚是利索的补了一句。
“你的王妃不是处子之身。纵使你能拿到红莲盛果,但她也驱除不了体内的寒气。所以,她失去了武艺,绝对是一件好事。”
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口。
容隐和君寒不一样。
江雪玥和苏子浅也不一样。
君寒之所以能够狂傲天下,哪怕是弑君一事,只要他想,他都干的出来,他是个疯子,十足十的,但他也有那个资本去猖獗就是了,毕竟,整个然起的江湖,都是他一个人独尊为大的。
是以,他敢去摘取红莲盛果,亦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容隐不一样。他的心计,他不敢说会比自己的师弟弱,他一点也不输给他的师弟,甚至还比他的师弟,城府要更深的多,他只是错在,生在了这么个帝王家。
喜欢上这么个背景乱套了的女人。
君寒的家世背景,算是比容隐的简单的多,苏子浅也比江雪玥简单的多。
他们两个之间,感情路虽然磕磕碰碰,但到底,是一条心通到底,身后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未报,后宫的恩恩怨怨,也扯不到他们的身上。
可江雪玥就不一样了。
她的娘亲就已经牵扯了很多人。
父亲现在,又是个朝中重臣。
所以说,顾忌二字,实在是害人不浅。
容隐半晌没说话,齐柯也默了一阵,才缓缓的叹了口气,道。
“不好的事情,就是你女人的眼睛……虽然是被毒瞎,解了毒就好了,但那个下毒的人,也是相当的聪明,他明明知道,要解开这种毒,就必须用到微仙草,可他还另外下了一种,与微仙草相生相克的毒。”
“两者在未解毒之前,都无毒,可一旦解了眼睛那部分的毒素,江雪玥体内的另一种
毒,就会和用到解药中的微仙草,融合,然后变为另一种更为厉害的毒,届时,你的女人会变成什么样,我就不能保证了。”
简而言之,就是解开了江雪玥眼睛上的毒,就会有另一种,对人体伤害更大的毒产生。
容隐抿着薄唇,面无表情的问,“最差的结果,是什么?”
“死。”
……
江雪玥昏迷了很久,差不多接近五天五夜,才得以清醒。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触及的是一片黑色。
江雪玥微怔。
静静的睁着眼睛,盯着上方看了好久,才稍稍动了动。
因为很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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