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后,农历新年将至。
身边已经没有人再提起慕林夕这个名字了。
只是,八个多月的果果,牙牙学语,还不会叫爸爸,却能很清晰的喊出‘妈妈’这两个字。
二楼,原本属于慕林夕的房间,已经上了锁。
每个星期的星期天晚上,等果果睡下后,乔晋庭总会拿着一踏照片进去,第二天在果果醒来之前,他才会出来。
五个月的时间,乔晋庭变得异常的沉默,除了面对果果,他基本上没有笑容。
公司他基本没有去过了,只是沈宇齐偶尔会来乔家一趟,现在,乔氏的大小事,都是他去下命令。
小年夜的前一天,沈宇齐拿着文件,踏进了乔家。
果果和十七在客厅玩的不亦可乎,他自己换了鞋,走在果果身边,蹲下,软着声音,问道:“果果,爸爸呢?”
果果咧着嘴笑,一双大眼睛笑的弯弯的,还不会说话,但是一只小肉手指着楼上。
乔晋庭听见车子的引擎声就从房间里面出来了,此时,正在楼梯口。
一见到乔晋庭,果果兴奋的手舞足蹈。
沈宇齐见此,笑了笑,一把抱起坐在地毯上的果果。
一靠近乔晋庭,果果张开双手,小身子一倒,直接倒在乔晋庭的怀里。
“连城政、府绿化招标,乔氏拿下了。”
沈宇齐把文件递给乔晋庭,今天来,就是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
连城绿化招标的消息一出,乔晋庭就给沈宇齐打了电话,说务必要拿下。
这件事情,是这几个月来,乔晋庭除了果果之外最上心的一件事情了。
乔晋庭一只手抱着果果,接过文件,盯着页眉上的那几个字,良久,唇角扯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谢谢你。”
他抬眸,那笑意还在。
☆、271 喜欢一个人,却因为自己满身疮痍而不敢靠近
年关将至,连城过年的气氛很足。
晚上七点不到,夜色的浓,周身都被各色的霓虹包围着。
路边的树枝上,挂满了小灯笼。
天空中开始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很稀疏,应该是不会积起来的。
气温很低,路上行人都行色匆匆,去往各自的目的地。
肩并肩走着的两人,女人缩着脖子,模样慵懒,未施粉黛的脸上,很白净。
她从羽绒服中的口袋中伸出了一只手,很快,就有雪花飘落在她的手掌心。
停留了大概两秒,就化成了水。
“不知道这是今年连城下的第几场雪。”
她笑了笑,再次把手揣进羽绒服的口袋中。
眼眸微眯,仰望着远处墨色的天空。
“连城下雪一向下的早,这都年末了。”
旁边的男人说道,语气淡淡,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场雪,肯定不会是今年的初雪。
“那里有大排档,好饿,去吃点东西吧。”
没在纠结这是第几场雪的问题,她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小吃摊。
因为突然下雪的原因,摊主都忙活着撑开大型的伞把自家的桌凳遮住。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男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脚步已经转变了方向。
……
点好了吃的后,女人搓了搓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在摊主要进去给他们准备食物的时候,她复又叫住了他,笑着说道:“麻烦再给四罐啤酒吧。”
“好嘞!”
围着围裙的摊主爽快的应道,在纸上又写了几笔。
见此,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扯唇笑了笑,剃着板寸,这么冷的天,穿的也不多,她看着他,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将脖子又往围脖里面缩了缩,“你不冷吗?”
她穿了保暖衣,穿了毛衣,穿了羽绒服都觉得冷呢!但是,犹记得五年前还在连城的自己,也是像他一样不怕冷。
那个时候,和慕林夕出来玩,她总要问一句: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当兵的,怕冷怎么行。”
他淡淡的笑着,开了一瓶摊主拿过来的瓶酒,递给对面的人。
“也是。”
她接过,眨了下眼睫,喝了一口啤酒下去,瞬间觉得全身都舒畅了。
这样的天气,来这里吃东西的人不是很多。
他们点的小龙虾还有烧烤,很快就被端了上来。
“思潼,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去云南呢?”
男人没怎么吃,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
闻言,孙思潼抬眸,怔愣了一秒,弯唇笑道,满不在乎的模样中又含着几分苦涩:“当时买了一张很长很长的火车票,完全没有目的,想着随便在一个站下车,不管是什么地方,这辈子都呆在那里。”
那趟火车会经过云南,她事先不知道,但是听到广播中说到昆明这个地点时,她毫不犹豫的拿着包走了下去。
在云南遇见乔金川,是她奢望,却又觉得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五年后的今天,能和他在连城的街头吃烧烤喝啤酒,也是她从来不敢幻想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却因为自己满身疮痍而不敢靠近。
这五年来,说熟,其实他们两个人也不熟,一年见一到两次面,但总能一起吃顿饭,聊很多话题。说不熟,但他们又相互照顾。
“所以,过完年,你还打算回云南支教?”
他们的话题,总是适可而止,不会过分的深入,大部分时间,他们只是彼此的倾听者。
“当然要回去,我在连城又没家。”
说的满是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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